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围绕在岳一翎身边的各种监测设备发出了声音。心电图不再是一根直线,开始有了波动。
楚大洪和老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应当的,木系最强功法万木回春一经施展,生死人肉白骨也是寻常之事。
女子的手沿着岳一翎的身体一路下移,绿光又罩住了他的胸口。神奇的绿光所过之处,原有的伤口快速的愈合,一股清新温暖的气息充斥整个急诊室。
血压开始上升,心跳渐渐有力,岳一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吸也正常了。
女子摘下帽子,一头金发如瀑刷的一下子流淌下来,在急诊室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她本想摘下口罩,犹豫了一下,手举起又放了下来。
女子微微有些喘息,白的耀眼的肌肤上香汗淋漓,看样子累的不轻。一双绿色的大眼睛散发出妖冶的光,不满的看着老头。
老头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岳一翎,见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不满的说道:“木家小丫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啊!你还得加把力,不然将来你老公整天病怏怏的,你也遭罪不是。”
“呸!”女子没好气的说,“即使是万木回春也只能给他生命力,他失血过多,再输些血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丫头,我阿土公活了这么多年,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谁不知道你们木家人天生灵血,功效最是神奇,反正这小子也不是外人,你就给他输点灵血。”阿土公嬉皮笑脸的说道。
女子瞪大了美丽的眼睛,“阿公,你说的轻巧,我的灵血怎么能给一个陌生男子,绝对不行。”
阿土公从怀中掏出一块土黄色布,在手中抖了一抖,微笑着却不说话。
“啊!地元蒲团?阿公,你是要送给我吗?”女子发出了一声惊叹,绿色的眼睛紧盯着那块布,再也舍不得移开半点。
“呵呵,这可是我老人家用地蚕丝编制而成,用我本命土灵珠滋养了三年制成的地元蒲团,怎么样,换你十滴灵血,你不吃亏吧!”
女子紧咬下唇,思考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地元蒲团对木系武者的吸引力实在太大,在那上面调息打坐,源源不断的土系元气可以给她最大的润养,不但修炼事半功倍,而且练出的功法威力剧增。
阿土公见她同意,松了口气,随即面色凝重的注视这岳一翎,右手伸出,一团土黄色的元气如火焰般在掌心跳跃不定。
阿土公手一翻,土黄色元气没入岳一翎的小腹中,昏睡中的岳一翎眉头一皱,发出了一声呻吟。阿土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转了一圈,岳一翎体内发出了隐隐的黄光。
阿土公手指沿着岳一翎的经脉游走一遍,手指所到之处,黄光便在那里闪烁不定,最后手指在岳一翎的左手处停下,又短又粗的手指灵巧的像是一根绣花针,在掌心画出了一个玄妙古旧的图案。
阿土公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到岳一翎左手上,原先画的图案黄光大盛,停留了几秒后,隐入皮肤,消失不见。
阿土公擦擦嘴角的血,骂了一句粗口,“妈的,岁数大了,一口血就把我累成这样。”
女子急了,“阿公,你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水系武者这么做值吗?你的本命真元何其珍贵,居然为他滋养丹田,还用精血为他刻下千山之盾的符箓,你这是图什么啊?”
阿土公喘了一口起,笑道:“小丫头,你说我图什么?”
女子羊脂白玉的脸上突然透出一缕红色,垂头娇羞无限,“阿公,我知道你是希望看到我和他结婚生子,盼着看到一个水系武者和木系武者结合生的孩子,可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没有感觉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没有感觉创造感觉啊!我可没逼你们,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管。”阿土公诡异的一笑,“不过,如果你,或者他和别人在一起,我说什么都要给你们搅黄,哈哈!”
“你,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还这么无赖?”女子气的一扭头,不再理阿土公。
“小丫头,赶紧给他灵血吧!等会他万一醒了,看到你,还不得流鼻血啊,到时候又失血过多了。”
女子瞪了阿土公一样,从怀中取出一根绿色的木刺,刺破中指,说也奇怪,指尖处滴落的不是红色的血滴,而是绿色浓稠的液体。
一滴,两滴,三滴……
十滴滴完,女子脸色苍白,掏出一枚丹药放在口中,想了想,又掏出一枚递给阿土公。
阿土公笑呵呵接过来,一把塞进嘴里,“今天有福了,能吃到木家的青木丸。”
女子转头对楚大洪说:“师兄,剩下的拜托你了,在万木回春之下,他四肢那四颗子弹应该会很轻松的取出了。”
楚大洪点点头,“放心吧,师妹,交给我了,你去休息一下。”
楚大洪洗了洗手,简单的做了消毒处理,用镊子轻松的把四颗子弹取出。
在这个过程中,女子问阿土公:“阿公,武者再强,还能比枪炮厉害吗?你看他,中了四枪,要不是我们,早就死了。我们这些人还辛辛苦苦练武还有用吗?”
阿土公闭目想了一会儿,“我们追求武道并不是为了好勇斗狠,而是在探求一个真理,人类的身体究竟有多大的潜力。丫头,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而那个小子会帮助你解答这个问题。我觉得,他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女子绿色的眼睛里闪出一丝疑惑。
“我也说不好,但我就有这种感觉,这个问题就有你亲手解开吧!”
楚大洪很快做完一切,“前辈,师妹,处理完了,你看还需要做些什么?”
阿土公和女子一起起身,女子重新戴上帽子,穿上大衣。
“走吧!”
三人推开门,走出急诊室。
“子弹已经取出,你安排人给他缝合伤口,做些简单处理就行了。”楚大洪对杨院长说道。
“啊?”杨院长似乎没听懂楚大洪的话。
死人还处理什么?难道他们真的把人救活了?
啊!
一声震破耳膜的尖叫从急诊室里传出,“他活了,真的活了。”蒙荫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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