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一直在外面偷听的王大庆走了进来,指着张玉珊骂道:“你个败家老娘们,一天天净能弄这些歪门邪道,这回好了,遇到麻烦了吧?我看你怎么收场?”
张玉珊收起了平素里的嚣张,哭个不停。
王大庆把头转过去,对着刘大志,“刘总,家里女人不懂事,犯了错,看在都是阳城人的份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给指条路,看看这个事怎么弥补?”
刘大志暗暗称奇,阳城人都说王大庆最怕老婆,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他都被张玉珊管的服服帖帖,没想到一出事,他倒是站出来了。而平时咋咋呼呼的张玉珊此时除了哭,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王经理,张经理,这个事情我没办法,那个岳一翎厉害得很,一个劲儿让我供出你们来,我刘大志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刘大志拍着胸脯义薄云天的说道。
“可是……”他话锋一转,苦着一张脸,“两位大经理,岳一翎逼得太紧了,如果我不说,他就会把我那四个兄弟送进公安局,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两位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王大庆点点头,“感谢刘总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会连累你和你的兄弟的,等下我就去找岳一翎,把责任承担下来。”
张玉珊惊叫道:“你疯了?现在去找岳一翎干什么?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蠢货,你给我闭嘴。”王大庆一扫往日的懦弱样子,指着张玉珊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还看不清局势,昨天我就说了,岳一翎能在宏富搞风搞雨,背后没有姐夫撑腰能行吗?我听说了,昨天的董事会上赵东海和小妹,还有其他董事都站在他那边,只有你和柳家老二还愚蠢的想着弄事。平时我让着你也就算了,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再不能任由你胡来了,这件事我说了算。”
他们夫妻吵架,刘大志站在旁边看热闹也不是那么回事,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劝了两句后,起身告辞。
刘大志一走,张玉珊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公,你说我们真要去找岳一翎向他低头?我不甘心。”
“说你蠢你还别不承认,你没看出来,刘大志明显是和岳一翎一伙的,你的把柄牢牢抓在人家手里,你敢不听话?现在岳一翎只是通过刘大志警告我们,你再一意孤行,岳一翎真会下杀手了,到时候我只好去监狱里看你了。”
张玉珊大惊失色,“老公,你怎么知道刘大志和岳一翎是一伙的,他们一个是阳城人,一个是山城人,怎么搞到一起的。”
王大庆心烦意乱的说:“少废话,有那功夫你赶紧想想见了岳一翎怎么道歉,看他能不能原谅我们。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他。”
夫妻两人在房间里商量起了晚上见到岳一翎该怎么说话。而此时的宏富集团,却乱成了一锅粥。
生产部、采购部、工程部三个过去在柳宏路、张玉珊掌控下的部门玩起了空城计,除了昨天董事会新任命的几个副经理以外,其余员工全都没来上班。
王助理满头大汗的来向岳一翎请示,岳一翎一听就知道这是柳家老二和张玉珊向他示威呢!
这点小伎俩也敢在小爷面前使,我不给你们点厉害的,你们还真以为小爷脾气好呢!
“王助理,你把那几个副经理叫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好!”王助理匆匆下去传达命令。
赵东海等董事也都知道了这起旷工事件,他们都在看岳一翎是如何处理的,如果岳一翎搞不定这起事件,那他们也该重新考虑站队了。
时间不长,三个部门的副经理站在了岳一翎的办公桌前。
“你们就在这里给今天没来上班的人打电话,就说让他们马上上班,现在来我既往不咎,如果一个小时还不出现在公司,呵呵,那就让他们明天直接去财务领工资走人,宏富不养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蠢货,真以为跟他们那几个主子会有好结果吗?”岳一翎的每句话都似乎带着寒气,办公室里杀气弥漫。
几个副经理不敢怠慢,纷纷掏出手机,一个接一个的打给手下员工。
“老胡,你怎么搞的?这么大岁数也玩这套,领导可说了,你要是一小时不来以后就别来了,自己掂量办吧!到时候真被开除了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王姐,你怎么回事?什么,你孩子病了,行了王姐,都是老中医就别跟我玩这出了,你孩子在外地上大学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再不来,你就可以专程去外地给你儿子陪读去了。新来的领导生气了,对,赶紧来吧!现在来领导不会怪罪你们的,要是晚了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小李,你刚上班怎么就敢无故旷工,少废话,赶紧过来上班,我要不是看你岁数小,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三个副经理的电话流水一样的打出去,岳一翎看着表,直到这三人打完电话。
“你们三个表现得不错,现在给我整理好一份今天没来上班员工的名单,然后跟我到大门口去等着,一个小时,超过一个小时没来的,都给我记下来,我说话算话。”
岳一翎大步流星走向公司大门,三名副经理紧紧跟在他后面。没办法,他们三个的命运从董事会开完就已经和岳一翎绑在一起了,岳一翎成功,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岳一翎失败,他们也做好了卷铺盖回家的准备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开始有员工陆陆续续过来上班。岳一翎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们回去安心工作,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有十名员工没来上班。岳一翎拿着这十人的名单,把人事部经理和财务经理叫到办公室。
“这十人无故旷工,按照公司规定,予以除名,人事部去通知他们,财务部给他们结算工资,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该给的钱一定要给。”岳一翎的话像是一根根钉子,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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