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经理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什么事尽管说,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帮不帮的,只要我张胖子能做到的,没有二话。”张小淘挺起了胸膛。
“那我就不废话了,贵公司工地有个民工得罪了我们韩总,韩总很生气,我想,张老板能不能把这个民工开除了,工地留这样的人也是个祸害啊!”
“没问题!”张小淘一口答应,一个民工和广升集团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自明,“这个民工叫什么啊?”
“岳一翎。”
张小淘口中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脸色大变,“盖经理,这个忙我帮不了,这个岳一翎可是段二的师父啊,我要把他开除了,我这个工地就别想完工了。”
盖斌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说:“张老板,据我所知,广生下半年有两个重要项目要开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如果你这次帮了韩总,那韩总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虽然房间里的空调开到最大,但张小淘脸上的汗就没断过,他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会儿,问道:“盖经理,那两个项目的事你能做主,保证给我做?”
盖斌点点头,“临来时韩总都交代明白了,只要张老板帮了这个忙,就是广升集团的朋友了,而广生是绝对不会亏待朋友的。”
张小淘一咬牙,“干了,有钱不赚王八蛋,不过你们别着急,我得想个稳妥的办法,姓岳的小子可不是吃素的。”
盖斌站起来,笑容满面的和张小淘握手告别,“张老板,那我就回去静待佳音了。”
盖斌走后,张小淘坐在老板椅上冥思苦想,“我该怎么办呢?”
盖斌离开天马地产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园林所。
在所长周正的办公室,盖斌义正言辞的说:“周所长,我是一个公民,现在举报贵所水车公车私用,将公用财产借给私人牟利。”
周正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刚想说话,被盖斌摆手制止。
“周所长,我手里有照片为证,不过,我并不想让谁难看,只是出于一个公民的良知来提醒一下您,希望以后这样的事不再发生。”盖斌边说边走到门边,拉开门后,回头又说了一句,“当然,如果周所长不听我的劝告,我也不介意去上级部门去反映这一事情。”
盖斌走后,一个茶碗被周正摔得粉碎。他呆坐了半天,拨通了孙听雪的电话,“小雪啊!刚才来了个人……”
孙听雪静静听完了周正的话,“周叔,麻烦你了,我这就跟我朋友说,以后不用水车了,我替他跟你道歉了。”
“小雪,你说什么话呢,你求我这点小事,我都没办好,是我不好意思。”
两人客气了几句,挂了电话。
孙听雪马上拨通了岳一翎的电话。
“一翎,你在哪儿呢?我有急事找你,电话里说不清楚。”
岳一翎有些迟疑,他不愿意让孙听雪看到他的近况,这个大小姐如果见到他一身尘灰的在工地摸爬滚打,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听到岳一翎迟迟没有答复,孙听雪急了,“赶紧告诉我,我有急事,水车的事有变化了。”
一听说跟水车有关,岳一翎有些着急,目前水车是他最大的生财之道,不容闪失,他没再犹豫,把工地的具体地点告诉了孙听雪。
“在那等着,我马上到。”孙听雪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岳一翎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原本冒出的一丝怒火迅速被清凉元气扑灭,他大致能猜出孙听雪找他是什么事,同样也能猜出这件事背后的黑手是谁。
韩广生、韩小飞,我还没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了,既然你们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水车的事,其他的事都要放到以后再说。
岳一翎看看手机,已经过了下午3点,现在去劳务市场雇水车已经来不及了。自己手里倒是有那群水车司机的电话,但这事绝对不能找他们,如果找他们借车,这些司机必然会要求跟车,宁可今天晚上不送水,异能的秘密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岳一翎打定了主意,给段二打了个电话,想让他转告沈胜军,今天晚上可能送不了水了,让他早做其他安排。
谁知段二听完岳一翎的话,呵呵乐了起来,“师父,你不早说,水调歌头有自己的水车,自从用了你的水后,那辆车就闲在库房里没用了。不过师父,如果你要借车,最好当面和沈胜军说,毕竟牵扯到费用的问题。”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岳一翎大喜,告诉段二,他马上赶到水调歌头去,和沈胜军面谈此事。
孙听雪的白色科鲁兹刚开到工地大门,就被等候多时的岳一翎拦下。岳一翎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有什么话边走边说,现在送我去水调歌头。”
孙听雪瞪大了眼睛,看着穿着一身迷彩服,脸晒得黝黑的岳一翎,嘴角抽动两下,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开车啊!”岳一翎见孙听雪只顾哭,便出声提醒。
这一说话不要紧,本来还是零星小雨的哭泣立马变成了倾盆大雨,孙听雪紧紧抱住了岳一翎,“一翎,你过的这么苦怎么不告诉我?你看你的脸,黑的像烤糊了一样。”
孙听雪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岳一翎,沁人心脾的体香直冲鼻端,岳一翎心神激荡,手足无措。
“雪姐,你别哭啊!我一点都不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哎呀,你别靠的那么近啊,我身上脏。”
孙听雪不管不顾,犹自呜呜的哭个不停。
岳一翎一狠心,把孙听雪推开,“我来开车,咱两换个位置,那边还有急事呢!”
听说岳一翎还有事,孙听雪擦了擦眼泪,和岳一翎交换了位置。
白色科鲁兹轰鸣着驶向水调歌头。
在车里,孙听雪把园林所的事情告诉了岳一翎,然后抱歉的说:“一翎,你别着急,我再找找人,重新借一辆水车。”
岳一翎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露了出来,“雪姐,水车的事已经解决了,我这就去谈这件事,你就别跟着上火了。”
孙听雪止住了眼泪,化悲为喜,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变得异常愤怒,“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这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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