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欣如的话,郑宏基显然愣住了。
要知道,花逢春的修为可不是吹的,再将他那些如狼似虎的下属给放了,事情就有些复杂了。万一他的下属要是暴走起来,虽然圣胴门也是人才济济不怕,但也麻烦哪。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闷在心里罢了。毕竟,圣婴大人可是他们的绝对上司,她的任何命令和指示,他们除了照做之外,是没有权力异议的。
因此,他立刻对身后的人说道:“速将花逢春和他的下属,全都释放了吧。”
下属听到之后,立刻便去执行,而方鹏这时却走近关押花逢春的囚笼,亲自过去将花逢春给放出来了。他解开花逢春的手铐笔脚镣,恭恭敬敬的说道:“得罪花教主了,方鹏敬佩花前辈是个英雄,所以才想跟花教主交个朋友,虽然只是因为这种方式认识教主。不过也有话说是不打不相识,因此,还请花教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方鹏先给你陪个不是了。”
方鹏说完之后,便恭恭敬敬的给花逢春鞠了一个躬,算是难他赔罪了。
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花逢春的下属,也己经都从各自被关押的地方纷纷过来了。
很明显,突然被圣胴门给释放了,他们都有些弄不清状况的样子。这时跟着释放他们的人走到这边一看,就发现自家的掌门竟然己经跟姓方的在谈笑风生了,不免又是一愣。
这时突然看到方鹏在跟自己教主道歉赔礼,大家看了不免有些诧异,不由得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了。
其实,方鹏捡着这个时间道歉,也是故意当着他们的面,算是给足了花逢春的面子。
花逢春这才笑道:“好一个方鹏,想不到你年纪青青,竟然心胸如此,花某佩服。”
方鹏笑道:“花教主,晚辈出此下策,还请教主不要见怪、还望教主继往不咎!”
方鹏早就见识过花逢春的功夫,知道这家伙修为极强,当世只怕鲜有人能敌。就算威猛绝顶的杜二郎估计也难从他的手中讨得了好去。因此这番殷勤,其实是想将此人利为己用。
要知道,玉灯笼教源远流长,可有不少的独到之处,光功夫方面的造诣就足以引起他的极大兴趣了。更何况该派还有三处宝藏,这可是巨大的财宝。
寻找宝藏可要经历不少波折,随后出现的守宝人估计花样百出。自己这个时候如果能拉到花逢春入伙,那么也会师出有名,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染指人家的宝藏了。同时,另外一个也来自玉灯笼教的威胁,估计会因此解除。这就是,一直令方鹏念念不忘的灯笼教玄衣护法。
虽然方鹏不明白玄衣护法是不是跟花逢春有直接联系,但是作为本教的总坛教主,想必这些神出鬼没的绝世高手,应该也会因此颇有忌惮,不敢随便再惩罚寻宝人了。
还有一点,杀死花逢春就会完全跟玉灯笼教对立。虽然目前此教的实力己经大打折扣,但是真要跟这样一个四分五裂仍然牛b轰轰的门派成为死敌,无疑也是一道心病。看过玉灯笼教的秘笈之后,方鹏很清楚,这个门派如果要培养一个高手,需要的时间其实不多。
毕竟,跟宝藏的神秘不同。灯笼老母当初怕门人对宝藏浮起不轨之情,才将整个门派弄得四分五裂。但是功法可是直接能让门徒增强修为,扩展本教的实力基础。因此,这种功法可是玉灯笼教的师传秘技,肯定会被她大力推广,估计本派弟子全都十分熟悉、被此门当成师门的主修绝技来练习。这一点,从花逢春的下属和其他分坛的实力,就能看出端倪。
方鹏很清楚,真要将花逢春杀死之后,这个四分五裂的门派,肯定就会因为掌门被杀而变得同仇敌忾起来。一旦让这个散沙般的门派拧成一股紧绳,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方鹏很清楚,与其杀死花逢春让玉灯笼教由一盘散沙、变成一个团结而犀利的门派成为自己的死敌,倒不如想办法将之驯服,解除这个潜在的威胁会更加有利。
毕竟,方鹏现在要面临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对手,那就是己经朝自己伸手的“哈迪斯”侍卫。因为这个组织一旦开始对自己进行刺杀,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而花逢春至少一直没有想过要自己的性命,相比就更具人情味了,虽然他是因为宝藏。
不过,也正是花逢春的这一点,才让方鹏浮起了利诱他入局的想法。他很清楚,作为玉灯笼教的总坛正教教主,竟然对宝藏一无所知,说明他肯定跟内地的扩定分坛差不多脱节了。
可是,方鹏因为寻找到过第一波宝藏,己经掌握了更多的宝藏相关信息。这个时候只怕比所有的玉灯笼教门徒知道得还要多了。花逢春一直在国外,跟国外的门派联系不多,因此肯定会对其他几个护宝的分坛不是很熟悉。而这种情况,使方鹏明白自己有机会成功。
当然了,在花逢春处在绝境的时候跟他谈这些,无疑又是一种不可忽视的筹码。
至少,一旦成功寻找宝藏的时候也就多了一份人手。而且,一旦花逢春答应跟自己合作,那么他们盗掘玉灯笼教宝藏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可以说,这完全就是一箭数雕的美事。
方鹏可不是笨蛋,他很清楚“哈迪斯侍卫”的实力,这个时候能增加一个盟友,对他的意义可想而知。毕竟,花逢春一直呆在新加坡,相比之下,他除了在大陆的实力稍弱,估计在国外的实力肯定十分不错,真要对付起这个强敌来,或许还能因此获得什么好处呢?
说实话,对玉灯笼教的教主花逢春来说,方鹏的这个举措简直太令他意外了。
毕竟,目前这种无论输赢,他都能达到这次进入大陆的日的,就是寻找本派失落的宝藏。这跟之前他被囚禁生死未知的情况相比,无疑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而且,因为跟内地分坛的守宝各堂并不是很熟悉,因此他对这些人的下场也不是很感冒,尤其是段志强这类无耻而猥琐的家伙,更让他对内地分坛的感觉大打折扣。
因此,方鹏这时在优势中主动跟自己讲和,无疑就像给他一个台阶回旋。
这对一度变成阶下囚的花逢春来说意义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跟自己比试的方法,可以让他挽回面子。所以,这时听到方鹏这么说,他不免微微一笑,说道:“方鹏,花某自所以受制于你,实则也是因为自己有些居心不良吧。我这时既然受制与你,也算是输得不冤。而且少侠能如此大度,花某对你倒颇为佩服。所谓不打不相识,难得遇到你这样年纪青青,还如此大度得体的晚辈,花某此后,便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方鹏听了不免大为高兴,这时笑道:“花教主果然是性情中人,方鹏十分佩服!”
看到花逢春这样,一直在一边看着他们不语的郑欣如,也恭恭敬敬的对花逢春施了一礼说道:“花教主,请恕小女子狡黠了……不瞒你说,花教主当时虽然开具的条件慷慨大方,但是小女也绝非见利忘义的不义之人。因此,你当时欲跟我结盟,才会将计就计算计。还请教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大家此继往不咎,一笑泯恩仇才好。”
花逢春听了不免浮起一缕惭愧,这时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是花某狡诈了……说来惭愧,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才会出此下策,只是圣婴好机智,花某竟被你瞒住了,呵呵!”
花逢春既然能若无其事的一笑,说有他己经不再怪罪郑欣如了。就听郑欣如这时赞道:“花教主果然大人大量,小女十分敬佩!如不嫌弃,圣胴门日后定跟贵教成为兄弟同门!”
方鹏听了大喜,这时高兴的对花逢春和郑欣如说:“这可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这等佳期,没有酒怎么能尽兴呢?麻烦圣婴备酒,我要跟花掌门和贵教的高手欢饮尽醉!”
花逢春笑而不语,等方鹏说完了之后,这才又道:“酒肯定是要尽欢方罢的,不过花某想趁此机会,先跟方少侠和圣婴大人讨教讨教,先凑个兴致再喝如何?”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包括郑欣如不免都愣了一下,毕竟大家言谈甚欢,貌似就己经握手言欢的时候,突然听到花逢春要跟他们比试,肯定就有些意外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毕竟,一开始双方势成水火,或许花逢春一直心存贮芥蒂,这是是想趁机翻脸呢。
不过,方鹏倒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花逢春虽然己经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刚才稀里糊涂的受制始终还是个心病。这时当着这么多的下属,里子挣回来了,当然还想拿回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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