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你-――”竹叶青忍不住质问,对方问都不问直接扔了,这也太蛮横了吧。
“别生气,这也是规矩!等事情做完了,我给你们一人一部苹果。”
“这还差不多!”竹叶青嘟哝了一声,故意装出一幅心疼的样子,刘恒义的眼角浮出一抹不容易察觉的笑。
“好了,你们现在去货舱,在那里待着!”
“好!”
萧劲什么都没说,拉了竹叶青就走。
刘恒义等两人走后,突然推开窗户,船舷上有一张渔网,正好兜住了两个手机。他取下来,交给了阿彪。
“拿回技术部门,认真的查一下通话纪录!”
“是,老大!”――
货舱里密不透风,沉闷之极。
竹叶青推了萧劲一把,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完成了任务,我们才能和义哥进一步合作,他手上可有一笔大生意。”
“我说的不是这个,太闷了,咱能不能做点事情消遣?”
萧劲扫了一眼,货舱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副扑克:“咱俩玩儿牌吧。”
“两个人玩牌,没劲儿!”
“那你说两个人做什么有劲儿?”
“**做的事!”竹叶青妩媚一笑道。
草!
萧劲吓了一跳,这婆娘还真敢想。
愣了一下,他一把抱住对方。竹叶青娇笑一声道:“小子,你还来真的了?”
“别动!”
萧劲捂住她的嘴巴,将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唔—唔――这是什么?”竹叶青好奇的问。
“一种草药,能让人呕吐、癫痫、口吐白沫。”萧劲不动声色的说。
“小子,你给我吃这个干嘛?”
“这次行动太危险了,还是我一个人去。等一下我会说你疾病发作,把你送上岸去。”萧劲斩钉截铁的说。
竹叶青诧异的看了一眼,心里很感动。
正准备开口,门咣当一声开了。
阿彪打开铁皮盖子,喊道:“义哥叫你们上去。”
两人回到客舱,刘恒义指了指桌上的新手机道:“等一会儿你们用这个,阿彪,开船-――”
“好的,老大!”
阿彪应了一声,渔船朝海上驶去。
风浪越来越大,船舱剧烈颠簸,竹叶青的脸色由红变青,到了最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她怎么了?”刘恒义站起来问。
萧劲蹲下身子,又是按压胸口,又是做人工呼吸,折腾了一阵道:“义哥,她的病发了。”
“什么病?”
“一种神经紊乱症,类似于癫痫。她平常很少发病,今天出海颠簸了。”萧劲起身,作难的看着刘恒义。
刘恒义看了一下表,面无表情的说:“行动继续!”
“义哥,把船靠岸吧,她需要医治。”萧劲一脸焦急道。
“不行,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萧劲上前一步,愤怒的说。
“义哥说不行,就不行!”阿彪拔出手枪,顶住了萧劲的脑袋。
萧劲突然一蹲,一记凶悍的手肘砸在阿彪的肋下,抓住对方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随即转身,用枪顶住刘恒义的脑门。
“义哥,得罪了,我不能没有她!”说着,萧劲的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别动我大哥!”
阿彪爬起来大喊一声,只听得哗啦脚步声响,十几个混混把枪对准了萧劲。
“小子,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刘恒义阴冷一笑,问道。
“义哥,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兄弟两肋插刀,我也可以!”萧劲收起了枪,对方却没有罢手,十几把枪依旧指着他。
啪!
刘恒义取出打火机,点上雪茄抽了一口道:“都把枪放下吧!阿彪,掉头回岸上。”
十分钟后,船靠岸了。
萧劲抱起竹叶青,回到岸上。
一辆汽车停在码头上,桃红走过来问:“姐夫,怎么了?”
萧劲撬开竹叶青牙关,将解药送进她嘴里,叮嘱桃红道:“把你姐送回会所,叫弟兄们加强戒备。”
说完,他将竹叶青抱上车,又脱下一件衣服替她盖上。
不久,竹叶青醒转过来,看着桃红问:“我这是在哪里?”
“姐,我先送你回青年会所。”
“他走了?”
“姐夫走了,他叫我们安排人手,加强戒备。”桃红朝后座看了一眼,又道:“姐,姐夫对你真好,完全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道?”
“他抱你的时候动作温柔,就像抱一个小孩儿。姐,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剧情怎么来了个神转折?”
“丫头你猜对了,我昨晚把他给睡了――”
“啊!姐?不会这么暴力吧,不过我喜欢你的坦白!”――
渔船在风浪中颠簸,半夜时分,在一处码头靠了岸。
这地方是一个小渔村,距离新北市有几百海里,距离公海只有十海里。
“义哥,这小子还真睡着了。”阿彪盯着监视器,佩服的说。
吃了午饭,萧劲就在货舱蒙头大睡,那地方空气沉闷,他居然能睡得这么香甜。
看来,他是一个心思坦荡的人,没什么杂念。
刘恒义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叹气道:“他为了那个女人,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义哥,这样的人你还收下做什么?”
“不,他越是这样,我越想收下他。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才能让我放心。”刘恒义熟悉历史,他一向自比三国奸雄曹操。
在用人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没本事的人一般谨小慎微、拍马奉承,这种人可以让老板开心,却不能大用。
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有脾气。
不过这种人一旦收服了,就是得力干将。
自己迟早要退出,必须物色一位接班人。
萧劲和自己在监狱里待了三年,算是患难之交,也是他看好的人选。
“阿彪,他醒了,叫他过来吃宵夜。”
“好,我这就去!”
几分钟后,萧劲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义哥,这一觉睡的可真香。”
“吃东西!”
“好!”
萧劲坐下,不客气的拿过一个卤鸡腿,就着啤酒啃了起来。
吃完了,擦了一下嘴,萧劲把话题放在了交货上:“义哥,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这里有一份资料,你看一下。”
刘恒义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份资料。
萧劲打开一看,目光定在了一处:“飞天龙,占山虎?”
“你也听说过?”
“隐约听人说起过,据说两人是东南亚一带有名的军火贩子,不过这两人心狠手辣,不好打交道啊。”
“你怕啦?”刘恒义眯缝着眼睛,狡黠一笑。
“有一点!不过有义哥在,我放一百个心!”
“呵呵,难怪你睡得那么香。”刘恒义抽了一口雪茄,淡淡一笑。
渔船这时加快了速度,在波浪上穿梭,颠簸感异常强烈。
刘恒义把椅子搬到外面,吹着海风,看着星空下波浪翻卷的大海道:“小子,人生就像这艘船,有破浪的时候,也有被打翻的时候-――”
“义哥,就要做事了,不怕说这些触霉头?”
“一个内心真正强大的人,他的世界是没有神的,只有自己!”刘恒义挥舞着雪茄,沧桑的脸特别有味道。
mc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