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禁皱起了眉,跟她说赔了就赔了,做生意哪有只赚不赔的,让她继续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赔了算我的,赚了我们两个对半分,可是晴姨却很奇怪的说她不想做了,这一阵子做的太累了,想歇一阵子再说。
我听到她这么说,就也只能点点头,跟她说歇一阵子也好,还让她出去旅旅游,费用我全包了。
晴姨就在那边笑笑说不用了,只是想告诉我一声,我就哦了一声说没事儿,什么时候还想接着干了就跟我说,我那本金一直给她留着不动,那算我俩一起的创业资金。
晴姨就笑笑说好,之后我犹豫了下,就还是问了问她有没有宁夏的消息,她就让我放心,宁夏在那边还是自己一个人,而且最近有两次还跟她打听我的事儿来的。
我一听就不禁有些激动的问她是真的么,晴姨就笑笑说,她什么时候骗过我,我就对晴姨千恩万谢了起来,还说我和宁夏要是真和好了,她就是我们两个最大的恩人,晴姨就笑着让我滚犊子,别整那没用的,然后就只是简短的又跟我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只不过电话这边的我,却有些奇怪了起来,因为晴姨刚才虽然也是跟我说说笑笑,可是我却总觉得今天的晴姨有些不对劲儿,像是有些事儿瞒着我似的。
虽然我还是想打电话过去问问,但是最后想想大家都有自己的烦心事儿,既然晴姨不愿意说我就也别强问了,更何况我自己这边都一堆的事儿没有解决呢。
想到这儿我就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虽说刚才宁夏的消息,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可是再一想到果果,我的心里就越发压抑了。
因为我不明白,我生命中出现过的女孩,不管是爱过我的,还是我爱过的,命运为何都会如此多舛,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给她们带来的不幸么?
夜晚就像是一杯苦酒,让我无声无息的就咽了下去,各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我非常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可是这时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的心里也早已藏了太多的秘密,即使对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无法知无不言,望着窗外的我只能苦笑。
突然,我想起一句老话说的真是有道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接下来的几天,我虽然天天都一早的就去公司,可是每天晚上却都是一脸死气沉沉的回来,因为关于陈圆平和林逸轩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冯君婉也迟迟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那最担心的事情,似乎也开始离我越来越近,陈圆圆当然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儿,就也经常问我最近是怎么了,但是每次我都是摇摇头说没事儿,最近在公司太累了而已。
而我在天天在陈圆圆那里听着陈圆平和果果筹备婚礼的进展,就越发的让我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在离他们两个结婚只剩三天的那天晚上,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准备问问陈圆圆知不知道她哥性取向的问题,不过在我好不容易拉着正在洗碗的陈圆圆坐到我身边,准备开口问她的时候,她却打断了我的话。
而是看着我的轻轻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她知道我还放心不下果果,但是她知道她哥哥的为人,也相信她哥哥的为人,所以果果跟她哥在一起,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而她也一定会让我幸福的,她说着就把手放到了我的手上,然后用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答,而听到她这么说,我刚才本想说的话,就只能又咽了回去,看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看见我点头,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用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的两个脸蛋上一点说:“快给本大爷乐一个,让我看着你那俩小酒窝!”
虽然我的心情很是压抑,可是听到她这么说,我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而她就又像平时一样,用手指着我的两个酒窝说:“最喜欢你的这两个小坑了!”
我就笑笑没有再说话,而她就转身靠在了我的怀里,一边抓着我的手玩着,一边懒洋洋而又安逸的问我:“你说你有酒窝,我没有,那你说咱们两个的孩子,以后会不会有酒窝啊?”
被她靠着的我一下哑然了,而她看我半天没吱声,才转过头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我才点了点头笑了下说:“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只不过回到屋里,关上门我脸上的笑容就即刻消失了,因为我知道,我又骗了她一次。
离陈圆平和果果举行婚礼还剩两天,我被手机的闹铃所震响,才有些头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而陈圆圆看见了就说我有点感冒,就给我吃了药,还建议我今天别去公司了,就在家歇着。
我却摇摇头,然后陈圆圆就不放心的开车送我去上班,但是在车上我却意外的接到了晴姨的电话。而且一听晴姨的声音我就知道出事儿了,晴姨在电话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立刻就让晴姨别着急,慢慢说,晴姨才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呼吸,有些语无伦次的对我说出了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们的生意根本就没亏,但是她却私自挪用了我们的盈利,因为雷豹出来了,但是却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人就是这样,虎落平阳被犬欺。想重回巅峰,就想走捷径,可是捷径走不好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原本是头虎的雷豹,现在也成了病猫了,把借高利贷的钱,全都被他在澳门输了个精光,而他为了翻本,也为了补偿晴姨就又狠心在赌场借了一大笔,可是最后却还是输了个血本无归。
在赌场还不上钱,自然有赌场的规矩处理,就让雷豹必须在期限的时间内还上钱,要不然就剁了他的两只手,如果还不上就给他丢到海里喂鱼。
雷豹没办法,找晴姨求救,一开始晴姨并没有相信他,可是当晴姨看到对方发过来的砍他手指头的视频,晴姨当时就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毕竟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当时雷豹对晴姨也确实不错,晴姨不忍心,就立刻把钱都汇了过去。
可是晴姨没想到他欠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最后晴姨就把健身房跟KTV也低价的兑了出去,只身赶往澳门,可是当晴姨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剁了两根手指了,而且还跟赌场的人签了协议,去打两场黑拳的比赛,所有欠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可是晴姨知道他哪里能打那黑拳,他上去了就再也没法活着下来。
而晴姨也因为挪用了我们的盈利而愧疚不已,只是她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除了我,她不知道谁现在还可以帮他们。
我听到晴姨这么说完之后,脑袋里面就开始嗡嗡作响,立刻就让她别着急,我们这就过去,然后就问她,他们现在人在澳门的哪里。
不过就在这时,我就听见旁边有人从晴姨那里抢走电话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粗犷的男声对我说道:“怎么,你要帮他们么?不过现在拿钱来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他现在已经签完协议了,现在除非是有人替他上台去打去,要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听到这人这一口浓厚的内地方言,我的心真是彻底的沉了下去,因为如果要是几个操着粤语的澳门人,或许我还会怀疑这是雷豹找人做的局,想接着骗晴姨的钱,可这电话对面的内地人。却打破了我最后的怀疑。
虽然我没去看过澳门的地下黑拳比赛,但是也知道那里的地下黑拳拳手一般都是内地过去的,而且也都是些只要钱不要命的,而如果雷豹真的上台跟那些亡命之徒比赛,那估计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话又说回来,上学那会儿,雷豹也没少帮我,这份情,还是要还的,想到这儿我就一下攥紧了拳头,然后沉声的对电话对面的那个男人说道:“那我替他上台比赛,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们吧!”
对面的男人就阴声的笑了起来,然后笑够了才哼了一声说道:“好,那你今天晚上11点就一个人到澳门的湾仔码头,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接你。”
那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而我再想打电话回去的时候,那边就已经关了机,当时我接完这个电话之后,就让陈圆圆赶紧送我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我就把赵斌叫进了我的房间,然后就神情紧绷的跟他讲了这件事儿,可是没想到他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却是皱紧了眉跟我说道:“辉哥,这会不会是陷阱啊?”
我一听就不禁一愣,然后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就又低着头想了下才对我说,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澳门的这些大大小小的赌场,有不少的让人还钱的方法,可是却从来没听说过把人送去打黑拳抵赌债的,因为打黑拳无非也是赌博的一种,不是带着内地深藏不露的高手过去赢把大的,就是玩黑幕,从来没听说过让这种必输的人上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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