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面。
要说起来,这外面的伙食比狼山监狱差多了,指不定面里还有地沟油。
可获得自由的人完全不一样,哪怕现在叫蓝蝎子去吃屎,他也能笑着吃光了。
萧劲才吃了一半,蓝蝎子已经吃完了。
被对方的吃相恶心到了,萧劲放下筷子结了账,带他去了一家超市。
“有内裤吗?”萧劲问。
“有!”
“来一打!”
老板包好,递给萧劲。
萧劲提着袋子出门,将内裤塞进蓝蝎子手里:“把那玩意儿换了,你那裤子太容易暴露了。”
为了防止越狱,每个犯人的内裤都是监狱发放的,背面印有狼山监狱的大字,让人看一眼过目难忘。
蓝蝎子在车上换了裤子,又问:“老大,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我有说过给你钱吗?”萧劲翻着白眼道。
“你说过要解决我的基本问题啊?”
“我已经解决了!”萧劲指着他的新内裤道:“这东西最容易暴露你的身份,所以我给你买了一打,就是穿到明年都够了。”
“这――”
“别磨蹭了,下车吧。我祝你顺利完成任务,早日归队!”
蓝蝎子无语的看着窗外,没有吭声。
作为一个黑道老大,混到这份儿上也算够凄惨的了。
“怎么,你还不下车?”
“老大,我可以找人借点钱,你能不能送我过去。”
“谁啊,你女朋友?”萧劲揶揄道。peld
“算是吧,不过我们这种人女人太多了,人家借不借还不一定呢。”蓝蝎子挠着头皮,一脸无奈的说。
如果他也算线人,那肯定是世界上最悲催的线人了。不但没有线人费,还要自掏腰包完成任务。
老天,你怎么降下一个天雷,劈死我旁边的家伙呢。
“在哪儿,我送你去。”萧劲道。
“老大,你真要送我去啊,我去见她也没把握。为了不耽误任务,你可以借我一点啊?”
“多少?”
“一百万!”
吱的一声,萧劲猛踩刹车道:“你他妈的是在抢劫,知道不?”
“老大,我要重回缅北建立自己的势力,这点钱真心不够啊。”蓝蝎子翻着白眼,一幅要么你借我钱,要么让我去借钱的样子。
萧劲只好将车开得飞快,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城郊的一处会所。
“站住,你们什么人?”
两名保安走了出来,扫了蓝蝎子一眼,拦住了他。
只怪这家伙太寒碜了,打扮比犀利哥好不了多少,尤其是那件破烂的军绿色大衣,边角犬牙交错,带有强烈的丐帮风格。
“让开,我们是来消费的。”萧劲大咧咧的说。
他稍微用力,两名保安觉得一股大力奔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蓝蝎子昂首挺胸,就像皇帝身后的太监总管,跟在主子身后耀武扬威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一群莺莺燕燕就围了上来。
“天,这人造型好独特啊!”
“看他这么有型,一定是某位公子哥吧。”
“姐妹们,快上啊――”
这间会所来的贵客大多喜欢奇装异服,越是有钱的公子哥,越喜欢搞的与众不同。
女人们见了蓝蝎子这幅与众不同的打扮,认定他是一位款爷,像苍蝇般飞了过来,怎么都赶不走。
萧劲被冷落到了一边,找了一个角落郁闷的抽烟。
都说这是一个看脸的年代,可今天他偏偏遇上了一群奇葩的女人。
“叫芳芳给我出来!”
蓝蝎子坐在沙发上,大咧咧的说。
女人们瞪着眼睛,表情透着古怪,蓝蝎子不耐烦了,腿放在茶几上抖动着:“这里没这个人吗?”
“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她还曾经是花魁,不过-――”
“不过怎么了?”
“不过她现在已经是这儿的老板了,老板是不接客的。”一个美女解释道。
“我是来找她谈事情的,你把她给我叫出来吧。”蓝蝎子挠着头皮道。
几分钟后,一个打扮华贵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她年纪大概三十五六,散发着成熟妩媚的气息,就像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
见到蓝蝎子,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芳芳,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三年前的小白啊――”
听到这个名字,萧劲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小白?
一个大毒枭居然取这么一个幼稚的化名!
“小白,你真的是小白?”芳芳的记忆在瞬间复苏了,眼里似乎有泪光,一幕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即将上演。
女人们都退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了三人。
“这位是?”芳芳回头,指着萧劲。
“我兄弟,不是外人。”
“好,那我们去里屋说话。”芳芳突然一伸手掐住蓝蝎子的耳朵,把他拉进了屋子。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蓝蝎子心中一跳,看着眼前的美女道:“芳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变得更漂亮了。”
芳芳哼了一声,道:“少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老娘,三年前你在我这儿住了一个多月,说好了要带我走,怎么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你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一句句数落让蓝蝎子抬不起头,等对方发泄够了,他一把抱住对方道:“芳芳,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从事的职业太危险了。”
“危险个p啊,是走私军火还是贩毒啊?”
“这――”
老子就是贩毒啊!
蓝蝎子心里大吼了一声,可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芳芳,不说别的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来了?”
芳芳哼了一声,打量着他道:“你穿这身衣服来见我?”
“这有什么不好?”
芳芳扑上去,开始脱他的衣服,很快将蓝蝎子脱的只剩下一条底裤了。
蓝蝎子心脏砰砰直跳,心想这女人饥渴了这么久也真够为难她的。罢了,就当是一种补偿吧。
他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芳芳在衣服里翻了很久,突然起身道:“你兜里怎么一分钱也没有?”
“我做生意赔了一些,不过――”
芳芳意识到了什么,沉下脸道:“你是来借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