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就是被自己干掉的,怎么报仇?
萧劲暗自好笑,不过还是一脸郑重的说:“义哥放心,我一定找出杀害文达的凶手。”
“谢谢你兄弟,太晚了回去休息吧!”刘恒义挥手道。
萧劲确实也想回去,和老狐狸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他注意到对方说话的时候手指下意思的磨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萧劲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对事情犹豫不决刘恒义就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
萧劲往后一仰,举起酒大口的灌进脖子里,似乎在说醉话:“老大,别太伤心,你会有很多兄弟的。”
“能说话的兄弟不多了――”
刘恒义放下雪茄,出了门。
一个身材精瘦的青年走过来,替他拉开车门,乍一看和阿彪还是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挑选的。
“义哥,去哪儿?”
“去江景别苑!”刘恒义按下车窗,眼里闪过一抹迷茫,他看着自家大门不放心的说了一句“叫几个人照看一下萧劲”。
轰!
马达轰鸣,汽车扬长而去。
在刺耳的声音中,一只甲虫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汽车,静静的趴在车顶-――
半小时后,汽车驶入了一幢江边的别墅。
一个身材妖娆,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拉开门,道了一声“义哥,大老板在客厅”,随即扭动着好看的腰肢在前头引路。
客厅金碧辉煌,一张黑皮转移上,一个梳着大背头、穿银色西装的男人正隐藏在自己喷出的烟雾中。
刘恒义小步走过去,微微欠身道:“赵总,有什么吩咐?”
椅子缓缓转了过来,中年男人额头有三条深刻的皱纹,看上去非常有味道:“恒义,你的办事效率下降了啊――”
“赵总,我一定加快速度,拿到配方--”
“我听说阿彪和文达都不在了?”
“是,他们出了一点意外。”
叫赵总的中年男人掐灭了香烟,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气质儒雅中带着一抹飘逸,加上硬朗的脸部轮廓,看上去非常有气质。
“恒义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二十一年零七个月!”
“记得很清楚嘛,你应该明白我的个性是什么?”
“老板我知道,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毕竟林教授死的太突然了。”
“这世上最贵的不是钱,是时间!”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抓起遥控器点了一下。
一个清秀的女孩出现在屏幕上,约莫十**岁,被两个壮汉牢牢的控制住。看见这个女孩儿,刘恒义浑身一震。
“恒义,小蝶找到了,她现在住在澳大利亚的基地。”
“赵总,我和小蝶失散多年,你不能这么做。”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中年男人坐回了椅子上,好整以暇道:“公司做每个人都是赏罚分明,你这么多年立下了无数功劳,公司给你的钱下辈子也花不完了。眼下,公司要开发大项目,资金很紧,你必须再出一批货了。”
刘恒义很久都没有亲自走货了,一向都是阿彪在管理。
现在阿彪和文达都死了,他只有自己出马了。
当初为了新药梦幻天堂,他干掉了飞天龙、钻地虎以及东南亚的毒枭文强。黑道上风声鹤唳,很多人都在避风头。
经过两个多月,饥饿营销达到了效果,眼下出手能为集团大赚一笔。
刘恒义郑重的点了一下头,表情凝重的上了车。
回到家,萧劲还在后花园蒙头大睡,刘恒义看了一眼进了卧室。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一个小女孩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天真无邪。
“小蝶,小蝶――爸爸不要这条命,也要救你出来。”
刘恒义擦去眼角的一滴浊泪,走到门房。
门房里,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正在煮面,他的右手手指缺了两根,看上去异常笨拙。
见到刘恒义,惊喜的叫了一声“义哥”,急着去端板凳。
“老陈,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刘恒义感慨的说了一句,直接坐在了小木桌上。
他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很少这么坐。
老陈将凳子放在他面前,叹气道:“义哥,这些年我一点都不苦,反而是你头发白了一大半。”
“人老了,就会这样。我现在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想我们当年抢码头的时候,你一个人一把枪愣是震住了对方一百多号人。”
“义哥,那时我可是出了名的快枪老陈!”
老陈的眼睛神采飞扬,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燃情岁月。不过他的目光很快黯淡了,举起了只剩下三根手指的手。
刘恒义抓起他的手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然而,老陈很快伸出了他的手——左手。
这双手有很多老茧,尤其是在拇指和食指处,刘恒义扫了一眼讶然道:“老陈,这些年你的功夫――”
“义哥,我的右手废了,但左手还在!”
老陈挺起腰杆,眉宇间杀气凛然,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义哥,我知道你一定有为难的事情,让老兄弟陪你去吧!”老陈双目迥然有神。
“好!”
刘恒义说了一句,起身回房。
老陈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打开上锁的抽屉,凝视着一把油光逞亮的手枪,低声道:“老伙计,陪我再战一场!”――
东方发白,刘恒义放下手里的铅笔。
一张白纸上,画满了路线图、人物关系图。
这一次出货路线太长,需要从黑山边境走陆路,接头的是一个叫沙旺的泰国人。
此人从小在缅北丛林里长大,曾经在大毒枭金坤的手下干过。
金坤死后他逃回缅北丛林,在老家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等风声平息之后收拢旧部,再度出山。
此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经常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在道上名声很坏。
不过他掌握着毒品出境的通道,内地的毒贩不得不忍气吞声,与他合作。
“义哥,在干嘛?”
萧劲站在门外,一身酒气。
刘恒义将纸张收好,揉了一下太阳穴道:“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喝再多睡一晚也就没事了。”
“义哥太谦虚了,一定又在想大计划。”
“对!”
刘恒义点了下头,承认道:“又要出货了。”
“真的吗,那我陪你去!”
“不用你说,这一次都要你陪我的。阿彪走了,文达也走了,只有你陪我到最后了。”刘恒义伤感的说。
“义哥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萧劲拍着胸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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