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恐惧之中,往往会做出一些癫狂的举动。
就好似张云阳眼前的这个黑影,既挣扎,又求饶,同时还想着是否能挣脱束缚。
然而张云阳怎么会给他如此机会,张云阳冷笑一声:“怎么?刚好的要救人,现在想跑?”
紧接着,便看张云阳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黑影的脖子,那黑影呼吸不畅。
到底他也只是个巫蛊师,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修士,在现今社会中,能碰到一个这样的对手,张云阳也还算是满意。
但不多时的功夫,黑影挣扎的愈发强烈起来,张云阳手一松,黑影立刻落了地。
“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这东西先吃了。”只看张云阳的手掌一翻,顷刻之间便已经翻出来一个豆大的厄运螺。
“吃下去!”张云阳冷声命令道。
黑影不敢迟疑,急忙伸手接过囫囵的吞了下去,张云阳揪着这黑影,继而上了老院长家的楼。
楼道里灯光昏暗,而破旧的单元门跟随着风在摇曳着。
张云阳冷笑一声:“到了这儿,你最好别再生起害人的心思。”
黑影低着头,静悄悄地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原来就在刚才,他打算偷袭张云阳。
张云阳如何是个好脾气?厄运螺已经被他吃了下去,黑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神经正在麻痹阶段,根本就不敢动弹。
“到了。”张云阳淡淡的开口。
老院长似乎是早就听到了风声,心中焦急万分的他已经打开了房门。
“你来了,张。”老院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张云阳了头,随后吩咐道:“进来吧。”
黑影“哧溜”一声钻了进来,在灯光下,张云阳和老院长终于看清了这个黑影的模样。
黑影身材瘦弱,身高大概一米六,长得是贼眉鼠眼,标准的南洋相貌。
老院长诧异万分:“就是他?”
张云阳了头:“对,让他来解蛊,若是祛除不干净,厄运螺就能要了他的命。”
老院长听见张云阳如此,也就放了心。
而那个黑影却是慢腾腾的站起身,朝着张云阳摊着手,似乎是要什么东西。
“你要干什么?”张云阳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黑影。
却不料下一刻,黑影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我要水,没有水的话我会死。”
老院长二话不,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对着黑影示意了一下,只看那黑影拼命地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继而咂了咂嘴巴,似乎意犹未尽。
老院长看了一眼张云阳,张云阳了头,又倒了一杯茶水。
这一次,黑影好似喝够了,语调也变得正常了许多:“你够狠。”
张云阳翻了翻白眼:“要是这孩子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还有更狠的。”
老院长迫不及待,再过几个时辰,就是第二天了,根据张云阳先前所,恐怕这是这个瘦弱的女孩生命里的最后几时。
黑影默不作声,直接走进了女孩的房间,在打开灯的那一个刹那。
能看见女孩脸上的血色尚且算是充盈,只是眼窝深陷,仍旧处于昏睡之中。
章云阳的声音十分冷冽:“现在就开始,不要耽误任何一时间!”
黑影了头,只看他一抬手,便从袖子里掉落下来一条黑色虫,继而刺破了女孩的手腕,手腕上有着一殷红。
“他要干什么!”老院长惊慌失措。
张云阳大概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对这个女孩如何治疗,淡淡的道:“以蛊引蛊。”
老院长汗如雨下,看着那瘦弱的女孩遭受如此大的灾难,心头不禁一阵绞痛。
张云阳淡淡的看着老院长:“无事,过程虽然痛苦了一些,不过贵孙女算是活过来了。”
听见这话,老院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那就好……那就好……”老院长喃喃着,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襟,眉头紧锁。
过了半晌,只看蛊虫已经钻进了静脉之中,能够清晰的看到黑色的蛊虫游走在姑娘的手臂上,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心房的位置。
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换做旁边不曾有张云阳和老院长,引蛊自然方便一些,无非就是从肚脐中进入。
但张云阳和老院长在旁边,只好规规矩矩的做,不让张云阳找出一丝能够诟病的地方。
女孩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且眉头紧皱,不由得发出一声声的呓语,好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老院长听见自己孙女的呻吟声,不禁老泪纵横:“我造的这是什么孽啊……”
张云阳安慰着老院长:“老院长,这是飞来横祸,现在贵孙女马上就可以救回来,不必再自责了。”
话的当口,只看女孩的腹上突然隆起了一块,直径大约一厘米的圆包。
张云阳眉毛一挑:“这是母体蛊虫?”
黑影了头,随后便看这圆包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心脉冲了过去,老院长吓得惊慌失措,这如何能使得?
若是心脉受到丝毫的损伤,后果不堪设想。
老院长的心此刻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张云阳却是淡淡一笑:“老院长不必担忧。”
黑影加大了手上的动作,就在母体蛊虫形成的圆包游走到姑娘的心肺上时,竟是划了一个圆弧,一下子躲避开,继而到了手臂上。
老院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为人医者,他最是知道里头的奥秘,若是不心伤了心肺,那便是后患无穷。
心里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呼了出来,老院长不由得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朝着张云阳了头。
只看这时,姑娘的身子猛地弓了起来,如同一个大号的虾米。
母体蛊虫形成的圆包越来越大,并且动作十分猛烈,就好似在吞噬什么东西一般。
老院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而黑影却病危因为老院长的担心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只看圆包终于移动至姑娘的手腕。
这时,圆包已经十分狭长,足足占据了姑娘的半个手臂大。
黑影伸出手来,一只手抓着姑娘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则是猛地将虫子提了出来。
只看一条黑褐色的大虫血淋淋的被提了出来,在这条黑褐色大虫的口中,还有着那先前引虫的尸体。
黑影如释重负,只看他将这条黑褐色的大虫不由分,张开嘴就吃了下去。
一阵腥臭气传来,随即巫蛊师的胸膛上便出现了一个圆包。
老院长一下子吐了出来,行医多年,什么样的阵仗老院长不曾见过?
只是这蛊虫太过恶心,又太过血腥,尤其还是从自家孙女的身上取出来的!
老院长忍不住一阵后背发凉:“张啊……这蛊虫这么大,怎么我给她照光的时候却不曾发现?”
张云阳一把抓过那黑影:“老院长在问你。”
黑影此刻却是无比得意:“因为蛊虫子在她的肠子里,自然无法分辨,这也是种下蛊毒过后为何没有一丝异常可循的原因。”
老院长一阵头晕目眩,而刚刚给姑娘取出蛊虫的黑影,却被张云阳一把掐住脖子,“你倒是生的好心思,这么天真可爱的姑娘你也下的去手!”
着,只看张云阳猛地一推手,一拳打在了黑影的脸上。
“噗哧!”
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但当那血液落在地上的时候,老院长家的地板瞬间被腐蚀出了一个大坑。
张云阳心中一惊,自己手里的整个人,可不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毒药?
老院长也是大惊失色,刚才就在黑影图像和的刹那,溅到了姑娘的睡衣上。
顷刻之间,睡衣大面积被腐蚀,老院长慌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姑娘身上的睡衣撕扯下来。
张云阳恼羞成怒,只看他掐着黑影的脖子,一下子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继而便是一通狂殴。
直殴得黑影吐血也不知道是吐了几升,这才算罢。
当黑影已被揍得筋疲力尽之时,张云阳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弹丸,撬开黑影的嘴巴,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呜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张云阳见状猛地一脚将黑影踢飞,继而便是追了上去。
此时的黑影就好似是一个待死泥鳅,在地上艰难的爬行蠕动着。
张云阳抱着肩膀,走到黑影的面前:“以后记住,若是你再害人,那么势必要死,每七天来找我要一颗解药,否则你必死!”
原来,张云阳敏感的察觉到,眼前的这个黑影好似对厄运螺有办法,但张云阳私家炼制的清心丹,却是他最大的克星。
眼前这个黑影本身就是巫蛊师,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类的毒虫和毒草,对于有毒性的东西,只怕他早就是免疫了。
这样以来,反而张云阳炼制的至刚至阳的清心丹,才是他的大敌!
原来从一开始,黑影就打算利用自己体内的蛊虫彻底的消化掉厄运螺!
张云阳冷笑一声:“现在你感觉如何?”
心口的灼热使黑影一阵痛不欲生,那是一种类似于将自己放在火上炙烤的感觉。
“呜哇。”大股喷涌的鲜血让黑影丧失了最后一丝力气。
张云阳一把将他抓了起来:“何去何从,你选!”
这样害人的东西,张云阳不会丢进自己的世界里不管。
黑影抬起头来,贼眉鼠眼的看着张云阳:“饶了我,我把一切都给你。”
张云阳冷笑一声:“你给我?但你也要问老子要不要!”
“噗!”
张云阳的一只脚狠狠地踩在这黑影的背上,黑影已是不堪重负,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张云阳的表情十分狰狞,随即一脚踏断了他的脊椎骨。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使这栋破旧不堪的老楼顿时亮起了几盏灯。
“死吧,杂碎,留着你也是祸害!”
张云阳的声音极度冷冽,此时朝阳初升,张云阳抹去脸上血迹,淡然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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