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让鬼子去找这老板谈的时候,鬼子还不太愿意,说这场子的生意现在已经这样了,兑过来不是就等着亏呢么。
我想想也是,就跟鬼子一起去找兵哥了,不过兵哥不在,我俩就去问的钱可可,这场子生意不好还买不买。
钱可可却挑了下眼睛问我俩:“生意不好就不买了么?不是他让你俩买的么?你俩要是不买下来,他不就认为你俩能力不行了么?”
我俩就说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俩也不想买下来就给兵哥亏钱啊。钱可可却笑了下说:“你俩不用管那么多,把场子买下来,把你们自己的事儿做好了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听到钱可可这么说我俩还能说啥,那就买呗,然后鬼子就去和那老板谈了下,没费啥劲儿就用四十二万给买下来了。
虽然兵哥那时候也没回来,但是却用电话跟我俩联系了,说我俩确实证明了自己,这次的事儿也做的很漂亮,还说他本来也觉得我俩没问题,我俩就说是他给的任务太简单。
他就笑,然后说这场子拿下来之后就让我俩管,也不用急着赚钱,先装修装修,而且他本来也没指着拿这场子给盈利,就是给我俩练手的,让我俩练练怎么经营。
我俩就有点受宠若惊了,就说这太有压力了,因为我俩这方面就是俩愣头青啊,兵哥却让我俩别有压力,这都不算啥,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交给我俩,所以让我俩好好干。
然后还跟我俩说既然我俩都跟着他干了,也不能让我俩还有后顾之忧,他就让我俩去找钱可可拿钥匙,说他给我俩买了两套房子,让我俩以后就在这儿安家。
我草,当时兵哥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对于我俩来说那真是晴天霹雳啊,我俩就都对着免提的手机傻住了,兵哥还在那边说让我俩别挑,都是八十多平的小房子,我俩就说挑几把啊,我俩是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兵哥就笑,然后又告诉我俩,让我俩过一阵去跟钱可可去办过户手续去,我俩就全被兵哥弄的有点热泪盈眶了,有个这样的兄弟还能说啥。
我俩就都说以后帮兵哥往死里干,兵哥让我来干啥我俩就干啥,就是以后走在大马路上,指着个女的说强上,我俩都不带戴套的。
兵哥就让我俩滚犊子,然后还说等他回来,再好好摆一桌,给我们哥俩来个庆功宴,我俩就说那必须的。
然后问兵哥啥时候回来,兵哥就说不一定,而当我俩问兵哥现在在哪儿的时候,兵哥就又敷衍了过去,但是我俩也没在意,只是让兵哥赶紧回来。
接下来就是我俩一边忙着给KTV翻新,再就是弄自己那新房子了,因为兵哥说买KTV剩下那八万都归我俩了,我俩就一人四万,也开始给自己的新房简单装一下。
当时我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每次给欣欣打电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告诉她,但是我每次又都忍住了,因为我想等装修完之后,把她接过来,给她个惊喜,不过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出事儿了。
当时我虽然已经拿下了这个场子,不过我却不想让那五个越南妹子再回来干了,不是我不信守诺言,而是我要是真把她们弄回来,那个神经鹏肯定会知道,那我这样的行为就相当于是正面跟他宣战了。
不是我怕他,而是我不想让他原来的老板知道,是我在背后动的手脚,搞的他的KTV,因为我真正在意的还是这个老板是杜鸿涛公司的股东。
所以我就联系了夜姐,想让她在SP帮这五个越南混血妹子找个场子干活,夜姐就答应我了,说没问题,一周内就给我信儿。
我就说好,然后我就给冉冉打了电话,跟她说还有一周的时间她就解放了,她就问我要怎么感谢她,我就说请她吃饭,她就说光吃饭还不够,还要带她去游乐场玩一次,我就都答应她了说行。
可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就在我答应她的那天晚上就出事儿了,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是周二,我带着工人在我那新房忙活了整整一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工人们走了,我就也累的不行了,就把手机关机了,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就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我就问了声谁,然后我就听见外面是鬼子的声音在疯狂喊着我:“小辉,小辉,快开门,出事儿了!”
我一听就慌了,赶紧就跑下地开了门,然后就看见鬼子脸色刷白的跟我说:“小辉,越南丫头们住的那地方被神经鹏他们给找着了。”
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问鬼子:“那她们人呢?”
鬼子就又喘了口气才跟我说:“她们都被神经鹏他们给带走了,但是冉冉……冉冉……”
我就急的冲鬼子喊了起来:“冉冉,怎么了,你说啊!”
没想到鬼子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然后跟我说:“神经鹏她们虽然找到了那地方,但是好像并不知道是咱们干的,他们就打那帮越南丫头,不过那帮越南丫头也都是好样的,没一个告诉他们的,他们没招,就全都冲冉冉去了。他们当时就跟冉冉说,就给冉冉四次机会,一次不说就打折冉冉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直到胳膊腿全打折,但是冉冉也没告诉他们,然后他们就真的下手了,后来幸亏是旁边的邻居报警了,说警察要来了,他们才带着那帮越南丫头走了,可是冉冉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已经被他们给……”
我当时就感觉脑袋轰的一声,我就瞪着眼睛问鬼子:“冉冉现在在哪儿?”
鬼子就告诉我在医院,等我俩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就看见高手他们正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看我来了就全都站起来了,我就冲他们点点头没说话就径直的走进了病房,可是我刚一进去就被人一拳打了出来!
我一下就愣住了,然后就看见打我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呢,这老头就跟疯了一样的朝我就打!
身边的鬼子他们就赶紧都过来拉架,而屋里也立刻就又出来个中年妇女也拉着他,让他别打了别打了,可是他却怎么都拉不住的一边还要朝我扑过来,一边指着我骂:“我特妈不打死他,就是他把我姑娘害成这样的!”
然后我看见他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拉着他的那个妇女哭肿了的眼睛,我一下就明白了,再加上屋里还一直传过来的冉冉的声音:“爸!爸,你别打他了!”
我就推开了身边拉架的鬼子他们,然后跟他说:“叔叔是我害了冉冉,你打吧。”
冉冉他爸就红着眼睛冲上来就打我,每一拳都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还有身上,但是我却一声没吭,任凭他打着,而最后还是冉冉在病房里的喊声让他停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被冉冉妈扶着靠在墙上,一把老泪就那么扑簌的掉了下来,我不忍再看只是对他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就走进了病房。
可是当我走进病房的那一霎那,我的眼泪就也刷的一下下来了,因为躺在病床上的冉冉,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都被石膏和绷带给夸张的包裹着。
而冉冉一看见我也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就走到床边一把抱住了她,而冉冉还在我怀里哽咽着口齿不清的对我说:“哥,我害怕,我怕……”
我就使劲儿的抓着冉冉的另一只手,告诉她不怕了,不怕了哥在这儿呢。我哄了冉冉一会儿,冉冉才不那么怕了,不过冉冉就又迷迷糊糊的跟我说:“哥,我没告诉他们是你,他们找不到你的,你不会有事儿的……”
我重重地点着头,眼泪顺着我的眼角不停的淌下来,可是正说着话的冉冉却突然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我轻声的招呼了她两声,可是她却只是紧闭着双眼,微蹙着眉头,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恶梦,我就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才发现她的额头是那么的滚烫,我就回头大声的叫着大夫。
接着就是冉冉的父亲粗暴的把我赶出了病房,我只能站在门外看着大夫给冉冉做着检查,然后护士给冉冉挂上了吊瓶。
等大夫出来的时候,我才赶紧走了过去,问大夫冉冉现在的情况,而大夫却只是看着屋里的冉冉叹了口气,然后跟我说:“她有点惊吓过度,所以才有点发烧,她的胳膊伤的不重,好好做做恢复锻炼也应该没事儿,但是腿的情况就不乐观了,即使恢复的再好,可能也得留下点后遗症。”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也跟着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然后才又问大夫:“您的意思是她以后会变成个跛子?”
大夫就又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无能为力的点了点头,我紧握的拳头,让指甲渐渐的陷在了手掌的肉里,因为我不知道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现在就变成了跛子,以后要怎么生活,这或许会给她以后的生活带来难以想象的磨难与痛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大夫看着我失神的望着屋里病床上的冉冉,还以为我是她的男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在告诉我要坚强,然后就转身走了,而我只是默不作声的想了一会儿,就再次径直的走进了病房。
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在昏睡的冉冉,对她的父母一字一顿的说:“叔叔阿姨,冉冉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会对她负责到底的,请你们放心,钱的事儿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给冉冉一个存折。”
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冉冉她爸就猛的站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领子给我按到了墙上,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睛怒不可遏的冲我喊了起来:“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要你的臭钱!我只要我姑娘好好的,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说着就转身猛的一指正躺在病床上的冉冉,而此刻的冉冉眉头也皱的更深,嘴角也在轻轻的动着,似乎正在恶梦里奋力的挣扎着,他一看见冉冉那副模样,就再也忍不住了,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冲我吼了起来:“下半辈子都是个瘸子!!!”
他说着就把我的脑袋猛的撞在了后面墙上,而这剧烈的吵声终于吵醒了冉冉,冉冉立刻就惊慌的喊着:“爸!!爸!!我害怕……”
她爸一听见冉冉的声音,立刻就放开了我,赶紧转身抓着冉冉的手说:“没事儿,闺女,爸在这儿呢,爸在这儿呢!!”
冉冉在她爸的安慰下,才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陷入了昏睡中,而我却没有跟她再说再见,就默默的退出了那间病房。
我那些兄弟看我出来了,就全都围了上来,鬼子就问我:“小辉,你准备怎么办?”
我睁着那双变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长椅的一个角,脑子里面也就剩下一件事儿,然后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了出来:“冉冉被神经鹏弄成了跛子,我就让神经鹏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
可是就在我话音刚落,刚刚在旁边接完电话的小齐就跑了过来,一脸不安的跟我们说:“我有个朋友在派出所帮忙,他刚才打电话跟我说,神经鹏手底下的一个小弟去自首了,说冉冉的腿是他打折的,跟别人没关系。”
鬼子听完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说:“草,这小子肯定是神经鹏让他去顶罪的!”
小齐就点点头说:“不光是顶罪,他现在一自首,警察就开始介入了,咱们现在就是想报复都难了!现在谁再有动作肯定得被警察盯上,神经鹏这一手估计就是防着人去报复,而且神经鹏在警察那边也挺有关系,估计这回有人出来顶罪,他们其他人肯定就没啥事儿了。”
听小齐说完,大家就全都朝我望了过来,似乎都在等着我说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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