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一翎做完笔录,又赶回到病房。
“一翎,你带着他们回去吧!我就是受了惊吓,睡一觉就没事了,大家明天还要上课,水吧明天也得营业。莲语在这里陪我就可以了。”陈奕丹不住的劝岳一翎。
岳一翎看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了,便点头同意。
柳子嫣带着三个大一校花回了学校,岳一翎和赵小麦打车回了水吧。
这边没事了,韩广生和肖伟那里却炸了窝。
肖伟听说宋龙挟持人质,持械伤人被警察当场击毙,面无人色的坐在大班椅上,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夜。没人敢去打扰他。
直到天亮时,马脸才听到办公室里传出肖伟狼嚎一样的叫声,“又是姓韩的,韩广生,我跟你没完。”
韩广生听到儿子出事,连夜赶到公安局,试图通过关系韩小飞一面。可是这个案子是孙有武亲自督办,没人敢给他开绿灯。
韩广生在公安局门外的车里坐了一夜,一夜之间,他的两个鬓角变得花白。
岳一翎却数次从梦中笑醒,能毫无痕迹的将宋龙送上西天,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乐事。
几家欢乐几家愁!
宋龙之死,给原本稳定的山城地下势力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有多少急于上位的年轻人跃跃欲试,又有多少养尊处优多年的大佬们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意。
不管山城地下势力如何波谲云诡,暗流涌动。宋龙之死的始作俑者岳一翎守着小小的水吧,安之若素,仿佛此事和他毫无关系。
大光的果冰水吧被他用四万元盘下,三个培训完毕的校花被他派到那里当服务员。在山大,只有岳一翎敢如此浪费资源,使唤起妖孽级校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安惠心、秦果果、田芷兰站在他面前,岳一翎伸出一根手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记住,不管谁问,你们都不能说出水吧的老板是我,记住了吗?”
三女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小麦一头雾水的问道:“小岳子,为什么不能说呢?”
看着同样疑惑的三位校花,岳一翎笑的很神秘,“你们说,整个山大是喜欢我的人多,还是恨我的人多?”
三位校花同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小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嘟囔了一句“臭不要脸”。
岳一翎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道:“你们都想哪去了,我换个说法,是我的朋友多,还是仇人多?”
“肯定是你的朋友多啊!”小麦抢先答道。
三位校花也频频点头。
岳一翎摇摇头,“虽说我救过一百多人,但最近我风头太盛,肯定会有人看我不顺眼,另外因为你们几个,山大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恨不得生吃了我,哈哈,我说的对不对?”
“我的朋友会来水吧消费,那我的敌人呢?肯定不会吧?”岳一翎笑呵呵的说道。
安惠心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悄悄的把大光的店盘下来,让我们几个去做服务员,我听小麦说过,大光以前和你起过纠纷,他们会为了打击你而去果冰消费,这样,你的朋友来小麦,敌人去果冰,我说的对不对?你是要把山大学生的钱一网打尽啊!”
房间里只能听到倒吸凉气的声音。
岳一翎笑而不语。
秦果果大叫一声,“老板,奕丹姐和莲语姐总说你聪明,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服了。”
安惠心抿嘴乐道:“老板,整个山大的钱都被你挣了,你可要多多请我们吃饭啊!”
田芷兰摇摇头,“不行,如果我们和老板接触的过多,会被人发现的。”
“芷兰说得对,我们以后不能在公开场合接触过多,以免引起别人的疑心,闷声发大财的事最过瘾了。”
岳一翎站起来,“给那几个美女打电话,晚上来这里涮羊肉,我去买东西。”
“万岁!”几个女孩一声欢呼,各自去打电话。
天冷的时候,正是火锅大行其道的季节。
水吧早早关了门,小小的卧室里,温暖如春,八女一男团团围坐,中间是热气腾腾的火锅。
“干杯,今晚不醉不归。”柳大小姐喝的面红耳赤,又一次举杯提议。
诸美女在热气和酒精共同作用下,一个个艳若桃李,娇媚欲滴,“干杯!”一杯杯泛着泡沫的黄色液体倾入了动人的红唇。
“羊肉,给我夹一片羊肉。”
“你们别把粉丝吃光了,给我留点。”
“有人吃鱼丸吗?”
房间里热闹非凡,岳一翎的心却飞到了万里之外,亦寒,你在他乡还好吗?
第一片雪花飘落的时候,河东区的商业黄金地段新华街上,一家名为韵华的私人会所静悄悄的开业了,除了淡粉红和嫩绿相交的门店装修极具柔美的女性气息外,外人看不出这是什么性质的生意场所。只有门口停着的各式百万级豪车会吸引过往的路人驻足观看。偶尔会有带着大大的墨镜,衣着华贵的女人匆匆走进大门。
神秘,低调才能吸引高端客户,我们就是要追求利润最大化。
这是岳一翎对何勋和沈胜军说的原话。两人出于对花果茶的信心没有反驳岳一翎,但却腹诽不已。
谁家做生意不得大张旗鼓,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家的产品。这岳一翎连开业时花篮都不许摆一只,严禁任何庆祝活动。平静的水面似乎被寒冷冻成了镜面,一点水花都没有。
二人咬着牙答应下来,不答应也不行,岳一翎手头有会所80%的股票,他的意见就是决定。
二人西装革履的在店里坐了一上午,一个客人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心一点点沉向谷底。
直到下午,才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推开了厚重的大门,满脸羞涩。
两人像触电一样从椅子上跳起,随即意识到自己是老板,不能这样冒失。
早有漂亮的服务员走上前去,轻声打着招呼。
“对不起,你们这里的卫生间能借用一下吗?”女人羞红着脸,小声问道。
沈胜军和何勋像泄了气的皮球,怪不得她进门时是那种表情,原来是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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