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白凯英、白长鸣父子望着一片狼藉的走廊全都惊呆了。
随着木青鸢的受伤倒地,原本爬满了墙壁的藤蔓现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血迹、绿色汁液和马蜂尸体。
崔佳、谭继四名保镖双眼紧闭,散乱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最令人称奇的是一向镇定的岳一翎居然坐在地上,抱着木青鸢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众人开始忙碌上了,几名教练带着学生去抢救四名保镖,白氏父子则围在岳一翎身边。
“岳爷!要不要送木小姐去医院。”白凯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他现在心中充满了自责,谁能想到今天晚上杀手都到齐了,刚刚两伙自相残杀完,以为没事了,哪料到还有两伙杀手一直在暗中窥探。如果让巡逻队继续巡视校园,也许就能避免木青鸢的受伤。可是自己放松了警惕,把教练和学生全都放回去睡觉了,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凯英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房间的门一开,尚家人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啊!”尚轻晨看到眼前的惨状,发出了一声惊叫,她飞奔到岳一翎身边,蹲下身仔细察看木青鸢,“小岳,木小姐没事吧?”
尚轻晨满脸的紧张之色,她愧疚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是她得罪了二联帮,也不会给父母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内地避祸。
木青鸢本来和此事毫无瓜葛,却义无反顾的担负起保护自己家人的重担,还因此身受重伤,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一辈子活在内疚中。
尚轻晨的眼圈一红,眼泪一双一对的掉了下来。
岳一翎整个人傻掉了一样,对她和白凯英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紧紧抱着木青鸢,暗自垂泪。
周围的人干着急使不出劲,不知道该如何劝岳一翎。
尚志满脸愧疚,轻轻拍了岳一翎的肩头一下,“小岳,你醒醒,我们先把木小姐送到医院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岳一翎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瞧了瞧周围关心他的人,再低头看看木青鸢,暗骂自己糊涂。不赶紧想着给她治伤,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岳一翎双手蓝光一闪,清凉元度进木青鸢的体内。许久,木青鸢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绿色的大眼睛。
“青鸢!”岳一翎动情的叫了一声,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木小姐你醒了。”白凯英、尚轻晨等人七嘴八舌的问候起来。
“青鸢,我马上带你回京城,去找你师兄给你治伤。”岳一翎哭成了泪人一样。
木青鸢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话,岳一翎急忙把头低下,耳朵凑到了她嘴边。
木青鸢的声音微弱得很,“回京城时间太长了,我的行李里有一张土黄色蒲团,还有几瓶药,你给我找出来,再找一座没有人的山,植物要多,陪我去那里调息就可以了。放心,我只是真元耗尽,打坐后就没事了。”
木青鸢说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艰难无比,足见她伤势非常严重,她说没事只是安慰岳一翎而已。
岳一翎不断点头,双手抱着她走进了二人的房间。很快就在木青鸢的行李箱中找到了那扇土黄色的蒲团,还有几瓶药,岳一翎找了个背包,一股脑把这些塞进去背好。
“给我找一辆车,一个司机,我要去南浑山。”岳一翎抱着木青鸢走出房间,对白长鸣说道。
“好,我马上去办。”白长鸣转身出了小楼,去安排车辆司机去了。
“对了,学校外面停了一辆越野车,里面有个杀手,你安排人去看看还在不在?如果还在,就把他交给警方吧!”岳一翎想到什么,急忙叮嘱白凯英。
看着白凯英疑惑的表情,岳一翎又补充了一句,“是第四组杀手,刚才被我打昏了,扔在了车里,详情回来再跟你说。”
“快去外面看看。”
白凯英发话,立刻有几名教练带着学生跑了出去。
小楼外响起了喇叭声,岳一翎抱着木青鸢快步出了小楼,白长鸣坐在司机的位置上亲自开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坐满了人的车。
“岳爷,快上车吧!我自作主张多带几个人去,万一有别的事,也有个跑腿送信的人不是。”白长鸣想的很周到。
岳一翎想想也是,抱着木青鸢进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武校。
尚氏父女双手合十,口中默默祈祷。
主啊!千万要保佑木小姐平安无事啊!阿弥陀佛!
南浑山在省城东南三十公里处,山上植被茂盛,鲜有人至。
刚才木青鸢一说找一处地方疗伤,岳一翎立刻就想到了这里。
此时天色微曦,路上还没有几辆车。白长鸣将车开的飞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到了南浑山下。
这一路上,岳一翎始终紧紧抱着木青鸢,大量的清凉元不要钱似的送进木青鸢的体内。
木青鸢脸色潮红,双眉紧蹙,似乎十分痛苦。
“老婆,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岳一翎眼望着两边飞驰而过的树木,忧心忡忡。他加大力度,体内清凉元更加快速的涌入木青鸢的体内。
木青鸢睁开了眼,“不……要,老公,你这样太耗费真元了,不要这样。”
岳一翎哽咽的说:“老婆,要是这个世界没有你,我还要真元干什么?你答应过,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陪着我的。”
木青鸢伸出右手,努力的想要触碰岳一翎的脸,可是却始终够不到。
岳一翎急忙低下头,把脸放倒她的手上。
木青鸢露出了开心的一笑,“老公,万一我不行了,你把那个蒙荫,还有蒋莲语,还有你水吧那些后宫团都娶了吧!让她们照顾你,不然我放心不下。”
“不要。”岳一翎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手上加力,清凉元流入木青鸢体内的速度更快了,“我只要你陪着我,别人谁都不行。”
木青鸢缓缓闭上眼睛,“我累了,睡一会儿。”
车猛然停下,白长鸣转回头,这条汉子脸上也挂满了泪水,“岳爷,南浑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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