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阳甚至不敢靠近他们,在这一刻,张云阳屏住呼吸,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身旁。
难道还是来晚了一步?还是在他们自行了断之后才找到这两个堪称烈士的优秀军人。
张云阳的心里不禁有着几分愧疚,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来到这里,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果张云阳能够更早的发现研究院外侧摄像头照射不到的端倪,或许就能更早一些见到鲜活的他们。
如果在王处长交代给自己这个绝密任务的时候,张云阳能够一口答应下来,那么或许一切都来得及。
张云阳很悲伤,这大概是他接到过的,最悲情的一个任务之一。
只看张云阳看着眼前这两个相互抱着的年轻军人,他们一定很冷,就连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是那么的苍白。
然而,当张云阳看清楚这两个年轻军人手臂上扎着的细针头时,不禁大惊失色!
苯胺酮!
这是一种注射过后会暂时陷入神经性麻痹状态的药剂,其作用是在进行非常重要的手术,并且需要暂时麻痹神经时,才可以使用。
这是一种禁止类的药物,当张云阳看清这两个年轻军人注射的药量时,再一次惊呆了。
整整30毫克,正常的手术运用范围在3毫克,他们整整用了超出常人十倍的量!
很快,张云阳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年轻军人的脉搏,下一刻,张云阳一脸惊喜,转瞬之间,便摸向另一个,也还活着!
张云阳顿时感到全身似乎都已经轻松活络了起来,这两个年轻人还活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但很快,张云阳就重新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两个年轻人注射了超出常人十倍的苯胺酮,即便是药物没有夺去他们的生命,但超量的后果就是神经彻底麻痹,而成为脑死亡!
有的时候,脑死亡比真正的死亡还要痛苦万分。
张云阳猛地想起老教授那充满乞求的目光,不能让他脑死亡!也更不能让他死!
随后打开的小世界,张云阳猛地钻入其中,不知在找着什么东西,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张云阳满头大汗,手里抓着一个小瓷瓶,瓷瓶中是自己平日里炼制的丹丸,在这小世界中吸收了数不胜数的灵气,虽然药物本身对神经麻痹并没有什么积极的作用,但张云阳希望,这灵气充足的丹药,能够缓慢地修复他们被超量药物麻痹的神经。
两个年轻的军人为了不伤害别人,猛地从研究所里冲出来的刹那,却是想着要自生自灭。
但他们消失在摄像头下时,其实这并非是鬼神作怪,而是老头子正是研究院的副所长,而他的儿子,自小便生活在这个大院之中,这里的一草一米他都十分的熟悉。
并且,这里有一条废弃的通道,在这座研究院尚为建成时,这里曾经是一个地下防空洞。
年纪幼小的他经常在这里玩耍,并且带着小伙伴们猛地出现在他爸爸的实验室里,乐此不疲。
而当他开始发狂时,伤了人,逃跑出研究院的那一刻,他猛然想起既然自己发疯,那么就要让自己彻底的沉睡。
故而当他像小时候一样偷偷的从地道中潜入到实验室的最底层,并且蛮横的撞开房门,找到苯胺酮时,他的眼中闪动着泪光。
毫不犹豫的扎进已经发疯的同伴的静脉里,因为疯狂的挣扎,现在这个房间中,还有着一丝丝喷涌而出的血迹。
超量的苯胺酮,他是最清楚这东西危害的,在军队训练进行强压训练时,他也曾注射过,只不过这一次的药量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惊讶。
张云阳看着眼前这两个英勇无比的年轻人,灵识扫过他们的身体,细致的观察着他们神经和筋络上的每一个微弱的动作。
药力在缓缓的起作用,张云阳知道。
神经的损伤最是不能修复,张云阳将手轻轻地放在他们注射药物的地方,一股热流随即喷涌而出,继而便是贯穿了他们全身。
只看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皮肤的颜色也一点点变得健康。
过不了多久的功夫,恐怕他们就会醒来,张云阳的嘴角一点点的勾起,随即拨通了王处长的电话。
王处长此刻正是烦躁至极的时候,一看来电话的人是张云阳,猛地接通:“喂?小张?人你找到了没有?没受伤吧?”
张云阳的语气一下子变的沉默:“人找到了,他们也没死,只不过他们两个私自注射了30毫克的苯胺酮。”
王处长一愣:“苯胺酮是什么?”
“压抑神经兴奋,麻痹神经的药物,常用于内科手术,比麻醉药的效果还要快,当然,对神经的损伤也就更大。”
随着张云阳说完,王处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那他们……”
张云阳的口气很淡漠:“准备好救护车。”
“你在哪儿?”王处长的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我在研究所里,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楚,还是赶快把救护车叫来吧。”
随着张云阳话音刚落,王处长就猛地窜出了办公室。
当救护车到来的时候,张云阳已经给这两个年轻的军人身上注入了一点自己的灵力,希望能够配合着丹药的药力将受损的神经修补完整,同时,更是希望能够尽量的减少他们神经上的损伤。
张云阳感觉到从来未有如此疲惫过,就连在海上搏命时,心跳依然稳健的可怕,但现在的张云阳竟生出一种头晕目眩一般的噶你觉。
王处长心急火燎的冲进了房间,“云阳,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我先前可是派人把整个东山都找了一个底儿朝天!”
张云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示意医护人员立刻将两人拉走,送往医院。
“他们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找苯胺酮,他们知道只有让自己永远的沉睡,才可能不会伤害到别人。”
王处长一时语塞:“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间屋子里有苯胺酮?”
张云阳指着那个正被医护人员抬走的年轻人:“他是彭教授的儿子。”
王处长眼睛猛然瞪得好似铜铃一般大小:“你说什么?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彭副院长的儿子!”
张云阳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试验,他把自己的儿子从军区档案中抽调出来了,因为他的身体素质跟试验的各项内容都十分吻合。”
王处长冷汗直流,彭副院长是什么人?那可是享受着特殊津贴的研究院院士!
他的儿子被自己亲手送上来做实验!
张云阳看了一眼王处长:“现在你知道了吧,并非是每一次接到的任务中都是剿灭或者是破坏,至少在这次行动中,我看到了一个愿意为国牺牲的年轻人和老一辈人为国奉献的决心。”
张云阳的情绪有些激动,饶是王处长这些年大风大浪见的多了,此刻的心绪也绝对好受不到哪里去。
只看他上前拍了拍张云阳的肩膀:“这些人的付出都不会白费,至少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每一个成功的项目里,都有着他们血汗和情感。”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张云阳冲了一个澡,洗去一天的疲惫之后,李青玉出现在张云阳的身后,温柔从后面环抱住张云阳。
“云阳,怎么了?看你回来后就不开心?”李青玉的阵阵体香让张云阳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舒适。
“没什么,只不过是碰上了一个老疯子,还带着两个小疯子,不过好在事情已经全部都处理完了,总算是可以和你们在一起了。”张云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静静地躺在坐在椅子上。
真是让人想不通,这个老科学家彭副院长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在这一份绝密资料下达了过后,他想隐瞒过去?
这才用了一个微压制导的秘密盒子,将绝密资料给锁了起来。
看来老科学家已经是抱了自己儿子必死的决心,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李青玉温柔的陪在张云阳的身边,淡淡的开口说道:“水树樱是你带回来的人,既然已经带了回来,那么你就好好的安置下去。”
张云阳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云阳岛上总有她的容身之处,就让她在这里过活吧,毕竟在月经国那种地方,她是活不长久的。”
李青玉点了点头,只看她双手按在张云阳的肩膀上,舒服得张云阳惬意的呻吟了一声。
李青玉的素手就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张云阳感到一阵温热正在逼近自己的心房。
三个月如同苦行僧一般的海上生活,张云阳早就已经压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只看张云阳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紧接着身体里那一种想要从理智的漩涡中脱离出来,让情欲支配大脑的感觉猛然冲向脑海。
身边萦绕着的都是李青玉的温热和热烈,还有那一抹若有若无的体香,这都让张云阳癫狂不已。
只看张云阳在这时,猛地一个翻身将李青玉压在身下,紧接着便是一阵无情的摧残,好似在宣泄着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压抑。
情感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旦迸发出来便不可收拾。
张云阳此刻就是如此,看着李青玉在一场欢畅淋漓过后,脸上的两朵红云,张云阳就不禁一阵哈哈大笑。
而此刻就住在隔壁的马莉莉跟水树樱,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羞红了脸。
声音实在是大了点,就连马莉莉和水树樱想要装作听不见都做不到。
过了半晌,这种声音终于渐渐地沉寂了下去。
而小丫头马莉莉却是阴损的在心里酝酿着一个计划。
水树樱跟小丫头暂时住在一起,而当水树樱看着小丫头马莉莉站起身来时,她也不禁跟着站起身来,这可是家主的妹妹!
只看小丫头马莉莉猛地敞开门,对着张云阳猛地喊了一声:“张彪来啦!”
只听见张云阳的屋子里面猛然响起一阵响动,紧接着张云阳已经披上了一件衣服的推门出来。
而另一边传来了小丫头马莉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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