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蛊果老这么说,杜芸娘听了精神为之一振。
她看了看腾神婆,就发现她这时看了自己一眼,神色也是一振。
显然,两人都认为,他们又找到了一条新的解蛊方法吧。于是,杜芸娘接着又问:“那么,他现在还有没有传人,能不能替我解除这种邪恶的毒蛊呢?”
蛊果老一边继续忙活,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她说道:“哑巴会有传人?这个说法倒是挺有趣。不错,当年确实有一个哑巴能解天下所有的蛊。但是,这是因为他有一种特殊的血液。直接用血就能解蛊,这种情况可能有传人吗?因为血液可是天生的、无法改变啊。”
杜芸娘这才愕然,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腾神婆,就听她显然也是初次听到这种说法吧,这时也奇怪的说道:“那么……当年那个被丁家烧死的放羊姑娘,不是说是哑巴的传人吗?蛊果老,按你这么说来,只怕这个小姑娘也是因为血液的原因,才可以替人解蛊的,对吗?”
蛊果老轻轻的叹息一声,这才又说:“放羊的小姑娘,其实就是哑巴跟北山村的一个女子所生的私生子。那个北山村的女人因为想跟哑巴逃离,所以才会受到处置。哑巴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毒成哑巴的。至于后来放羊的女孩被烧死,那完全就是丁家怕受牵连之举了。”
腾神婆跟杜芸娘面面相觑,两人这才明白,传说中的老丁家懂解蛊之术,原来只是讹传。
看样子这世界上有一种神秘的人,竟然天生能解除巫家的蛊术,这种人可真是稀罕啊!
不过,腾神婆跟杜芸娘两人听了却颇有些失望,毕竟老丁家会解蛊的传说,到现在己经算是尘埃落定了。这根本就是一个讹传,一个摆不上台面的谣言罢了。
问到这个情况之后,无论是杜芸娘,还是腾神婆都有些失望,两人默默的站在蛊果老后面,看着他继续折腾那些珍贵的药材,准备给杜芸娘封蛊。就在这时,只听一边的巨雕发出一声长鸣,这时蓦然张翅腾空,好像受惊似的冲起约有丈许,然后在山洞中低低盘旋。
蛊果老愕然掉过头来,他打量着假装若无其事的杜二郎说:“你竟然能抵住这只巨雕的攻击而若无其事?!看样子,你的能力完全超出我的估计了,真是不可思议!”
杜芸娘跟腾神婆这才明白,这个傻呼呼的杜二郎,显然是闲着没事,这时好奇的去逗弄这只巨雕了。然后巨雕显然是被他给惹火了,这时竟然忍无可忍的对他进行攻击了吧。
蛊果老这时惊讶的走近杜二郎,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无惊奇的说道:“你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这可真是奇怪!这只巨雕的攻击能力极强……你竟然没一点事?!”
杜二郎看了看姐姐,这时躲躲闪闪的说道:“没人打架,跟雕打架也不行吗?”
蛊果老继续打量着急杜二郎,这时对杜芸娘惊道:“你弟弟天生神力,估计这天下再没有第二人能比过他了!这只巨雕如果不是被他惹急了,绝对不会跟他出手的。没想到它锋利强劲的巨爪,竟然拿你弟弟没半点辙,可见他的实力尤在这只巨雕之上,真不可思议!”
蛊果老既然接二连三的说着“不可思议”,可见他十分了解自己所养的雕有多厉害吧,而这个杜二郎既然比他养的雕还要凶猛……估计这己经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吧。
他感叹了一会,这时便嘱咐杜二郎说:“你可别再招惹这只巨雕了,你真要惹急了它,估计你也够呛,这只畜生是知道你是我的客人,这才没下重手,否则你肯定不会这样轻松!”
听到蛊果老这样说,杜芸娘厉声骂道:“杜二郎,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那只巨雕,我不将你扔到沉潭里去喂鱼,从此我就不再姓杜了,你看怎么样?”
杜二郎果然招来姐姐的臭骂,这时只悻悻的低头,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吱声了。
蛊果老见状,摇了摇头重新回到药材前面折腾去了。很快,他就将准备好的药材煎得煎焙的焙总之各种花样都折腾过了,这才对杜芸娘说:“你过来姑娘,躺在这块石床上吧。”
杜芸娘走了过去,就发现这是一个表面平整的光滑石条,形状还真就像一个床似的。估计平时蛊果老就是用它来当床用的。杜芸娘于是爬上这个石床,然后平躺在上面。
蛊果老这才取出一个玉瓶,对杜芸娘说道:“你先闭上眼睛吧姑娘,我会给你喂食一条虫子,你只要将它咽到肚子里就行了,一定要吞下去,懂吗?”
杜芸娘听了脸色苍白,显然这个主意令她心惊肉跳还恶心不己。但是为了治蛊,她也没有办法,这时只能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算计答应了蛊果老吧。
蛊果老于是拧开玉瓶子,这时从里面倒出一只肥硕的蚕那样的紫色虫子,抓着它凑近杜芸娘嘴边,对她说道:“你张开嘴吧姑娘,记住不能嚼食,一定要将它生吞入肚!”
杜芸娘这才将嘴张开,蛊果老于是将虫子往她嘴里一扔……杜芸娘立刻“咕嘟”一声,用力将这只虫子给咽下去了!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骄情的人,但是一将这只虫子吞入肚去,她立刻恶心的干呕起来,脸色更是涨得青紫难看,令人不忍复睹。
蛊果老退了一步,这时紧皱着眉头说道:“好了姑娘,稍过一些时间,你就会感受到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了、希望你能坚持住……你一旦挺过了这个时期,就会在对应一个月的下次这一天,再发作一次这样的痛苦,希望你能坚强一些,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他说得如此悲壮,杜芸娘也有些紧张起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蛊果老随后又说:“姑娘,我会让腾神婆将你绑住的,否则你到难受起来会伤害自己,你得忍忍。”
杜芸娘听了一愣,这地睁开眼睛,就见蛊果老这时取出一副粗壮的铁链,上面有四个扣儿,就像是脚镣手铐一样,分别能将人的四肢给锁住。
看到蛊果老取了这样的东西,杜二郎吓了一跳,他赶紧缩了缩对姐姐说:“姐姐,我不会再去惹那只大鸡了,别锁我行吗?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饶了我吧姐姐!”
杜芸娘支起身子,对他苦笑一声说:“二郎,这一次锁的是姐姐,你记住不用管我。就算待会姐姐很难受,你也不要管我……老爷爷和腾婆婆是在给姐姐治病,你知道吗?”
听到杜芸娘这么说,杜二郎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的打量着镣铐和躺在石床上的姐姐,眼睛中灌满了狐疑和不解。正在犹豫,就的杜芸娘皱起眉头,这时又说:“你记住了二郎,姐姐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将我绑上吧腾婆婆,我有些难受了……”
蛊果老跟腾神婆听了一愣,这时赶紧上前,将镣铐给杜芸娘给铐上了。然后,蛊果老再钭铁链固定在那个石床正文的四个大扣之上,分别都固定好了才作罢。
看样子,这个冰冷的石床,就是蛊果老用来给人封印蛊毒的吧。从这些行头就能看出,封印蛊毒需要承受如何变态的痛苦,这肯定是一种难以自控的终极折磨!
铐好之后,蛊果老再取出一个坚硬的木条,让杜芸娘咬住它之后,再将她的嘴也封住,然后才对她说道:“蛊毒会被激化到极致,因此,到时候你会很痛苦,咬紧这个木片的话,你会感觉好些。我不封住你的嘴,只怕你会吐出来,到时咬碎舌头,就不可收拾了。”
将杜芸娘铐好之后,蛊果老跟腾神婆慢慢朝后退去,腾神婆心痛的打量着躺在石床上的杜芸娘,这时嘱咐道:“姑娘,如果你难受就叫出来吧,叫出来会好受些的。”
杜芸娘己经被牢牢的固定在石床上了,本来,这些行头就让她心惊肉跳。这时听到腾神婆的嘱咐,不免更加担心起来了。只是她现在连嘴都被封住了,根本就无法表露情绪。
看到她被这样五花大绑的固定在石床上面,就连一边的杜二郎也担心起来了,就算姐姐两三嘱咐过他,这会也嘀咕起来:“姐姐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姐姐,你吃啥东西好吃吗?”
杜芸娘己经无暇顾及弟弟了,因为这个时候,她的五脏六腑,好像突然被人用一千根针在猛扎那样,她的脸上突然就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且,剧痛使得她整个人都痉挛般的往上一弹……只是镣铐己经将她牢牢的固定,这个女孩的挣扎、因此显得极其无力……
直到这个时候,杜芸娘才明白,自己之前每天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不足为道,这种来自五脏六腑的剧烈折磨,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如此难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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