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打开房门,我蹑手蹑脚的进了病房,宁夏妈妈正在默默的擦着眼泪,看到我进来,宁夏妈妈站起身走过来,把我拉出了病房说:“宁夏现在还很虚弱,你进去别让她的情绪波动太大。”
“阿姨,你相信我一次,我肯定让她安安心心的睡觉。”
宁夏妈妈点点头说:“进去吧。”
进了病房,慢慢的来到宁夏的床边坐了下来,宁夏看到我露出了笑容。
“辉……”
“嘘……”我伸出手指放在了嘴边,然后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听话,现在呢,什么话都不用说,我一直都没走,我陪着你,好好休息,不要阿姨担心,有什么话呢,等你出院,我保证让你说个够,好么?”
宁夏的眼角滑落颗泪珠,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擦去滑落的泪水,转头看了看宁夏妈妈并没有进来,大着胆子在宁夏的额头上轻吻了下说:“睡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有人在拍着我的肩膀,我极力的睁开眼,看着阳光已经洒进了窗户,揉了揉眼睛,小沫说:“我要下班了,来跟你说一声,宁夏有点低血糖,早餐可以吃点含糖分的食物,甜豆浆什么的就可以。”
“恩,我记住了,谢谢。”
上午,八点半,警察就出现了,那时候宁夏已经醒了,我们正聊着天,宁夏妈妈虽然没跟我说几句话,但是能让我陪着,说明慢慢的已经接受我了。
警察来了解完情况,录完口供后,宁夏妈妈才彻底相信了我说的话。
白天,因为我们没去上学,我提前给小白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请假,小白听说这事之后,惊讶的一直骂我,他也不相信,大魁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而且竟然会冒这种风险。
跟小白交代了几句,又跟兵哥通了电话,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身边的人几乎只有两件事可以做,一:是安安静静的呆着,二:是紧紧的盯着大魁那边。
大魁的家人因为被兵哥查出了生活作风问题,上交了相关部门,所以也没有能力过多的干扰,最终,大魁以恶性绑架,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十三年,宣判的那天,我终于松了口气。
一个月后,圣诞节前夕。
我在九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与兵哥,雷叔建立了三角同盟关系,其实说白了我是他们俩中间的托,他们给我相应的货,我呢就在中校渠道找各种各样的销路。
主要的商品有:随身听,磁带,光盘,有色杂志等。
经过一点一滴累积的经验,我总结了一套中学销售渠道推广方案,这个方案还在不断的完善中,不过仅仅这一个月,我们也已经打出了点名气,整个唐阳的初中,高中,没有几个没听说过我名字的人。
我们的核心人物不多,就我们班那几个,小白,小胖,卷毛,老刀,大勇,柱子,鸡仔这几个人,小白管后勤,就负责九中这块,我们跟二五建立了合作关系,毕竟二五那一票人也算有些势力,从我们来九中就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有利用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通过二五的介绍,我们慢慢打通其他的学校,在加上这期间,我们自己的推销也逐渐成型,我们几个人分为三组,卷毛,鸡仔一组,小胖,大勇一组,老刀,柱子一组。
我负责统筹小白负责后勤,高媛媛跟宁夏负责算账,因为我们有货,有钱,有背景,所以昔日以大魁为首的一票势力土崩瓦解之后,就纷纷投靠了我,高一到高三我们拉拢一批人,当然这些人对我来说连小弟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我的业务员。
我现有的货物,他们能卖出一件,就有相应的提成,没人跟钱过不去,当然,为了防止有人背后搞我们,除了第一次我们的货拉到雷叔给我的那房子外,之后的货全部挪到了另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四个人知道,我小白,小胖,卷毛。
还有件事必须要提的是小胖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暴瘦了十七斤,当然,即便这样他还有150斤,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璐可能被小胖的死缠烂打感动到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答应,但是已经跟我们混在一起了,不过我提醒过小胖,我们做的事先不能让张璐知道。
这天是周五,我们聚集在我那房子里,一票人围坐在客厅,餐桌上摆着一桌子菜,地上有几箱啤酒。
一人倒了一杯后,我说:“大伙从一开始跟着我,到现在,挺长一段时间了,能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真的。”
“辉哥,你说这干啥,哥几个跟着你那是因为你仗义。”小胖说着,小白拍了他一下说:“胖无敌,你等辉哥矫情完,你不知道他遇到点事,就得矫情矫情吗?”
我呵呵一笑说:“草,不特么说了,总之,庆祝我们能够成为兄弟,把这杯干了。”
我说着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小胖,卷毛,小白,老刀,鸡仔,大勇,柱子,都喝完后,我看着旁边的宁夏说:“媳妇,说正事吧。”
“恩。”宁夏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精品的笔记本,翻开后说:“大魁的事结束后的第三天,小辉算是正式跟雷叔叔,兵哥他们合作,从那天开始算起,我们在一起共事一个月零五天,这几天我一直在统计每个人的酬劳,马上圣诞节了,亲兄弟明算账,按劳分配,不给谁多一分,也不会少谁的一毛,我跟高媛媛一直在做着详细的记录,每一个组,销量多少,一个不差。”
宁夏说着,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掏出十几张纸说:“这是你们反馈给我的组员名单,每一个组员的业绩标注的清清楚楚,我会一起给你们,然后你们负责分发给各自的组员。”
“看到没,嫂子越来越有大嫂的气派了。”老刀说。
我心里甜甜的一笑,谁不希望被夸呢,尤其是夸我媳妇,我更高兴。
“少拍马屁,合着,谁管钱,你们就捧谁是吧。”我一乐说道。
“那倒没有,我这不是也有感而发吗。”老刀尴尬的说。
“怎么,你不想让我管啊?”宁夏扭头问。
“怎,怎么可能,你看你管的多好,有理有据,有条有析的。”我嘿嘿笑着,然后想到一个事,急忙说:“对了,咱们兄弟之间都好商量,现在刚刚起步,维护这些渠道并不容易,不能给我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出来混的,你跳的越高,摔的越疼,对你们各自的组员更不能有克扣酬劳事情,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人向我反映或者被我发现你们擅自克扣酬劳,别怪我这做兄弟的不仗义,出来混还得讲个规矩。”
其实我说这些话,主要是给老刀他们听的,因为小白其实不缺钱,跟着我干就是觉得上学太无趣,卷毛这人虽然挺贪心,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傻子,因为他知道我能给他,他想要的,不会至于这点钱,把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我最不担心的就是小胖了,这小子不怎么花钱,唯一的用途就是追张璐,而且小胖心直,缺钱的时候直接管我借,而且难能可贵的是,每次都还,美名其曰,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只有老刀他们让我不是很放心,因为他们出身农村,不是所有的农村人都是朴实的,在这样一个都赚不到钱的大环境下,钱就显得很重要,不然,大魁怎么会给些钱,那些农民工就给他卖命。
其实,也无外乎农民还是城市,人都相差不多,面对诱惑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而且这样一个大环境下,一个月都是几百块的工资,还有很多一个月三百左右,所以我们的钱看起来赚的很容易,其实充满了风险。
我从桌子下拿出一个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两沓钱,放在桌子上说:“我们刚开始第一个月,万事开头难,这里是从开始到现在,你们总共的酬劳,八千六百四十八。”
“一组,卷毛,鸡仔共计3982。”我说着数到了四千,然后拿出一组的单子递给了卷毛说:“你们俩先把自己的拿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发,至于用什么方法更方便,那是你们的事了,对了,差的那十八块钱,回头补给我。”
“好。”卷毛说。
“二组,小胖,大勇共计2685。”我说着拿出两千七跟单子递给了小胖说:“小胖,记得把多给的,给我退回来,一是一,二是二,马虎不得。”
“三组,老刀,柱子,1981,你们俩要加油了。”我说着把钱跟单子递给了他们。
小白因为管后勤顺带着卖一些,他的那份跟高媛媛是按照工资算的,当然,我拿的肯定是大头,还有一部分是放在总账面上,当做流动资金的,总的来说,第一个月有这样的一个成绩,算是一个好的局面。
正事做完之后,大家就放松了许多,开始敞开了喝,敞开了吹,没多久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走到院子接听:“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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