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这一次闭关,可是极快,仅仅七日光景,就成功突破到五重,并且将秘籍上的剑诀完全练成。
之所以会有这种惊天的速度,其实也是理所当然,他在万瑰城几次在生死边缘游走,早就到了突破的边缘,又在武技阁的楼梯,被楼梯剑气这种远超他境界的高深剑诀锤炼,所以才一闭关就轻松突破,连丹药都未服用。
而鸿蒙斩天诀,和楼梯剑气一脉相承,其剑法所依托的剑诀和楼梯剑气在本质上是一种剑诀,但却比楼梯剑气要低上一个档次,萧让连楼梯剑气都看了个通透,再修习鸿蒙斩天诀,自然是事半功倍。
“萧让,你出来的简直太及时了!”
刚刚打开厢房门,萧让就看到傅柔指站在自己门口,雪白的皓腕伸在空中,看起来刚刚想要敲门,萧让却在此时出来了。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萧让问道。
“宗门在翠竹坡设下宴席,向全宗宣布九大战王的名单,你作为第九战王的候选,可是也在被邀之列的!”
“没兴趣!”
萧让直接挥手拒绝,什么九大战王,他半分兴趣都没有。
“萧让,这翠竹坡之宴,墨空可是主办人之一,你连他的面子也不给吗?”
傅柔指问道,脸上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墨空总队长那好吧。”
萧让这才点点头,他和墨空接触虽然不多,但是对墨空此人印象却很不错,既然看得比较顺眼,就不妨去一下。
翠竹坡名为坡,其实并不是什么坡,乃是巨阙宗最大的一处府邸,长宽皆有数里,不居住人,专门为举办盛事所用。
此时此刻,大的惊人的翠竹坡内,已经是人山人海,外门中但凡稍微有点天赋的弟子,全部现身于此。
一张张长桌摆在院内,从府邸深处,一直排到门口,这些桌子并非乱排,摆放位置、规格、材料,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府邸内部最深处,两道巨大无比的屏风插天而起,将整个翠竹坡划分为三块区域。
最深处的一块区域,是整个翠竹坡景色、地势最好的区域,只有一张桌子,这是整个翠竹坡最好的一张桌子,因为这是九大战王的座位!
第二块区域,坐的是外门风云榜上的强者,桌子的规格、材料皆是比最深处的差一些。
第三块区域,乃是普通外门弟子所呆区域。
翠竹坡府邸大门外,也是摆起了一桌桌的流水席,是那些杂役的活动地带,也只有在宗门盛事的时候,这些杂役才有机会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外门弟子近距离接触。
“好吃,嗯,好吃!”
“别抢我的,还有很多!”
这些杂役平时哪里见过这等美食,即便这食物和府邸内的食物相比,是天差地别,他们就好像凡俗世界的乞丐一样,一个个疯狂无比的抢夺起来。
“都给我住手!”
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的杂役猛地捧起一坛酒,砰一下摔碎在地上,发出一声大响来。
“老烟杆,你不赶紧抢着吃,在那发什么神经!”
这些杂役被巨响声惊到,一个个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的向巨响处看去,却看到在杂役中最是德高望重的老烟杆在大发脾气。
“爷爷,你为什么摔碎它呀。”
一个最多十岁的小丫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爷爷。
“各位,我知道,我们是杂役,在这宗门之中,连我们豢养的灵兽都不如,这等美食,百年不见一次,若在以前,你们怎么抢都没事,你们不抢,我也会骂着你们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再这样,会给他们丢脸的!”
老烟杆弯下腰,脸上的皱纹层层堆叠在一起,溢出满满的慈祥,他抱起孙女,扫视一眼众杂役,大声说道。
“不一样了?”
众杂役皆是不理解,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们大概也知道,这次的宴会,全是为了九大战王,但是你们知道吗,这九大战王,有两大战王,都是杂役出身!”
“他们就是萧让和麻凉姑!”
“你们这幅德行,会给萧让和麻凉姑丢脸的!”
老烟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大声说道。
“哈哈哈!老烟杆,就算你想巴结那个‘杂役贵族’也用不着这样吧?”
“就是,那萧让,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就眼睛长到天上去,牛什么牛,他还不是一个杂役!”
老烟枪话音落下,很多杂役都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就不相信萧让成为九大战王。
“倒是那麻凉姑,力气大得牛一样,她倒是有可能。”
相比萧让,麻凉姑的威信可就强多了。
啪!
这些杂役在议论萧让和麻凉姑的时候,翠竹坡内,一只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哼,这萧让,简直太过分了,居然让我们等他!”
一个腰间悬挂着三把剑的青年,脸色极为不悦的说道。
腰悬三把剑,这是花剑的独门标志。
“哼,就是,他还只是个候选,就尾巴翘上天去了,要是等他真成九大战王,还不把我们踩在脚下?”
另外一个有着两道剑眉的青年也面露不愉之色,细心之人可以注意到,此人的掌心,把玩着一柄金黄色的小刀。
这小刀比巴掌还要短一些,但是整个外门,没一个人敢小看这把工艺品一样的袖珍刀,因为使用这刀的人,是胡一刀。
“墨空,我早就说过,九大战王乃极为重要之事,必须慎重无比,怎么连萧让这种货色都可以提名?”
花剑手里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酒杯,呷了一口酒,对墨空说道。
“花剑,你没和萧让打过照面,但是我和他打过招呼,我对他的了解远甚于你,以他的实力,莫说候选,就是战王,也有资格!”
墨空瞥一眼花剑,淡淡说道。
“一个杂役,能有什么本事了,都说墨空总队长神目如炬,最能识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话之时,胡一刀的目光,仍旧停留在他掌心的小刀上,好像墨空根本比不上他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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