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农民

作者:吴良

  “扑通!”另一名便衣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直接跪下了,眼泪鼻涕什么的全都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使劲的磕着头,“林飞兄弟,求求你,别杀我!”

  血液在地上流淌着,林飞看到这名便衣后,顿时间,更加的愤怒了,一把拎起这名便衣的衣领子,高高一举,直接将便衣举了起来,双手一用力,怒吼一声双脚快速的向前移动,直接将这名便衣撞在了墙上。

  “我此次越狱只是为了平冤昭雪,为什么你们苦苦相逼,不肯放过我?我本不想杀人,为何要逼我?”林飞不甘的,大声怒吼着,自从杀了那名便衣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想给自己平冤昭雪,已经是千难万难,根本不可能了。

  “这……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是梁登兴,梁局长下的命令,谁要是能够把你杀了,谁就能当副局长啊!林飞兄弟,你放过我吧,刚才开枪的不是我啊!”这名便衣痛哭流涕,完全被眼前的林飞吓到了。

  然而,他的解释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如今的林飞,根本听不进去,内心中好像住着一个魔鬼,在疯狂地叫喊着,让他杀了眼前的这名便衣,顿时间,他的双眼血红血红的,那柄道剑也在这一刻发出了兴奋的颤鸣声。

  “啊!”再次怒吼一声,林飞高高的举起拳头,狠狠地一拳朝着这名便衣的面门打了过去。

  “噗!”只是一拳,鼻梁塌陷,双目流血,这名便衣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再也活不成了。

  “爸妈!林飞让你们失望了!”林飞泪流满面,泪水和脸上的血水融合在一起,流淌了下来,他的心中艰苦难明,胸中所有的怒气,不甘,全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噗!”

  再次一拳,狠狠地打在这名便衣的脑袋上,顿时间,脑浆迸裂,这名便衣的脑袋就像是烂西瓜一样爆碎开来,沾染着血液的脑浆直接喷涌而出,溅在他的脸上,更显狰狞。

  “啊!杀人啦,杀人啦!”一群人大声的喊叫着,纷纷朝着大门口涌去,警车呜呜作响,在之前,枪响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报了警,直到现在,总算是赶了过来。

  “呵呵……”放下手中的尸体,林飞流着眼泪笑了,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犯,并且,现场还有这么多的人证,无论如何,再想要洗刷冤屈,已经不可能了。

  那警笛声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内心不再被嗜血而侵占,他想到了逃跑。

  对!就是逃跑。

  冲进厕所中,快速的洗了一把脸,将外面沾染着血浆的羽绒服脱掉,顺着潮流的人群挤了出去。

  一路向着东灵山的方向逃去,他不敢打的,不敢坐车,只能靠步行。

  天空中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了整身上从商场里面偷出来的大衣,林飞晃晃悠悠的朝着生他养他的小林村走去,或者说,朝着东灵山的方向行去。

  这天气冷,林飞的心更冷,杀人了,没路走了,从此以后,他只能在逃亡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尽管他杀的是该杀的人,但是,在法律上,他也难逃一死。

  一路前行,林飞想了很多很多,在想着见到父母后,如何向他们交待,二老还在等着他昭雪归来,洗刷掉他们一家人在小林村受到的白眼和嘲讽。

  更有那罗绮珊,从自己发展到现在,她更是对自己倾心竭力的帮助自己,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什么,但是,早就已经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结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是,现在弄成这样,他又如何面对罗绮珊?难道让她嫁给自己这样一个逃犯吗?就算她不嫌弃,罗大伟也不嫌弃,可是自己的能让罗绮珊受到这样的委屈吗?

  晚了,一切都完了,在那一脚踏出之后,一切都晚了,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想到这里,林飞黯然神伤,扑倒在雪地中,放声大哭,他林飞这一辈子完了,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杀人犯。

  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罗绮珊,更对不起所有人啊。

  经过一夜的行走,第二天一大清早,他终于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不着急去东灵山,他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那栋小别墅前,大铁门从里面关住的,这是他招认安装的指纹锁,只有他们一家人的指纹才可以大开这种锁子。

  刚想将手指放上去,他却犹豫了起来,自己如今变成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父母?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成为了彻彻底底的逃犯吗?

  不能,于是,他纵身一跃,翻了过去,进入里面后,通过玻璃窗,看到两位老人坐在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黯然神伤。

  现在虽然是大清早,但是,天还没有亮透,二老不可能起来的这么早,看那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彻夜未眠,在担忧自己。

  看到此景,林飞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想冲进去,可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如果让父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他们只会更加的伤心难过,甚至,当场……

  想到这里,林飞不敢想了,他不敢想象那一幕。

  跪在院子的雪地中,朝着屋内的方向,林飞重重的磕下三个头,站起身,含泪离开,再次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时了,或许,再回来,父母已经……

  刹那间,林飞心如刀绞,猛然间,狠狠地一转身,朝着外墙走去。

  “快!小飞回来了!”

  屋内!坐在沙发上的林母猛然站起身,直接朝着外面冲了出去,林父叹气一声,摇摇头,跟了出去,这些日子,老伴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喊着林飞回来了,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大中午。

  “老婆子!回去吧!小飞不在这里!”二老站在外面,林父扶着林母的双肩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