听到小丫头夸奖自己面具上的小兔子,张玉娇呵呵笑道:“喜欢吗?”
小女孩儿急忙点了点头,“喜欢。”
张玉娇随即又说道:“那姐姐给你讲一个关于一只傻兔子的故事吧。”
小丫头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欢快的说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可是,小兔兔不都是聪明的吗?怎么会有傻兔兔呢?”
张玉娇爱昵的抚摸了一下小女孩儿的头,“当然有,小兔子当中有聪明的,也有傻傻的,而我就知道有一只比较傻的小兔子。”
随后,张玉娇便对那个活波可爱,就像是一只人见人爱的芭比娃娃似的小丫头,讲述了一个关于傻傻的小兔子的故事。
只听张玉娇说道:“从前,有一只傻傻的小兔子,她本来是一只雌兔,雌兔是什么意思呢?就好比你是个小女孩儿,而有的孩子是小男孩儿一样。
有一天,这只傻傻的小兔子因为某种原因,遭到了可恶的猎人的追杀,她当然不想死,但却能力有限,幸好呢,她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从此带着她过上了崭新的生活,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新奇世界。
在之后的日子里,这只女孩儿小兔兔认识了一只男孩儿小兔兔,他们俩一块儿玩耍,一块觅食,甚至,在一块洗澡。
为了生存下去,这两只小兔兔必须要把自己武装成狼一样,本性是兔子,却过着狼一样的生活。
在那段美好而艰辛的岁月里,女孩儿小兔兔爱上了男孩儿小兔兔,然而,却没人拿她当女孩儿。
最可悲的是,即便她脱光了衣服,也没人看得出来,她是女儿身,要不然的话,就不会造成即便是在一块洗澡也认不出来了。
可是,那只傻傻的小兔兔却爱了同伴八年,一直爱到现在,他们在一起,有过用生命换生命的经历,这种感情,是其它任何女孩儿都比不上的,尽管,她爱的那只小兔兔根本就不知道她深爱着他。
或者,他们原本就不是同类的吧,他是一条龙,而她只是一只傻傻的小兔子。
丫头,你说,那只小兔傻不傻呢?”
听完了整个故事,小丫头显得有些迷茫,似乎,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看到小丫头很为难的样子,张玉娇一阵歉疚,这才知道,自己不该跟一个小娃娃讲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她急忙爱抚了一下小丫头的头,“丫头,对不起啊,姐姐不该告诉你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这些东西你肯定不会懂的。”
然而,小丫头却是缓缓说道:“我懂的哦。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zhuó)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bìn),对镜帖(tiē)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bàng)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姐姐,是这个意思吧?”
嘎!
张玉娇满脸的惊骇不已,竟是惊愣的从床上跳下了下去,像是看一只小怪物似的看着小丫头,她本来担心小丫头听不懂她的故事,特意解释了一遍“雌雄”,还特意说成了“女孩儿小兔兔”和“男孩儿小兔兔”,然而,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丫头不仅听懂了,而且,还理解的如此深刻。
张玉娇惊愣的问道:“你,你你你,你竟然听懂了?你,你才多大啊,你竟然会背《木兰辞》?”
小丫头眨巴眨巴可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你少见多怪”的表情,口中却是说道:“姐姐,你怎么这么惊讶,我早就会了呀。”
“啊,这,我我我,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张玉娇慌乱的说道。
“哦,好吧。”小丫头弱弱的回答道。
张玉娇不知道该和小丫头说些什么了,这丫头实在是太聪明了,说啥都懂,万一泄露了秘密就完了,她只好随便找着话题,“丫头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丫头甜甜的一笑,露出了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我叫潇潇。”
“潇潇?好名字,真好听。”张玉娇由衷的说道。
然而,也就在这时,死枭王却是用传音入密的方式说道:“你最好不要跟潇潇多说话,这丫头并非一般的小娃娃。”
张玉娇急忙回应:谨遵师命!
听到师父的话,张玉娇更加不敢跟小丫头随便聊天了。
而潇潇自然不能听到死枭王和张玉娇的对话,她急忙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张玉娇自然不敢回答真实姓名,也不敢胡乱的回答,想了半天,只好说道:“哦,你就叫我姐姐吧,我的名字就叫姐姐。”
张玉娇本来打算说“你就叫我兔子姐姐吧”,然而,一想到刚刚师父告诫的话,她觉得“兔子”这个名字也会泄露她的身份,她只好说自己的名字叫“姐姐。”
潇潇眨巴眨巴眼睛,喃喃自语道:“姐姐,姐姐……真是个占便宜的好名字,嘻嘻。”
张玉娇怕话多了又会露馅儿,急忙想办法哄着潇潇睡觉。
俩人却根本都睡不着。
………
今夜,难以入眠的岂止是女人,男人们更加难以入眠。
随着黄炳文家中发生了命案,他的儿子黄建立和妻子,以及秘书王昆都受到了调查,一些重大的犯罪案件,也浮出水面。
此刻,整个江都市警方,在警局总局局长米范的带领下,竟是在调查杀人真凶的同时,揪出来许多的跟三人有关的案件,三人都是难逃罪责。
黄炳文也是难辞其咎。
而人仍在江都的杨家的杨国兆公子,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这些案子,他此时,更加的难以入眠,只因,他被徐朗算计,严重得罪了驻.华大.使布朗,布朗又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总领事馆,总领事馆的大使已经拟好了草案,要控告他,追究他的责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昆黄建立母子三人的一些案件都有他杨国兆或者杨家家族的人在背后参与,他此时忙的焦头烂额,正在动用一切手段,将对他以及整个杨家家族的影响降到最低。
而杨家的家主杨继业,已经回到了燕京杨家,此时,正在秘密约见侄子杨华山。
只听杨继业郑重的说道:“华山呢,整个情况就是这些了,我们杨家面临着一劫,这件事必须由你出面摆平啊。”
杨华山自然也知道了儿子杨国兆在M国驻.华大.使馆江都分馆处的遭遇,自然也是高度重视这件事,也一直在想着解决办法。
刚刚,大伯杨继业仅仅告诉他,这件事是受到了徐朗的陷害,杨国兆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但是,杨华山隐隐的觉得,大伯或许没有说实话,他小心翼翼的追问道:“大伯,敢问国兆准备要拿给布朗先生的文件资料究竟是什么呢?”
杨继业禁不住怒道:“刚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只是一些增强两国关系,促进两国更深一步合作的文件资料。”
杨华山却是说道:“大伯,这些事情虽然好,但却还轮不到国兆来做吧?”
杨继业禁不住恼羞成怒,猛然站起了身子,“哼,老夫的话,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华山,你也不想一想,国兆是谁的儿子,他现在犯了案,万一上面知道了,能饶得到了他吗,能饶得了你吗?”
杨华山却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伯,侄儿明白您的意思,但是,事关国体,国兆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如果他真的恶意做出了那种事情,国法无情,侄儿也不能护短,我们杨家家族誓死效忠祖国,效忠人民,却是不能因私废公!”
“你!混账!”
杨继业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掌打了过去,虽然距离比较远,手掌也没有触碰到杨华山的身子,然而,掌气却是伤到了杨华山,竟是硬生生的将杨华山的身子打到了门口,口吐鲜血。
杨华山吃力的起身,却又是跪倒在地上,“大伯息怒!这是侄儿的最终态度。天晚了,大伯,您早点休息吧,侄儿告辞!”
杨华山说着便吃力的起身,离开了密室。
“你!你你你!”杨继业恼怒的看着杨华山的背影,抬起来的手掌,又要打过去,恨不得一掌打死杨华山。
然而,一想到白衣老人的交代,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掌,却是将手中的铁核桃抓成了面粉一样的粉末。
杨继业终于明白了一个词,叫做“养虎为患”,早知道杨华山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话,早就干掉他了,更加不会扶持他当上了国院总理。如今,处之不宜,也不易啊!
华夏人难以入眠,那些居心叵测的外国人更加难以入眠。
此时,潜伏在江都市的FBC仅仅剩下的两名成员都快急疯了了,前一天晚上,6名队员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今天上午,两名成员更是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主要领导基森鲍勃仅剩下一名小伙伴了,没有了团队合作的力量,他们俩除了等死,似乎别无他法。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了,今天晚上就行动,就算是把整个江都都给炸平,也要揪出轰炸自由女神雕像的凶手!哼哼,炸一座城市,就当是华夏国付出的代价吧!”基森鲍勃最终忍不住说道。
随后,基森鲍勃和属下,携带着所有的武器出发了。
而此时,同样没有入眠,但却精神愉悦的人,恐怕只有徐朗一人了。
他此刻正在跟属下们分派任务,虽然任务有些紧张,他却是稳Cao胜券。
徐朗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