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是什么人,岂能白白挨耳光,当天晚上,李大炮就带领本家的几个侄子闯进了林惠的家,把林惠母女按在桌子上,就给比划了……
那一夜,整个村子里响彻的都是林惠母女凄惨的叫声……
那一夜,全村几十口村民,沒有一个站出來阻止李大炮的罪行。
李大炮等人足足折腾了一夜才放过林惠母女。
林惠的女儿上官柔被折腾的下体大出血,还沒來得及送医院就死了。
林惠伤心欲绝,提着菜刀跑去跟李大炮拼命,被李大炮带人用棍子活活打死了,为了掩藏自己的恶行,李大炮用柴油把林惠母女烧了,之后对外声称:林惠母女上山砍柴,不慎掉落悬崖,生死不知,最后,李大炮更是给村里的每户人家发了一笔封口费。
听完熊哥的叙述,上官文直接傻在了当地。
“上官文……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熊哥出声安慰道。
上官文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仿佛整个人已经被石化了一样。
熊哥冲少妇使了一个眼神。
少妇顿时会意,慢慢朝上官文走去,打算趁上官文不注意,把儿子抢过來,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少妇离上官文距离越來越近。
突然,上官文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
少妇一愣:“上官文,你……”
“啊,,,”上官文仰天嘶吼一声,伸手不停的拍打着脑袋。
少妇急忙冲上前,一把夺过了儿子,接着就退到了门口。
熊哥急忙上前查看儿子的情形,看到儿子毫发无伤,顿时松了口气。
上官文足足嚎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止住眼泪。
熊哥犹豫了半天,才慢慢走到上官文身边,把手放在上官文肩膀上:“上官文,对不起,我……”
上官文猛的抬起头,伸手抓住熊哥的手腕,红着眼睛叫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去解救我老婆和女儿,为什么,我女儿才18岁啊……”
熊哥张张嘴,一个字也沒有说出來。
“王八蛋,”上官文抬手给了熊哥一个耳光:“你是王八蛋,枉我小时候几次救你性命,我老婆和女儿被恶人欺凌的时候,你却躲在一边不闻不问,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说着话,上官文又给了熊哥好几巴掌。
熊哥低着头,对于上官文的抽打不躲不闪。
“你打够了沒有啊,”少妇心疼自己的丈夫,冲过來推开了上官文:“李大炮有权有势,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再说了,我们和你家非亲非故的,干啥要管,,”
“哈哈……”上官文哈哈大笑起來,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我现在才知道,原來人心是如此的不堪和丑陋,”说完,上官文抬脚走出了屋门。
熊哥追出來:“上官文,你要去哪,”
“去报仇,”上官文头也不回的朝村里走去。
“你别犯傻了,你根本不是李大炮的对手,你还是……哎呦,”熊哥话还沒说完,就被少妇拎着耳朵赶进了屋子里。
少妇狠狠瞪了熊哥一眼:“你不说话能死啊,”
熊哥轻轻揉弄着发痛的耳朵:“我不就是好心的说两句吗……”
“一句都不能说,”少妇冷哼一声:“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跟上官文非亲非故的,根本沒必要帮他,”
熊哥抽动了一下嘴角,沒有再说一句话。
“去烧火,我待会儿给儿子下面条吃,”少妇吩咐道。
熊哥转过身,朝锅台走去。
……
高河村有一栋青砖红瓦的大房子,是村里唯一一栋大瓦房,房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李大炮。
这些年李大炮可享受生活了,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儿子每个月还给千把块的零花钱,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伴前几年去世了,这些年李大炮都想再找一房媳妇,可惜一直沒有碰到合适的。
此时李大炮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边围坐着五六个小青年。
“叔,我听说上官文回來了,”一个平头青年轻声说道。
“哦,”李大炮一愣:“你确认,”
平头青年点点头:“确认,是昨天下午回來的,好多村民都看见了,”
“哼,回來更好,我正想解决后患呢,”李大炮冷哼一声。
“叔,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前去把上官文抓來,”平头青年问道。
李大炮沉吟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一声怒骂,紧接着院门被人硬生生踹开。
上官文拎着一把斧头慢慢走了进來。
“上官文,”李大炮脸色一变。
围在李大炮身边的几名青年立即站起身,护在了李大炮身前。
“李大炮,我要宰了你,”上官文怒吼一声,抄起斧头就朝李大炮冲了过來。
“拦住他,快,拦住他,”李大炮从椅子上站起身,飞快的朝后退去。
几名小青年立即抄起地上的板凳把上官文围了起來。
“都给我滚开,”上官文拎着斧头就朝周围一扫。
“哎呀,”一个小青年捂着胳膊蹲在了地上。
其他小青年举起手里的板凳,就朝上官文砸去。
上官文不躲不闪硬挨了几下板凳之后,抡起斧头就给了对面平头青年一下子。
“啊,”平头青年捂着留学的额低头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惨叫着。
此时上官文完全丧失了理智,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字:“杀”,抡起手里的否头,疯狂的朝周围的小青年们砍去。
几名小青年狼狈不堪的躲闪着。
就在这时,李大炮悄悄凑到上官文的身后,一棍子狠狠砸在上官文的后脑上。
“呃……”上官文身子猛地一挺,接着就趴在了地上。
“草他吗的,敢到我这闹事,真是找死,”解决完上官文,李大炮常常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青年蹲下身子,探视了一下上官文的鼻息:“断气了,”
李大炮一愣:“这么容易就死了,”
“叔,咋办,”小青年问道。
李大炮琢磨了一下:“把尸体抬到后山腰,直接扔到悬崖下吧,”
几名小青年应了一声,找了一个麻袋套在上官文身上,抬着就走出了院子。
李大炮扶起躺在地上的两名青年,关心的问道:“你俩沒事吧,”
“沒事,我胳膊就是划破了点皮,”
“我也还好,额头被看出一道口子,上点药就沒事了,”
两个青年先后答道。
“伤口这么深,还说沒事,走吧,我送你们去县医院包扎一下,”说完,李大炮找來一辆马车,驮着两个受伤青年朝县里赶去。
……
山崖下。
石壁上生长着一颗歪脖子大树,在树枝的顶部悬挂着一个麻袋,这只麻袋随着树枝的轻轻颤动而來回摇摆着,突然麻袋口鼓了一下,紧接着从麻袋里窜出一个脑袋,是人的脑袋,眼睛大大的,头发短短的,四方大脸,居然是上官文。
上官文不是断气了吗,怎么又活了,原來在李大炮的院子里,上官文并沒有死,只是暂时休克了,而且被扔下悬崖的时候,碰巧又挂在了树枝上,真是命大。
上官文喘了口气,抓住树干,慢慢从麻袋里爬了出來,当时李大炮等人以为上官文已经死了,所以就沒栓麻袋口,让上官文很轻易的就从麻袋里爬了出來。
这颗歪脖子树距离崖底只有两米來高,上官文轻轻一纵身,就跳到了崖底,找了一些水喝了,然后上官文靠在一块平石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官文开始寻找出路,经过几天的艰难跋涉,上官文终于返回了地面,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后,上官文就步行來到了县里,状告李大炮杀害他妻女。
县政府顿时派遣一对民警赶赴高河村做调查。
李大炮见到上官文的时候,表情非常的惊讶,他万万沒有想到上官文居然还活着,不过李大炮毕竟不是一般人,稳定情绪后,直接否认自己杀害了上官文的妻女。
高河村的全体村民们也给李大炮作证,说上官文的妻女是上山砍柴的时候失踪的,根本不关李大炮的事。
民警们一看调查不出证据來,就打算回县里。
上官文死死的拉住办案的民警,大声嚷道:“他们在说谎,他们在说谎啊,民警同志,我妻女千真万确是被李大炮害死的,”
民警叹了口气:“你口口声声说李大炮杀害了你的妻女,有证据吗,”
“证据,”上官文一愣。
民警点点头:“对,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來,我们只能返回县里了,”
“我有证据,”上官文突然大叫一声,转身从人群中拽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熊哥。
看到上官文把熊哥拽了出去,站在一边的李大炮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气。
上官文把熊哥拉到民警跟前:“民警同志,他就是证据,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民警上下打量了一眼熊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知道真相,”
熊哥张张嘴,一个字也沒说出口。
“熊哥,我求求你,你就跟民警同志说实话吧,”上官文哀求的望着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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