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路口,刘小蝶下了车,进了一条老巷子。
她拉开背包,几分钟后成了一个金发少女,然后拐进了一间四合院。
“小蝶,你没事吧?”一个满脸皱纹的男人问。
“叔叔,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小蝶,你觉得他可靠吗?”男人问。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和4s抗衡!”刘小蝶顿了一下,道:“叔叔,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三秃子!”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道:“好,我一定帮你查,不过你务必小心。”
“放心吧,我爸是老狐狸,我再怎么也算一个女诸葛,我一定会把一切都查清楚的。”――
长街,雨夜!
孟思瑶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
秋雨淅沥,灯火迷蒙,这样的夜色很有味道。
她在楼下的小吃店吃了一碗面,然后一个人步行回家。
作为学艺术的女生,她的内心比一般人要来的敏感,很喜欢在这寂静的雨夜里穿过老巷子,享受那种清凉的寂寞。
她撑着一把伞,走在巷子里,看灯光照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忍不住背诵起一首诗——《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背诵这这首诗,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丁香姑娘。
但等待的人呢,为什么迟迟没有靠近。
孟思瑶叹了一口气,突然眉头一皱。
借着灯光,她看到了一道黑影。
影子投射在对面的墙上,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孟思瑶取出化妆镜,利用反光看清这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
她立刻拨打余飞的手机,通了却没有人接。
哎呦!
她喊了一声,装作崴了脚,蹲下身子,将高跟鞋抓在手里。
身后响起脚步声,黑影扑了上来。
在快要接近自己的刹那,孟思瑶突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高跟鞋砸在对方脸上。
黑影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不过在他之后,又来了几个人,他们犹如一群狼朝孟思瑶扑了过来。
孟思瑶拔脚就跑,在一个转角处,一个人冲了出来。
“余飞,你怎么才来?”
“你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不想打草惊蛇。”余飞提起棒球棍,好像三国猛将单骑冲阵。
他左躲右闪,棒子或砸、或戳,动作干净利落,从不落空。
一番猛攻,扫倒了一大片。
“哈哈,去死!”
另一头响起一个爽朗笑声,范超手起棍落,打翻两个混混。
两人一前一后夹击,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走吧,美女!”
范超嬉笑着喊了一句,就要去拉孟思瑶的手。
孟思瑶侧身一闪,抓下一把墙灰撒了过去,范超躲过,哈哈一笑道:“孟总,我可是救了你,你不感谢一下?”
“他也救了我!”
孟思瑶指了一下余飞。
相比口花花的范超,还是余飞来的可爱。
“走吧,这里太不安全了。”余飞转身就走,范超在身后大笑:“有我超爷在,什么样的流氓都一棒打飞了!”
然而,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灯给打断了。
两道刺目的光柱射过来,一辆皮卡车在街角停下,七八个混混从车上一跃而下,朝孟思瑶扑了过来。
这些人战斗力非同一般,范超和对方硬拼了几下,虎口被震得出血。
“你们先撤,我断后!”
余飞一摆棍子,扑了上去。
他挡在路口,劈倒两人,身上也挨了几下狠的。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就跑。
上了大街,拦了一辆的士,立刻给孟思瑶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三人重新汇合,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孟思瑶,那些是什么人啊,好像跟你有仇似的?”范超拉开衣服,故意露出淤青的伤痕给对方看。
孟思瑶瞥了一眼,没好气的说:“你那顶多就算一皮外伤,人家余飞硬挨了好几下一声不吭,这才是真汉子!”
范超无语道:“美女,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我对你没意见,只是不习惯和你靠的太近。”
“为什么?”
范超郁闷的摸了一下鼻子,反思自己什么地方惹到这丫头了。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地方得罪对方啊。
“第一、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要和陌生男人保持距离;第二,你既然追韩若冰,就应该一心一意的想着她。”
范超叹了口气,翻着白眼道:“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感情的事情,女人一向认真。不像有些人,始乱终弃啊――”
范超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蛇,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谁始乱终弃,你有什么证据?我承认我对小韩有那么一点感觉,可顶多算单相思。”
“你不是自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你也有单相思的时候?”孟思瑶白了对方一眼,高冷眼神极具杀伤力。
范超一下子蔫了!
一直以来他风流倜傥,可实际上勾搭的货色都是一些下里巴人,比如他在香兰街遇见的舞女小辣椒。
像韩若冰、孟思瑶这种级数的,一个都没有。
就连龅牙妹,在整容成功之后都抖起来了,从不拿正眼瞧自己。
老天!
莫非我超爷就应该一辈子和黑木耳厮混,勾搭不上白富美吗?
范超沉浸在悲伤中,余飞可没他这么多花花肠子,他包扎好伤口,瓮声瓮气的说:“孟思瑶,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知道啊――”
“余飞,你真是一个木头,孟大美女就是长得太漂亮了――”
“你闭嘴!”
孟思瑶喝斥了一句,叫余飞送自己回家。
其实,她自从搬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母亲的老房子里。
那地方是一幢公寓楼,因为年代久远,住户们陆续搬离,只留下一些出租户。
余飞停好车,准备送孟思瑶上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折返回来。
“怎么了?”
“有人跟踪,快上车!”
余飞快速拉开车门,送她上车,然后将车倒了出去。
一路狂奔,甩掉对手之后,他将车停了下来:“仔细想一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最大的嫌疑人是吴思平,还有就是那群混混!”孟思瑶道。
她一向与人为善,社会交往也很简单,不可能有什么仇家。要说结仇,也只能在生意上。
“我送你去哪儿?”余飞犯难了,总不能这么陪着她到天明吧。
“你送我去青年会所!”孟思瑶想了想,似乎也只有那个地方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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