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边的范文哲皱了皱眉。
他明白,段志强既然在叙述之中,突然对玉如此感慨起来,说明随后发生的事情,肯定跟这块神秘的玉佩有关。那么,这会是一块什么样的玉佩呢?
正在寻思,就听段志强感慨完毕,果然又说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至于事情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随后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只是将听到的转述罢了。”
说到这份上,他突然一大堆屁话出来了,不免更是吊起了大伙的胃口,叶冬柔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好奇的追问开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段大哥,你别卖关子啊!”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正是牛悟明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锅不响了,他显然是出来叫大伙吃饭的。估计是听到段志强在给大伙讲故事吧,于是接了个腔说:“当然是真的了!那会儿我也在附近,说实话,那个考查团能好好的出去,我还帮不少忙呢!”
听到牛悟明这么说,大伙的眼光一下都转了过来,紧盯着这个牛b哄哄的老头。
段志强听到老公插嘴,便识趣的住嘴了。既然牛悟明当时还帮过考查队的忙,那么他对这个故事就更加知情了。于是,他也看着牛悟明,浮出准备倾听的模样。
就听牛悟明这时又说:“好了都别扯了,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大家都两天不好好吃个饭了,估计这会己经都饿了吧?亏得那俩丫头帮忙,现在饭菜啥的都整熟了,我想大家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吧,还是先吃饭、待会再说这些典故怎么样啊?”
大家听了都犹豫起来,还是叶冬柔,这时从墙边一跃而出,对大伙笑道:“大家先吃饭吧,吃完了饭再听牛伯伯说这些典故吧!反正牛伯伯也闲不住的,他没准给我们边吃边说。”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于是便准备吃饭。这时走到后面一看,这才发现正殿后面是一个简直比正殿还宽敞许多的厨房。这个厨房靠近大殿后面的地方是灶台,平时就在这生火做饭什么的。再往里面去一些的一个角落有一口石井,就着悬崖里泌出的石泉,成了一个天然的水池。显然这个灶台就是就着这个天然井而修筑的,方便做饭时取用这井中之水。
最奇妙的是,这个灶是靠着悬崖修造的,而灶台的上方有一个深深的石缝,不知道通向何方。因此室内的空气都在往这个石缝中飘荡,仿佛就是这个灶台的天然吸油烟机!炒菜做饭的时候,油烟都随着这个石缝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外面估计烟子都看不到。
再往里去,就是一个往内倾斜的斜角,一直延伸到悬崖底端跟崖脚相接的地方,这地方显然能做一个贮存食品和蔬菜的天然仓库。因为这地方阴凉通风,估计东西很难变质。
大家这才明白,这个道观为什么要依着这个悬崖脚修建了,想来当初修建这个道观的人、正是看中了这个悬崖的天然条件,是因为这个天然厨房和超级贮备室的原因吧。
大伙这才明白,这地方还真是一个天然的隐居场所,只要准备了充足的粮食和用品,呆在这个道观之中,住上十年八年的,外面不仅看不到人家的动静、连炊烟都不飘一个。
一边的开阔处,摆着一张实木的整面料饭桌,这张桌子看起来也有些年纪了,而且面料还是现在行情看好的野酸梨木,要做这张桌子,也不知道得有多大一棵梨树。
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分别是一个炒野兔肉、一个炒野羊肉和炒干蕨菜和一个野蘑菇炖芋头。所有的菜都盛在四个一模一样的大青花汤盆里,只怕这四个青花汤盆也都是古董呢!
只不过,因为两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餐饭了,眼前古董的诱惑,肯定是比不上饭菜的勾引了,大家眼冒绿光,各自去取碗盛饭,大快朵颐不提。
真到吃饭的时候,谁也顾不得“沉香谷”的典故了。毕竟眼前的热饭热菜、要比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传说更加诱人了,谁还记得玉佩和考查团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事呢?
因为饥饿,所以大伙吃东西的速度挺快,不久之后桌上的菜和锅里的饭都被大家吃得精光。当所有的人都在打着饱嗝、寻找牙签和纸巾抹嘴的时候,叶冬柔却吩咐自己的粗使丫头说:“你们赶紧收拾收拾,顺便烧些热水给大伙洗漱。牛伯伯,你闲着了给我们说说沉香谷的考查团的奇遇吧,一整天了都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胃口可被你们吊足了!”
说得也是,这么个事情从白天拖到晚上,从饭前拖到饭后,也该出结尾了……
可是,牛悟明好像心事重重的,挺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走到正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紧闭的观门,这时叹息一声,说道:“典故会慢慢说给你们听的,但是你们待会要切记,无论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呆在观内别动,免得被外面的东西听到动静、知道吗?”
听到牛悟明这么说,大伙少不得又是愕然,随之面面相觑。显然,这地方的怪事也太多了。前面的还没弄出个所以然来,眼前又折腾出事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寻宝了?
一直在沉默的张秀咏这时突然问道:“牛伯,来的会是水路客,还是陆路客?”
牛悟明听了,沉吟了半响才嗡声嗡气的说道:“水路陆路,只怕是两路一起来。”
张秀咏脸色勃然而变,谁都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惊惶,就连她身边一直淡定的段志强,这时也因为惊讶,慢慢将嘴巴张开了。他不太相信的呢喃道:“水路陆路一起,这节奏……”
他犹豫了半响仍然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估计是怕说出来兆头不好吧。这时看了看张秀咏,再看了看一侧的范文哲和叶冬柔,眼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牛悟明叹道:“我就知道今年的年成比较凶,想不到你们还组团进谷,可不麻烦。”
他说到这儿摇了摇头,又说:“还好大伙紧赶慢赶、除了那个小丫头……大多数人终于平安到达了困龙庵。否则,在半途无论是遇到水路客、还是陆路客都够大伙喝一壶的了!”
大家也许不知道他跟段志强、张秀咏在打什么哑谜,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张秀咏惊讶了一会,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说:“真这样……道观的石壁石墙,还能扛住么?”
牛悟明听了半响都没有说话,良久才犹豫道:“应该没事吧,这个道观可有些年纪了。虽然我在这儿的几十年里,从来还没遇到这种事,但是之前肯定没少会到这种情况。真要是扛不住的话早扛不住了、哪里还能挪到今天,轮到这会儿来害我们大伙?”
虽然牛悟明的话显得十分没有底气,但是至少给了张秀咏一点安慰。她听了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看了看身边一脸担心的段志强勉强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叶冬柔按捺了良久,这才抽了空来,笑嘻嘻的问道:“什么事啊牛伯伯,听你们打半天哑谜越听越糊涂!还是给我们说说考查团的那码子事吧,别让我们听着一头雾水!”
听到叶冬柔这话,牛悟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不给你这丫头说个清楚,估计你会夹缠不清。这个时候还早,估计这些东西还不会出现,就给你说说这些典故吧!”
叶冬柔听了大喜,这时赶紧凑近牛悟明,挽着他的胳膊娇声说道:“好啊……牛伯伯,你赶紧说吧别再卖关子了,人家都等得急死了!”
牛悟明见她这样撒娇,不免呵呵一笑,这才说道:“小段说得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那块古怪的玉佩而起的。据说这块玉佩现在还在政府的博物馆里,只不过从来不敢将它示人。而且,打那以后一直都用符箓经咒镇压着,免得它惹事生非呢!”
听到牛悟明说得这么险,所有人的胃口立刻又被他给吊足了。大家眼巴巴的看着这个老头,就见他有意无意的蹭了蹭叶冬柔的胸脯,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快活的又说:“当年哪,那个研究历史的老家伙,据说是站在树下撒尿,不小心冲出这块玉佩的,那玉映着射入峡谷的残阳,竟然熠熠生辉,扎实令他眯了会眼。于是便用一根棍子将它给挑了来了。”
段志强跟张秀咏的神色一直挺紧张,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故事,还是之前他们打哑谜的事情。总之一扫之前的淡漠和高冷,东张西望的好像坐立不安了。
说到这儿,牛悟明倒显得从容起来了,这时若无其事的接着又说:“这块玉佩是一个追尾互戏的鱼儿,据说翠绿可人,一看就是上等的极品祖母绿!”
叶冬柔听到这儿一愣,不太相信的嘀咕道:“双鱼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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