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锦带着二联帮中最能打的四大恶人乘坐最近一期航班飞往京城,随即又转机飞去冰城。
一个气度沉稳的中年人举着写有“王义”二字的纸牌站在出站口迎接萧天锦一行人。
萧天锦看到就是一愣,走过去问道:“我姓萧,从湾岛过来的,你是来接我的吗?”
中年人很有礼貌的回答道:“萧先生你好,是王总派我过来接你们的,车就在外面,请跟我来。”
萧天锦还有些不放心,追问道:“王义怎么不过来?”
“王总有很重要的事,脱不开身,所以派我来迎接你们。”
萧天锦立刻联想到可能是王义要看押尚轻晨,这才派了手下过来,疑虑顿消。萧天锦带着四大恶人上了中年人的商务车。
上车后,中年人恭敬的问道:“萧先生,你们是先找酒店住下还是直接去找王总?”
萧天锦恨不得现在肋生双翅,立刻赶到尚轻晨身边,亲手将她烧死,哪有心思找酒店,连声催促中年人马上带他去找王义。
中年人不再说话,默默的把车开出机场,驶上了大马路。
萧天锦又亲自给王义打了电话,号码刚刚拨出去,王义就接听了电话。
“帮主,老白是信得过的人,你只管跟他过来,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萧天锦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一路的旅途劳累让他有些困倦,靠在座位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萧天锦在四大恶人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此时天已擦黑,商务车停在一座荒山脚下。
老白回过身,“萧先生,到地方了,王总在山上,我带你过去见他吧!”
萧天锦点点头,下了车,在四大恶人的簇拥下跟在老白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荒山。
洁白的月亮如银盘般悬挂在半空中,树林里不时传出一声鸟鸣。萧天锦对周围的环境很是满意,在这样的月色下,把尚轻晨作为祭品烧给儿子,萧远航地下有知,也一定会赞同他这样的安排的。
想到这里,萧天锦摸了摸怀中他特意从家中带来的萧远航的照片,不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半山腰的那片空地已经遥遥在望了,萧天锦已经看到了站在场地中央的王义,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抬头看着月亮。
萧天锦心中着急,脚下速度又快了几分,几乎是一溜小跑到了空地。
王义的脚下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蒙着白布,应该就是尚志,另一个长发散乱,满脸泪痕,借着月光一看,不是尚轻晨还有谁?
萧天锦大喜,“王义,好样的,回湾岛后我要提拔你,重重嘉奖你。”
王义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轻轻说了声,“谢谢帮主。”
萧天锦此时也无暇顾及王义与平时的不同,他弯下腰,一把掀开白布,露出了下面的人。
地上躺着的人白发白须,却和照片上的尚志不大一样。萧天锦揉了揉眼睛,又从兜里拿出尚氏父女的照片做对比,细细一看,果然不是尚志。
萧天锦勃然大怒,指着尸体大声问道:“王义,这人是谁?”
王义神色木然,没有答话。
萧天锦上前一步,劈头就是一记耳光,“你聋了?我问你话呢?这人是谁?”
突然身后传来两声惨叫,萧天锦一回头,看到四大恶人中的两人头上破了一个血洞,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剩下的两名恶人惊恐的大叫,“帮主,不好了,我们中埋伏了,这附近有狙击手。”
两名恶人也顾不得保护萧天锦的安全了,转身就跑。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老白突然在此时出手,双掌齐出,正拍在两名恶人的前胸,二人惨嚎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到半空中,随后重重落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身体,嘴角泌出鲜血。
萧天锦的反应速度真不是盖的,一见情况不对,立刻一猫腰,向地上的尚轻晨扑去,他想抓住她作为人质。
尚轻晨旁边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和萧天锦冷冷对视一眼。萧天锦惊骇的张大了嘴,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尸体已然一跃而起,二指伸出,在萧天锦身体上点了几下。
萧天锦只觉得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扑通一声,跌落在尘土里。
树丛后转出几人,正是岳一翎、木青鸢、青狂,崔佳谭继四名保镖紧随其后。
刚刚还委顿在地的尚轻晨也轻松坐起,刚才的愁容不翼而飞。
萧天锦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怒视王义,王义心中有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岳一翎朝远处的大树招了招手,不大工夫,红白双煞来到空地。
“交给你们了。”岳一翎轻声说道,转过身去。
众人都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学岳一翎纷纷转身。
三声轻微的枪响后传来几声惨叫,荒山复归平静,只有皎洁的月光冷冷照着大地。
青狂再一次运用土系异能把萧天锦和四大恶人的尸体深埋地下。
湾岛恶名昭著的二联帮帮主萧天锦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千里之外的冰城。二联帮群龙无首,后期被别的帮派逐渐吞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岳一翎把王义和红白双煞叫到一边,“萧天锦支付的那一百五十万美元你们三人分了吧!为了避免二联帮其他人寻仇,你们最好还是暂避一时,我这边会严守秘密,至于你们,就随便吧!我言尽于此,大家保重。”
岳一翎招呼其他人下了山。红白双煞遥望他的背影良久后长出了一口气,“这人的心机武功,只能用天才二字可以形容,太可怕了,有这样的对手,是每个杀手的噩梦,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中国执行任务了。”
深有同感的王义没有说话,他掏出手机,打给远在湾岛的家人,让他们简单收拾一下行装,赶紧离开湾岛,他会在港岛等他们。
经此一役,王义彻底吓破了胆,从此退出帮派,在港岛找了份工作,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三人离开后,荒山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中。被青狂平整过的土地丝毫看不出异样来。树林里的鸟儿依然没心没肺的鸣叫不休,人间的争斗和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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