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仑突然下杀手,萧让眼中厉芒一闪,就要踏出十万浮屠步。
“摩羯,你输不起吗?”
在那一刻,时天骄手掌在腰间一拍,乾坤袋口突然打开,一道乌光从袋口飞出。
这乌光见风便涨,初时只是小指那么长,但眨眼间便涨大至三尺长、半尺宽,竟然是一柄乌黑的重剑,轰隆隆插在萧让身前。
锃!
摩羯仑的一掌结结实实印在这乌黑重剑上,击出一声低沉的剑鸣声,萧让身处剑后,半点伤都没受。
“谢师兄出手相救。”
萧让转身,恭敬的对时天骄抱拳致谢,虽然他根本用不着救。
“敢邀战外门第一,你好样的!”
时天骄拍拍萧让的肩膀,嘴角露出赞许的微笑来。
“他来了,快把石中剑交出来吧。”
夸赞完萧让,时天骄对摩羯仑伸出了他白皙的巴掌。
“这个,这个,时兄,不急于一时嘛”
摩羯仑眼球乱转,在思考如何才能赖掉这赌,他不甘心如此将石中剑拱手让人。
“废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我损失惨重,说,你想怎么死?!”
一时之间没想到什么赖账方法,摩羯仑眼角瞥到萧让,又一脸杀气的对其怒吼起来。
其实他很想立即就将这导致自己损失惨重的废物当场击杀,但是时天骄在,他知晓自己不会成功,就硬生生忍了下来。
“矮子,你还要不要脸了?又不是我让你和这位师兄赌的,你赌输了,关我屁事!”
摩羯仑怒,萧让更怒,打赌输了,居然赖到自己头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你,叫我矮子?”
摩羯仑身体一颤,缓缓转过头去,一字一句问道,话语中,杀机毕现。
“对,我就是叫你矮子,难道你才到我肩膀的个头不算矮吗?”
萧让盯着摩羯仑,表情异常认真,边说还边伸出手,在自己肩膀和摩羯仑头顶比划起来。
“哈哈哈!”
时天骄忍耐不住,当场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这杂役当真有意思。
升龙谷其他人也想笑,但却拼命憋住,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在脸上,生怕得罪了摩羯仑。
“杂役废物,你敢对我不敬,我本该将你碎尸万段,但你接下来要死在林师弟手中,我就不杀你,你跪下来,自己掌嘴。”
摩羯仑恼火至极的瞪时天骄一眼,又扭头,看着萧让,反手将狼牙棒提在了手中。
“莫要敷衍,我要掌掌见血。”
摩羯仑又郑重其事的命令起来,满是倒刺的狼牙棒指在萧让鼻尖处,声势当真唬人。
“哈哈哈哈哈!”
萧让仰头便笑。
“你笑什么?”
摩羯仑阴沉着脸。
“矮子,你说我对你不敬,让我跪下掌嘴,我想问问你,你给我尊敬了么?”
“我刚来到这里,便听到你背后侮我,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对我动手。”
“自己赌输了,一腔怒火就发泄在我身上,说我该死。”
“请问,在你做了这些之后,你还有什么脸让我给你尊敬?”
萧让每说一句,嘴角的讥讽和嘲笑便浓厚一分。
“宗门内,人们都怕上生死台,因为生死台是索命的地方,但是我想不到,有朝一日,生死台会成为一些废物保命的工具。”
“你要庆幸你要上生死台,不然你现在已经死了。”
摩羯仑收起了那副怒不可遏的暴怒模样,口气平静了许多,但是这平静的口气却更加让人心悸,沉寂的死水远比会叫的狗让人可怕。
“林师弟,虽然生死台上分生死,但我要你留下他半条命,不将他折磨致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摩羯仑不再双目喷火的看着萧让,将头转向了生死台。
“这师兄,我等了一月,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虐杀这废物,扬我威名。”
林夜行面露难色,不亲手杀掉萧让,他心头恨也难消。
“林师弟,你也看到了,刚刚这废物是怎么侮辱我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的。你就留他一口气,权当帮师兄一个忙,如何?”
摩羯仑又大声向生死台上喊话,语气很诚恳。
“一言定人生死,摩羯师兄和林师兄好气派、好霸道。”
“这才是强者的风范,我辈万万不如。”
摩羯仑和林夜行在那么多人面前争着杀死萧让,说得萧让的命好像一件物品一样,让所有人切切实实体会到两人的狂放霸道。
很多人都双眼放光的看着两人,被两人的霸道所折服,他们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这般,一言定人生死。
“两个蠢货。”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升龙谷,打断了两人霸道的话语,发话的自然是萧让。
“还没交手,你就知道你一定能杀死我?”
萧让笑问摩羯仑。
“可笑,一个蝼蚁而已,我一根手指足以碾死你,若是我一招之内杀不死你,我自杀谢罪。”
摩羯仑亦冷笑,他这会冷静下来了,反正这废物马上就要被虐杀,自己何必生这无谓的气呢。
“大言不惭的蝼蚁,就怕你根本就没有和我交手的勇气,只希望你别吓尿裤子。”
摩羯仑眼前已经浮现出萧让在自己面前叩头求饶的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没和你交手的勇气?”
萧让剑眉一挑,伸手一指摩羯仑,“矮子,等我杀了姓林的,你我,生死台上分生死,敢否!!”
“快,快打我一巴掌,我是在做梦吗?”
“算了,别打了,是不是梦不重要了,杂役邀战内门,就算是在梦中,也绝对只能是眼花!”
“疯了,他一定是被林师兄吓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等癔语。”
“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了,他反正会被林师兄杀死,干脆就邀请内门弟子上生死台,在临死前霸气一回。”
萧让邀请摩羯仑上生死台,宛如一块巨石投入湖中,震懵所有人。
“本以为邀请林夜行上生死台很狂,我错了,那一点也不狂。和邀请内门弟子上生死台比,那太平常了。”
人群中的傅柔指呆呆的看着萧让,从第一次见到萧让,她就知晓萧让是个胆大包天之徒,但那会的她哪里能想到,萧让的胆子竟然大到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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