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想不到,使用出了洪荒之锤的钱海,竟然还是被萧让一剑劈飞。
这萧让到底有多强?
这一刻,这个问题,环绕在在场每一个人心头。
“没错,这气息,分明就是命泉四重的气息,可为何他战力如此逆天!”
其他人吃惊,那被一剑劈飞的钱海就更加震惊,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已经变强,但是仍旧不是萧让敌手!
“钱海,起来啊,不是说毙我于锤下吗?”
萧让一步步向着钱海走去,斩夜剑剑尖在地上拖着,那划破大地的沙沙声听在钱海耳中,让他忍不住浑身就打了激灵。
三次交锋,三次都是自己被gan飞,这最后一次还被gan出了血,钱海虽然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也不能不承认,他不是萧让敌手。
“萧让,我认输,我不如你!”
钱海如同斗败的公鸡,十分不甘的低下了头。
“怎么不如我了,战斗瞬息万变,我这只是暂时的领先,你一定会打败我的!”
萧让冷声说道。
“你”
钱海被讽刺,大怒,抬起头,一手指着萧让,就要斥责,但是他一抬头,就看到眼前出现一道雪亮雪亮的剑光,恐怕的杀意吞吐不息,钱海的头皮当时就炸了起来,死亡的阴影袭上心头。
“啊!”
在这万钧危机的时刻,钱海嘴里发出一声野兽一样的吼声,潜力被激发,身法竟然比平时要快出三分,嗖一下爆射出去。
撕拉!
他的衣衫,已经被萧让一分为二,露出了他健硕的身体,那八块腹肌,足以让深闺大院里的怨妇们望眼欲穿。
“你要杀我?!”
钱海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劈碎的衣服,一脸骇然之色。
“废话!”
萧让对钱海躲过这一剑也有些意外,他鸿蒙斩天诀再次施展而出,手中之剑,万千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在绽放,可怕的光华在空中流转,恐怖的力量无处不在。
钱海本就不敌萧让,这次被萧让抢先出手抢得先机,这一阵眼花缭乱的快剑很快让他乱了阵脚。
嗤!
噗!
在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防御后,钱海被萧让劈出的第七道剑芒落在肩上,他身上当时就飚起一道高高的血浪,人也飞了。
“死!”
萧让嘴里吐出一道冰冷的死亡之音,斩夜剑再次绽放出璀璨的光华来,继续击杀钱海。
“萧让,我们并无深仇大恨,你不能杀我!”
钱海手中轰天锤化作道道移动小山,封挡着萧让那凌厉无比的剑。
“钱海,你说得太好了,我们并无深仇大恨,那你还要来轰修炼室的门?幸亏里面是我,换成另外一个,早就走火入魔散功而死!”
萧让声音十分冰冷,那其中蕴含的杀气,比之寒冬飘零的雪花还要冷,一道更加璀璨的剑气在他手中绽放,快到不可思议,斩向钱海。
噗!
钱海的胸部,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立即出现在那,他整个人,也被劈得倒飞三尺,重重跌倒在地,轰天锤也掉在一旁。
“萧让太可怕了,他竟然有斩杀钱海的实力!”
“钱海已经是武道第十,萧让可以斩杀钱海,那他岂不是拥有了问鼎前十的能力?”
“新生问鼎前十,这在天衍历史上,还从未发生过,历来学院大比,新生就没有进入过前二十的,这萧让简直不是人。”
“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萧让他根本就不是武道学员!”
战斗到这个地步,看着那被劈飞在地上身上冒血的钱海,众人都被萧让震惊的麻木了。
再想想萧让所做的那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人似乎明白了,萧让这种人,是龙,早晚翱翔于九天,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欺的。
钱海也听到了周围的声音,他心里很后悔,不该来找萧让茬,当他看到萧让又举起了斩夜剑的时候,他亡魂皆冒,大声求饶起来,“萧让,轰门那只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
“误会?那现在也是误杀,杀掉你之后,我也向你道歉!”
萧让嘴角挂着冷笑,斩夜剑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的落了下去。
嗤!
一道匹练也似的剑芒出现在这一方天地,成了钱海眼中的唯一,那剑气上所蕴含的无穷无尽的杀气,让钱海认为自己必死,他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能死在这种怪才之下,我此生,也算无憾吧。”
这是钱海临死前最后的念头。
然而,他终于是没死成,他听到有人大叫一声“剑下留人”,然后他看到一个磨盘大小的青色拳头轰了过来,一下将这剑气轰碎,救了他一命。
“是江河!”
钱海对江河投去感激的目光,死里逃生,他更加感到生的可贵,更加不愿意去死。
“江河,多”
钱海长长出了一口气,高声对江河道谢,多谢对方救命之恩。
噗!
然而,他一个“谢”字还没出口,一道剑光就淹没了他的身体,他的头颅,高高的飞了起来,热血从腔子里飞溅出老高。
“我不想死啊!”
这是空中那个头颅最后一个念头。
“他、他竟然真的杀了钱海!”
“钱海可是武道前十,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庸之辈,萧让杀掉钱海,就不怕学院制裁他吗!”
萧让毫不犹豫的斩掉钱海的头颅,就好像在湖里投入一块大石头一样,引发了轩然大波,众人万万想不到,萧让竟然真的敢杀前十。
“我让你剑下留人,你没听到吗?”
江河脸色很难看,一步步向着萧让走了过来。
“你的话算个屁!”
萧让伸手对江河比了个中指。
“大家同为天衍学员,平日里摩擦、争斗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你杀了他,你太过分,身为天衍一员,这件事我不得不管”
江河走到钱海尸体旁,将他的头捡起来,放在脖子上,又用手轻轻一抹,帮他闭上了双眼。
“给老子闭嘴,之前这废物轰修炼室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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