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方鹏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但是,安静下来之后,果然听到那种诡异而奇怪的声音,正清晰的从黄金下面传来、好像钟在催发条似的细微响动!
方鹏吃惊的瞪着张秀咏,就听她担心的叫道:“没骗你吧方大哥,让大家快离开这儿还来得及!一旦让这个金属铜人获取了足够的活动能力,我们都将不是他的对手!”
方鹏顾不得理会她了,这时果断的找到石强,问道:“你还有子弹吗?”
石强一愣,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方哥,最后一粒也用完了。我试过了,这种子弹以我的条件根本就没法复制,仅有的几粒都用完了,连穿甲弹也被我用了。”
一边的邓猛这时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方鹏?”
方鹏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黄金下面估计还有机关,如果张秀咏说得不错,黄金搬到一定的数量,这个机关就会被触动。到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邓猛一愣,就见他的神色紧张,这时对大伙说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刚才张姑娘告诉我们,她说这些黄金的下面压制着一个没有催紧发条的机械铜人。这个机械铜人的动力是用发条来催动的。这个铜人的结构十分巧妙,平时发条因为黄金的重量而被压制无法催紧,一旦黄金的重量减少、压制重量变轻后发条就会拧紧,让它获取动力!”
方鹏的话让大伙都是一愣,可是,很快段志强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只听他不以为然的笑道:“方老大,你别相信咏儿的。我了解她,有时候她会扩大她所知道的秘密,瞎吹。”
“我没有瞎吹!”张秀咏大声尖叫起来,或许只有她明白机械铜人的厉害吧:“这个铜人不仅刀枪不入,还拥有极其锋利的攻击装置!不管你拥有多高的修为,总是敌不过一具坚固的铜人的!而且,它所设定的招式都是本派最为先进和强大的,我相信没有谁能逃过它的屠戮!如果我们不快些离开这儿,谁也逃不了这个地方,大家都会死在这儿的、真的!”
“然后……”段志强冷冷的说道:“你所说的铜人就会将我们搬走的黄金搬回山洞,然后它再安静下来,躲在宝藏下面让下一波人发现吗咏儿?你在说科幻故事吧,挺前卫呢!”
张秀咏紧盯着一脸不屑的段志强,这时神色突然变软,这时飞快冲近他说:“快离开吧志强,这么多黄金够我们用了,别太贪心了志强,这没有好下场的!就算你要离开我也得先离开这儿啊!算我求你了志强,你相信我一次吧,我没有骗你、相信我志强、我真没骗你!”
“走开!”段志强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这时继续冷冷的说:“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咏儿,我们不适合真的。我不仅家里穷,而且胆子也太小了根本就没法保护你,我们分手吧!”
张秀咏突然就哭出声来了,她哽咽着说道:“我们先离开这儿吧志强,你就算不要我也要命啊算我求你了!这个重量己经无法阻止铜人的复苏了,我们快走吧、我求求你志强!”
谁也没有想到,搬运黄金的过程之中,竟然演变成了分手的感情戏了!
而且,看这个情形,段志强肯定早就跟张秀咏提出分手了,只不过大家都不清楚罢了。
这个时候听张秀咏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个张秀咏也太没骨气了,这个男人如此对待她,她仍然无怨无悔,生怕被他抛弃似的。大伙都呆呆的瞪着这一对极品情侣真是又气又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张秀咏如此低三下四的哀求自己,段志强得意洋洋的打量了一下大伙,这时突然轻轻的叹息一声,浮起一脸的文艺和哀婉,同时用无比无奈而深情的语气,不无冷酷的说道:“别这样了咏儿,我们各方面都不适合,我一直想对你说我的真实想法,可是……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以后,你要自己多保重了咏儿,虽然我们不能做夫妻,但也要做一辈子朋友……别难受咏儿,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果天冷、记得加衣……”
张秀咏听了剧烈的抽泣起来,她瘫倒在地掩面痛哭,悲伤到不能自己的样子。
“啪!”的一声脆响,一边的蒋承舟终于忍无可忍,他身形一晃就到了段志强身边,这时抡手又“啪、啪、啪!”给了他几记耳光,然后才怒道:“老子做了一辈子的道士,也算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不要脸的男人,但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家伙!老子今天要不打你,以后我就没脸再见祖师爷了!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段志强的脸颊突然就肿得跟皮球似的,他吃惊的瞪着蒋承舟,嘴角流出血来,这时惊恐的叫道:“你……你为什么打我?我跟你虽然都是玉灯笼教、可是、可是我们两堂老死都不相往来的!而且,你现在跟我一样都是本教叛徒……你、你、你凭什么打我?”
蒋承舟听了扬腿又是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段志强腹部,踢得他朝后腾空而起,再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他踢完了这才骂道:“老子不仅要打你、还要踢你呢!就你这种死不要脸贪生怕死的蠢货,真是本教的耻辱!我这不叫做打你,而是替天行道,为本教正名!”
一直趴在地上痛哭的张秀咏这才抬起头来,突然发现蒋承舟正在修理段志强,立刻抹了抹眼泪一跃而起,紧紧的护住段志强说:“我保护你志强、别怕有我保护你志强……”
正说间被段志强用力一推,一个趔趄只差不跌倒在地。段志强怒道:“滚开臭婆娘!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到别的男从眉飞色舞……我们分手……”
他正说着,蒋承舟己经再次逼近,这时抡手又打,就见本来柔弱到快要再次瘫倒的张秀咏,这时突然豹变了似的,身一闪就到了蒋承舟跟前,双臂一架挡住他的胳膊,哽咽道:“蒋师伯,这是我跟志强之间的私事,请你别替我们操心了!我不让你再打他了!”
蒋承舟气得直跺脚,他怒极反笑,这时气得呵呵笑道:“天下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女孩子?你师父当初既然想让你继承衣钵,怎么着你也应该是个机灵姑娘,怎么就被这样一个无赖给害了呢?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喜欢,快让开让我将他杀了算球!”
张秀咏这时柳眉一竖,哽咽着说道:“蒋师伯,这是我跟志强之间的私事,请你别再管我们的事了。你如果再打志强的话,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死给你看!”
段志强听了冷笑一声,不依不饶的说道:“去死吧张秀咏,我忍你很久了别再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了!我们之间不再可能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邓猛、石强两人看得义愤填膺,要不是怕张秀咏想不开,估计他们早冲上前去修理段志强了。一边的叶冬柔再也忍不住了,她气道:“这天下男人长的比这条狗俊的、有钱的、懂情趣的不知道有多少,张秀咏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就非得吊在这棵歪脖树上吗?!”
一直跟师姐兰儿,站在一边眼花缭乱来不及说话的柳朋朋,见状这时也气得跳了起来,他直着脖子怪叫道:“是啊!这种男人简直是猪狗不如,你怎么会看上这种下贱无耻的垃圾?快醒醒吧咏姐姐,回头我就给你介绍一个帅哥,保证比这个猥琐男强上一百倍!”
张秀咏正在痛哭,哪儿顾得上柳朋朋的劝阻,蒋承舟又气又恨,这时紧盯着段志强吩咐自己的徒弟说:“朋朋,骂他,骂这个猪狗不如的贱男人,我都被他气死了!”
柳朋朋听了,脆声应了一句,这时便破口大骂起来。难怪蒋承舟要让他骂人,这小家伙年纪虽然挺小,但是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脏字不多却句句气人,弄得段志强的脸色时青时白,却又不敢还嘴。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张秀咏几眼,简直就是有机会想弄死她的模样。
当时可谓群情激愤,谁也记不得张秀咏所说的那个机械佩带人了,只有方鹏坐在黄金堆上,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根牙签,这时正小心翼翼的剔着牙呢。
叶冬柔气不过了,这时冲过去对他说道:“方大哥,你怎么也是我们大伙的头。像这种无耻的男人,你就随着他去欺负咏儿吗?要不干脆给他一刀得了,让张秀咏长疼不如短疼!”
方鹏听了,这才若无其事的将手上的牙签给扔了,冷冷的说道:“什么长痛短痛的,他要走就让他走吧,这没谁拦着他的!咏儿你相信我,你就算让他走,他也不会走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