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张云一边很是拘束地,吃着柳艳这些专门为他买的“豪华早餐”,但实际上也沒吃多少。
一边静静地听着柳艳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录影带一般,又重新倒转了一遍。
而柳艳在说到张云那犹如天降神兵般挺身而出的一瞬间时,言语中不由自主地带有着明显的爱慕情绪在内,只可惜愚钝的张云并沒有感觉出來。
听完后,张云这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沒想到,那恶鬼竟然來到了柳艳的酒吧,还把柳艳从吴强龙的手里救了出來。
说实话,这让张云真是吃了一个大惊,这,这怎么可能,这恶鬼怎么可能会救人,他不杀人就不错了好吗。
这一惊人的事实,让张云压根就难以相信,他觉得这完全不可能。
只是一瞬间,张云的面上便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之色,这种远远超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简直就跟彗星撞地球般,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
而且,除此之外,张云也沒想到,他竟然将吴强龙给整成了那副模样。
对于吴强龙,张云自然不会陌生,作为人渣吴荣的父亲,父子俩一向是阴毒狡诈,作奸犯科,上一世,张云光是和这父子俩商界斗法就斗了有十年之久。
最终,张云也是好不容易才配合公安部门,将这危害一方的父子俩送入了大牢。
可以说,吴强龙极度狡猾,他儿子吴荣跟他相比,反而显得基因遗传退化了。
至于其中暴打吴强龙那帮手下的过程,张云就算不听柳艳那么说,也想象得到,必是极端残酷的,人类怎么可能是那头恶鬼的对手,不被第一时间打爆就不错了。
而在那之后,根据柳艳的说法,他便不争气地晕倒了,紧接着,柳艳就将他带回了她的别墅,就这样,今天他醒了过來,直到现在。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柳艳并沒有说她主动献吻张云的那个小插曲,既然他都失忆了,而且两个人现在都不是恋人关系,就算说了,也沒有什么卵用。
反而会引得这个男生对她产生反感,那样绝对是柳艳最无法接受的,也就被她自动忽略了,就那样一直藏在心底就好。
而除了这个小插曲以外,柳艳也沒有说昨晚她“轻薄”张云那件事,这件事就更不能说了,一旦说了,柳艳觉得她八成会被张云认为是一个怪姐姐的。
竟然趁着昏迷不醒之际,对他各种“侵犯”,这种事,别说张云能不能接受,就连柳艳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羞耻不已。
因此,柳艳果断也将这件事,永远地埋藏在了自己的心底深处。
说实话,张云听完柳艳这一番讲述后,虽然不至于一头雾水,但还是有很多疑团沒有被解开。
比如他至今不知道两个兄弟究竟怎么样了,最要命的是,当时在他的车里,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李怡和胡美莲两位老师,以及一名“交警大爷”。
那会儿眼瞅着就要“车毁人亡”了,都跟人家车屁股擦上了,可张云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被那该死的恶鬼夺走了身体。
至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张云便完全不知道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就是这世界貌似并沒有因为那恶鬼而毁灭。
根据柳艳的说法,一切都很平静,沒有任何大规模的事件发生。
紧接着,张云又赶紧将自己心中的那个疑问抛出來道:
”那个,姐姐,那你看到我來酒吧的时候,有沒有开着一辆车呢,就是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
然而,柳艳却摇了摇头给张云,她那会儿哪还顾得上看张云有沒有开车过來,直接将张云塞进她的车里,就带张云回家了。
至于那附近是否有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柳艳还真沒印象,实在是她酒吧那边平日里停的兰博基尼就有很多,所以压根就沒有注意到。
而张云听完后,便沉默在那里,就连柳艳都忘记了理会,快速地思考着,目光在不停地闪烁着。
看來,这位姐姐是不知道关于那辆兰博基尼的情况了,张云也就无法确认这车里面究竟是发生什么事。
唉,最后,张云也只有放弃从柳艳的口中,了解关于那辆兰博基尼的情况了。
张云觉得,当务之急,他必须先确保他身边的人,是否安全。
不然,张云这颗心时时刻刻都被吊在嗓子眼上,让他坐立不安。
还好这会儿,张云的胸口处已经不再像刚刚那般痛得无法忍受了,痛楚已经极大地减轻了。
而柳艳见张云少见地开始认真起來,便会意地沒有打扰他,拿起筷子,便开始同张云一起享用起这“丰盛的早餐”來。
说实话,柳艳有时候觉得张云就像有多重人格一般,平日里的他,看起來是那么地单纯,甚至腼腆。
但他一认真严肃起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眉宇间哪里还有那种温和的光芒在流淌,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霸气侧露的模样。
就像现在,只见张云低着头,一只手拿着筷子轻轻地拨弄着碗中的饺子,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那近乎完美的侧脸,以及澄净黑幽幽的瞳孔,闪烁着的是一种奇异的光芒。
这一刻的张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难言的魅力,就那样,深深地吸引着柳艳。
直看得柳艳竟一个不慎,就将筷子中夹着的饺子给掉在了碗里,顿时就将那醋汁溅得是到处都是,其中有一些都溅到了张云上身的T恤上了。
这一突然的“小意外”,也吓得张云不由得看向了柳艳,他还以为柳艳那里出什么“大事”了。
柳艳见张云那样看她,顿时,柳艳就一张俏脸微红,连连对张云歉意满满道:
“对,对不起啊,一不小心溅到了你身上。”
张云一见,原來是这种小事,忙不要紧地笑了笑,轻声道:
“沒事的,我擦一下就好了。”
紧接着,张云便顺手抽了几张桌上的餐巾纸,便低下头准备擦拭T恤上的醋汁,话说,这件T恤还是他从好兄弟钱剑身上扒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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