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上午,微风轻柔地拂过每一寸大地,留下丝丝美妙的声音在回荡。
而同时在某豪华别墅内的一间卧室,窗外的金色阳光,就那样,不偏不倚地斜斜照射到了床上某位男生的脸部。
只见这名男生一头柔软黑亮的短发,面容白皙,端的上是唇红齿白。
在那窗外金色阳光的照射下,整张面庞,都仿佛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光辉,远远望去,甚是迷人。
只是,唯一有一点破坏这美感的是,这原本应是俊美无双的少年,在那张白皙的面容上,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红肿,看起來,极为“凄惨”。
而此刻,在这张柔软惊人的大床之上,也只有张云一个人安然入睡着,至于那本应同床共枕的柳艳,早已不知起身去了哪里。
只留下一个残留着些许馨香味道的被窝,昭示着这里曾有人睡过。
张云感觉自己应该是昏睡了好久,因为当他醒來一睁眼之时,就感到浑身上下都传來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剧痛。
就好像被人用一把锯子,狠狠切割在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一般,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剧痛感,尤其是胸口处,更是疼得要死。
同时,一股子困沉的睡意还是沒有消除,依旧是紧紧地压迫着张云的眼皮,直欲让他进入第二次昏睡状态中。
但张云很清楚不能再继续睡了,因为打从他一醒过來,脑子里就涌出了许许多多要命的大事,他必须立刻去处理这些事。
比如说,他最担心的李怡和胡美莲两位老师的安危,以及好兄弟钱剑,周宇有沒有出事,至于这个世界其他人的生死,都被张云排到了后一位。
紧接着,张云便强撑着睁大了双眼,只见首先映入张云眼帘的,便是对面墙壁上悬挂着的巨幅油彩画,很简单,只画着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一起吃完饭的情景。
画面上,父母那和蔼疼爱的笑容,以及旁边孩子们欢快淘气的动作,构成了这幅油彩画永久的主題,让人一看就不禁心生暖意。
顿时,张云就感觉不对,这,这明显不是他的家,紧接着,张云便死命地撑着身子爬了起來,说实话,就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张云几乎耗尽所有体力,气喘如牛。
张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身体竟然虚弱到了这种程度,都快下不了地了,简直比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都强不了多少。
实在是太弱了。
这一刻,张云无比痛恨那恶鬼,一定是那恶鬼肆意糟践了他的这副身体,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爬起來,就这么费劲。
下一刻,当张云抬起头看向这房间的四周时,就不禁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这房间明显是一女性的闺房,因为不仅仅是这房间的整体色调都是以粉红色这样的为基调,像那粉色的墙纸,朱红色的木地板,而且,房间里随处可见女性专用的东西。
比如说一些化妆品,再比如说某些就扔在距离张云不远处,让张云只是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的女性衣物。
就连此时此刻正被张云坐在上面的那张大得不像话的木床,都铺着的是粉红色的床单,而张云身上的那张薄被,则是代表着暖色调的淡蓝色。
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子极为香甜的味道,像是脂粉味,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天然香味。
当然,这房间的空间也是极大的,至少要比张云那小别墅内的房间要大许多,张云只是这样粗略地扫了一眼过去,就看到各种家具被摆放在这处房间。
但丝毫不让人感觉到拥挤,而这些家具每一件都看上去是那么地奢华大气,完全不是张云家里那些简陋到爆的寒酸家具可以比拟的。
基本上光这房间就可以独立作为一整个屋子來使用了,可见这房间有多大。
头顶上那高高悬挂着的欧式水晶吊灯,与那甚至精心雕刻在天花穹顶上的唯美壁画,浑然一体,一股子优雅高贵的气息,便深深吹入了张云的眼里。
看來,这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像这样的别墅,绝壁不是张云那栋小别墅能比的,而且,这装修还如此地上档次。
看到这里,下一刻,张云就不自觉地呆呆咽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來到了哪里。
话说,张云只记得他之前醒过來过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女人脸,那嘴中甜蜜柔软的触感,即便是现在记得很清楚。
但张云并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很熟悉,但那会儿两个人距离得太近了,使得他第一眼沒能认出來。
而当他第二次醒來之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这张大床上。
张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从那辆即将撞毁的车中來到这里呢,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张云真心沒有一点的记忆。
谁叫张云在那时,就已经被那恶鬼夺去了身体控制权,随后便被强制性地关押在了那犹如炼狱般的“小黑屋”里。
张云觉得,这里恐怕是那个女人的家什么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企图。
但张云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得赶紧起身离开这里,然后出去仔细看看这个世界,有沒有被那恶鬼彻底毁了。
张云甚至有种感觉,就在他被那恶鬼夺去身体的那段时间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
这让张云恨不得现在后背就插上一对翅膀,果断离开这里啊。
对,就趁着这房子的主人不在期间,就是他最好的逃亡时机。
张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这房子内的动静,只听得死一般的寂静,并沒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
紧接着,张云便强咬着牙,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地离开这里。
然而,也就在这时,张云的表情一下子便凝固了,或者可以说是彻底懵逼了,额,貌似,他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内裤君”。
而他其他的几件衣服,又一次地,都不知道被带到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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