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生气?”郭若怡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同老说的没有错,这病人的确是感染了一种比较棘手的病毒,我已经向国际同仁发出了协助诊断的请求。”
许飞听到这些,心中一沉,强笑着道:“我们不是号称世界上最强的病毒研究小组吗?连这个患者感染的什么病毒都弄不清楚?”
郭若怡喝了一杯水,显得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抚弄了一下头发,道:“我接手这个病人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你可以再看看下面的照片。”
许飞连忙翻开了后面的一张照片,较之上一张那针尖状的细小红点,已经是红的厉害了。
他又连续翻开了后面的数张照片,病人的病情一天较之一天更为严重。
到了最后一张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白皙的肤色,只能见到红烂一片,触目惊心!
不用说,一定是被毁容了!
许飞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上一次的a病毒肆虐,患者也没有这么恐怖。
“这多大的冤仇,太他妈的狠了!”许飞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病人是谁啊?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高人?”
郭若怡叹息一声道:“唉,你认识的,楚慕雨!”
楚慕雨?
虽然心有了思想准备,但是当听到郭若怡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咯噔一声,脚下一软,差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他把手中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扔,直接就冲了出去。
“哎,你干嘛去?”郭若怡在身后喊道,但是没有得到许飞的回应。
轰!
一脚油门,许飞驾驶学校给配的奔驰像是疯了一般风驰电掣般驶了出去。
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差点迎头撞上一台驶进学校的宝马,郭子良摇下车窗刚要破口大骂,一抬头,居然是许飞,一惊一愣居然忘记骂人了!
“靠,干死去啊!哼,你小子以后最好别碰到老子,不然,弄不死你!”郭子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已经消失不见的奔驰,自言自语地骂道。
之前他装逼非要自己做主给绿地项目打钱,结果打了六个亿之后,方才发现打错了账户,想要是要不回来了,被他爹差点给抽死。
他自然要把这笔账算在了许飞的脑袋上。
他这一次过来是拜师学艺的,他要拜的师父,居然是同狐!
并不是说这货对病毒学有多么的感兴趣,而是他自从被蜜蜂叮了大脑缺氧短路时常发作之后,就变得有些变态,总感觉到如果能够用病毒杀人,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所以,他经过薛家给牵线搭桥,花了不少钱,终于被同狐给接受当了关门弟子。
今天正是他拜师的第一天。
许飞一路疾驰,闯过了不知道多少的红绿灯,还有几次在十字路口看起来极为危险的交错车。
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尽快见到楚慕雨。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充斥着楚慕雨在终南山的场景,她穿着粗布衣服,躲在树后哭泣。
他知道她的眼泪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当时没有勇气过去拥抱她一下,哪怕给她一个解释。
他没有勇气地选择了逃避。
而在其后的几次楚慕雨对他避而不见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如果自己强行见到她,让她打开心扉,告诉自己,说不定就不会有危险发生。
……
脑海中的思绪很是混乱。
他感觉到了心口一阵阵的疼,他知道,此刻的楚慕雨心中更疼!
吱嘎!
一个急刹车,车子滑行了数米还没有停稳,他已经跳了下来。
楚家别墅区大门紧闭,他连续地捶打着大门。
吱嘎!
大门忽闪着打开了一条缝。
一直充当着管家、裁剪花草和看大门等多重身份的高大爷弓着腰抬起惺忪的睡眼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回去吧小许,小姐说了,她不见任何人。”
许飞以前经常来找楚慕雨,平时都没有怎么瞧过高大爷,最多也是点头之交。
此刻却是赔上笑脸,着急地苦苦哀求道:“高大爷,求求您老让我见见她吧,她感染了一种莫名的病毒,我是她的朋友,是来帮她的。”
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可是,用力一推,那大门居然是纹丝不动,像是定住了一般。
“小许,请你回去吧,小姐专门交代,她……她不见你。”说着,他看似轻轻地一推,就把许飞的力道给破的一干二净,直接就把大门给从里面锁上了。
里面传来了他苍老的叹息声,“唉,可怜的孩子,谁造的孽!”
靠!
以前这个老头还挺好说话的,没想到这么不近人情,偏偏力气还这么大!
许飞一肚子的火气,他太想要见到楚慕雨了,他太想知道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大门不让进没有关系,哥爬墙!
这对于一个元婴期的修仙者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悄悄溜到远离大门的一处墙角边,根本不用助跑,脚下只是一用力,身体飘然而起,轻轻地落在了一丈高的墙上。
“咳咳,这些灌木是不是该收拾一下了?”许飞刚要落下,就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往下一看,我类个去,高大爷正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镰刀比划着要把收拾一处灌木。
“倒霉!”许飞暗自叹息一声,看了看老头手中那明晃晃的镰刀,又狼狈地跳了下来。
他只好又选择了一个更偏僻的角落,轻轻地落在墙头。
“哼哼,这一次高老头不会还在吧?”自问自答的“吧”字还没有出口,就呆在了那里。
只见到那高老头正在挥动镰刀修剪着草坪,嘴里还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这老头是人是鬼?
许飞惊呆了,彻底有些迷糊了,脑洞大开地想到,“这老子是不是会分身?看起来不像啊。不过这五六百米的距离,哥可是用了瞬移的办法,他居然还是阴魂不散!”
没招了,许飞只好丧气地回到了大门口,准备撤退。
就在这个时候,他往里一瞧,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