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四小队队长厉刀,四重修为,他也来了。”
“那是岩石,执法队四杰之一,轻易不露面,也出现了。”
“不单是岩石,执法队四杰全到!”
“这么多人,外门执法队怕是全员出动,那萧让要倒霉了。”
执法者此等阵仗一出,酒楼一层直接沸腾,那些宗门弟子皆是议论不已,很多人的目光都打在萧让身上。
把执法队整个队都搬空,巨阙宗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猛人,而且这猛人还只是一个杂役。
“除了他,其他人,都出去。”
那脸有刀疤之人,也即是执法队四杰之一的岩石,冷冷扫视一眼全场后,一指萧让,大声说道。
“执法队这也太霸道了吧!你们拿人,拿便是,我们喝酒又没碍着你们。”
一人不服,大声质问。
“你不走?”
岩石扭头,冰冷的目光打在那人身上。
“哼,执法队权利再大,也管不到我们的吃喝!”
轰!
一道掌印将十几张桌子拍得粉碎,横扫而过,重重的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身体登时好像狂风中的落叶,直接飞起,从窗户飞出去。
“啊,你废了我修为!岩石,你不得好死!”
窗外,一声凄厉无比的参叫声响起。
“太霸道了!”
众人齐齐变色,质疑一句便直接废掉修为,这岩石不愧是四杰之一,凶残至斯。
“给你们十息时间,十息之后,还留在此地者,视作挑衅执法者,当如此人!”
岩石伸手一指窗外,气势凌人到极点。
“我们走,这酒改日再喝,好过被废修为,被四杰赶走,不丢人。”
众人不敢再留,齐刷刷离去,片刻之后,一层便空荡荡了,除执法者外,就只剩四人。
萧让、傅柔指、麻凉姑,还有那个一脸虬髯的青年。
“嗯?”
岩石眉头一皱,他不惜废人来立威,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给自己面子。
傅柔指不走也就罢了,她风云榜第三,能吓唬到她才是有鬼,但除傅柔指外,竟然还有两事外人留在那。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两人都面生的紧,明显是籍籍无名之辈,甚至其中一个直接是杂役。
“厉刀,杀了他们两个。”
岩石眼中杀机一闪,冷冷的下达命令,在他下通牒之后还敢不给执法队面子,那就别怪他无情。
不用说“他们”是谁,谁都知晓说得是那麻凉姑和那个虬髯青年,留下的四人中,傅柔指不可能动,而那萧让,没让他付出代价后也会留着。
“好。”
厉刀走出来,将雪亮的长刀抽在手中,提着就一步步往虬髯青年那走去,虬髯青年独自坐的那个位子离厉刀最近。
“退下!”
虬髯青年手掌在桌上一拍,桌上一只海碗哆得跳将起来,他大手一挥,那海碗便暗器一样飞射厉刀。
“斩!”
厉刀挥刀便斩,刀气凛然,但是那雪亮的长刀斩在空中酒杯上时,却好像斩到一面弹性极强的无形的墙壁,直接将刀反弹回去。
这反弹之力太大,厉刀双手都把持不住,整个人被这一柄刀带着后退,双腿在地面划出两道痕迹。
而那海碗,被刀一斩,却是又反弹回去,稳稳的落在桌上,酒水一滴未洒。
“好酒。”
虬髯青年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什么?!”
所有人都变了颜色,包括傅柔指在内,谁也没想到这虬髯青年竟然深藏不露。
“身上一点真元波动都没有,看起来完全没修为,难道是他?”
傅柔指仔细打量虬髯青年,脑海中闪过一人的名字,但很快就又摇头否决。
那位虽然逆天绝伦,在二十年前是宗门的神话,但是却被人一掌击碎心脉,封印在地下,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多半是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岩石,你错了,大大的错了。”
虬髯青年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你到底是谁?以你之能,何以在风云榜上没有留名?”
岩石沉吟问道,脸上露出郑重无比的神色来。
“你以为一个杂役落了执法队的脸,就展露雷霆手段,一言便废人,以为如此就能重拾执法队尊严,但是,你错了。”
“你那样只能让那些平庸之人畏惧,但对强者而言,没半分效果。”
“你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们眼中的杂役有多恐怖,给你们个忠告,回去吧,想拿萧让,你们,不够资格。”
虬髯青年淡淡说道,粗犷的声音和他满是虬髯的脸很配。
“既然你如此高看那杂役,那今日之事,希望你莫要插手。”
岩石缓缓说道,虽然这虬髯青年深藏不露,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岂会就被吓住?
“你放心动手便是,不光我,傅小妹也只会旁观,因为不需要。哦,还有那位杂役小妹,你最好也别惹,你们也不想想,和傅小妹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岂会是废物?”
“这杂役难道也是萧让一样的人物?”
岩石瞥了麻凉姑一眼,在她身上感应不到半点修为,怎么看都不相信此人会是另外一个萧让。
但他转念一想,虬髯青年说的确实在理,若只是杂役,又岂能和傅柔指同桌?
而且虬髯青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看起来没半点修为,一出手却牛的吓人。
“萧让,你几次三番羞辱执法队,此刻被执法者重重包围,插翅难逃,你可想到会有今天?”
岩石最终还是没再过问麻凉姑,而是直接质问起了萧让。
“重重包围?插翅难逃?”
萧让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大摇其头。
“错了,你们能将我包围,那是因为我特意在此等你们,那几个废物用传信玉佩传信,真以为我看不到吗?”
“可笑那几个废物还以为可以治我罪,却不知他们只是被我利用,只是我用来将你们引出来的工具而已。”
萧让面带浅笑,一字一句说道。
此话一出,和高真灵一起的几个执法者登时面色大变,别人或许以为萧让在危言耸听,但是和萧让打过两次交道的他们却是知晓,此人所言,绝非虚张声势!
他想干什么?难道在此设下埋伏,要将执法队一打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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