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来了!
柳宗平看到这四个字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他当初跟秦轩聊天的时候,确实是提过祖籍西山。但当时就是顺嘴一说,然后就再没提过。而且,他之前在沈城问过秦轩的态度。不然,他也不会带着女儿回到西山,回到这个有女儿婚约的地方。
现在,秦轩怎么来了?为什么来了?是巧合,还是为了女儿而来?
如果是巧合还好,如果真是为了涵雅,那他该怎么办?柳涵雅该怎么办?柳家该怎么办?
没有多想,他立刻回了一个短信,“放下手头所有工作,查清秦轩这次来的目的。”
本来,两天后的订婚宴,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变了,查清秦轩这次来的目的,是第一要务。
与此同时,阎子成在西山的地下组织里,发布了一条让人震惊的消息。
“能伤到秦轩,奖十万废掉任何一个四肢,奖五十万杀掉秦轩,一百万!”
同时,还附上了秦轩的照片等等信息。
他阎子凡不是要保秦轩吗?现在,他发动整个西山的地下组织去杀秦轩。他倒是要看看,阎子凡能拦住几个!
为了婚约!为了找人杀阎子凡的秘密不被泄露!
秦轩必须死!
另一边,阎子凡也接到了下面人的报告。
“大少,二少看样子,已经被逼急了。”军师谢牧在旁边道。
“嗯,是啊,逼急了。”阎子凡喝了口茶。
“那下面,咱们”
“当然是派人保护秦轩了。”
“可是,二少的赏金很高,怕是所有西山的地下组织都会心动。咱们人手有限,怕是没办法全防住啊。”
“为什么要全防住?我保他,本来就是交易之外的,更何况,我也已经尽力了。总不能,把所有人力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再说了,他要是真那么容易就被杀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小旅店。
不得不说,人多就是力量大。厉楠为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秦轩的住处,而西山的那帮子混混,只有了两个小时,就确定了秦轩的位置。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确定了秦轩的位置,就等于整个西山的地下组织都确定了秦轩的位置。
一时之间,这个小旅店的门都被踏破了。秦轩住的房间,就更不用提了。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是,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警察出动,全都好像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不过,这可是苦了秦轩了。
这帮混混倒是伤不到他,但是这癞蛤蟆不咬人,它膈应人。而且,踢飞一只癞蛤蟆也不会带来任何的成就感,只有膈应。
所以,秦轩躲了,趁着夜黑风高,躲到了厉楠那里。
没办法,他虽然不想把厉楠搅进来。但是,在西山,他哪也不熟悉,到处乱撞只会给对方创造更多的机会。
厉楠一开门,见是秦轩,愣了一下,“秦轩,你怎么”
没等厉楠说完,秦轩就直接进屋了。
“喂,秦轩,你大半夜的,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是,我是喜欢你,想泡你。但那是白天,现在晚了,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厉楠很不客气的道。之前,秦轩还把她往屋外推,现在就来找她?
在是一个喜欢秦轩的女人之前,她还是一个有性格的女人。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她不知道秦轩被整个西山的地下组织疯狂追杀的基础上。因为,秦轩脸不红,气不喘,衣服板板整整的,没有任何破损,甚至连褶皱都少。根本看不出来,已经跟很多人打过。
“放心,我待不了多久。那帮人很快就会找过来。”秦轩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一口就喝了半瓶。
他打趴下的混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虽然没受伤,但是汗还是出了点,现在有点渴。
“有人在追你?什么人?”厉楠一听,也不发脾气了,把门一关,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普通混混。”秦轩说的很平淡,就好像再说螺丝松了,紧一紧就行。
“混混?”厉楠皱眉,没有再问,而是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出去。
挂断了最后一个电话,厉楠的细眉皱的更紧了。
“秦轩,是阎子成。他发布了你的悬赏,最高一百万。”
秦轩嘴角一瞥,有点不满,“我好歹也是几亿身家,一百万就像要的我命,也太抠门了吧。难怪,卖命的都是小混混。”
“别说没用的。阎子成为什么要杀你?”厉楠追问。秦轩是阎子成雇来,去杀阎子凡的,现在反过来杀秦轩,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啊!
“我去找过他了。”秦轩淡道。
“你找他干什么?不是跟他说,让他解除跟柳涵雅的婚约吧。”
秦轩点头。
“靠!你是不是傻!他雇你杀阎子凡,你不杀也就罢了。还指望他解除婚约?”
“他答应了。”
“你信?”
“不信。”
“那你还”
“我只是见一面,了解了解对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秦轩说的很轻松。
“可是,你换来的是满城的追杀。即便到时候婚约真的解除了,你也要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厉楠的脸上,担忧之色很重。她知道秦轩能打,但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没事。我就是渴了,到你这里来喝口水,顺便告诉你一下,尽快回去复命吧。这次的任务,失败。”秦轩说了一句,起身就往外走,“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喂,秦”厉楠想追,又哪里追的上。
回到房间后,她坐在床边,愣神儿。眼眶微微发红。
她知道,秦轩这么做,是不想连累她,不想把她也卷进去。回去复命,不就等于把秦轩扔在这里,不问生死吗?
可是,作为一个杀手,最基本的准则就是,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必须尽快撤离。即便有天大的原因,也允许多逗留一秒钟。
现在的情况,何止是不敌,而是一面倒的碾压。可是
厉楠思考了很久,最后一拍床板,爆了句粗口道:“靠!老娘上辈子真是欠了你这个冤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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