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死人,两个昏迷,五个入侵者在一分钟之内就被撂倒。战斗结束之快,用电石火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会不会是煞忌利教的人?”凌枫问道。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了,但他仍然感到有些紧张。
“不会,煞忌利教的人不会这么差。”迦陀莎说,她伸手扯下了一个还活着的枪手的黑色头罩。
看清楚黑色头罩下的脸顿,凌枫顿时愣了一下,“他……不是这家旅馆的服务员吗?这么会是他?”
汉娜说道:“我倒不觉得有多奇怪。”
凌枫看着她,“为什么?”
汉娜笑道:“你给他一千五百块欧元,而且还告诉他这只是小费。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一只肥羊。如果我是一个杀人掠货的强盗,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样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不过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却还需要审(万)(書)(吧)小说 问一下才能知道。
凌枫看了迦陀莎一眼,还没开口,迦陀莎就说道:“我来审问他。”
汉娜说道:“算了,你去门外守着,待会儿来处理尸体就行了。”
迦陀莎看了凌枫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凌枫没出声,不过他却知道汉娜的用意。迦陀莎审问枪手,她所能动用的手段就只有酷刑,但这里是旅馆,住客很多,如果有人听见了报警,那将是一个麻烦。汉娜亲自来审问,使用催眠术,这种麻烦就不存在了。
汉娜拖着那个服务生就往浴室走去。
凌枫跟了上去,他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教了我一些敲门,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试一下,所以我想试一下。”
“好吧,你来,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汉娜笑得很妩媚,“对你,我可是什么都不会保留的。”
凌枫也笑了笑,不管他心里承认不承认汉娜是他的妻子的身份,但他对她是真的心存感激的。
汉娜取下了莲蓬头,拧开了阀门,对着服务员淋水的时候却眼勾勾地看着凌枫,“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为什么老是板着一张脸呢?”
凌枫,“……”
服务生抖动了两下,一下子就被冷水淋醒了过来。然后他看见了凌枫和汉娜,意识回归,恐惧也漫上了他的心头。他的心里很努力地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所能记得的只是进屋,没看见床上有人,然后就昏倒了。也正是这极其短暂的回忆让他感到害怕,就连脸色都褪去了血色,变得有些苍白了。
汉娜关掉了莲蓬头。
凌枫蹲在了服务生的身边,他伸手摸了摸服务生的脸颊,用英语淡淡地说道:“半夜里不敲门就闯入我的房间,还带着枪,这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情,告诉我,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服务生心里虽然害怕,但这个时候却装出一副不屑和凶悍的样子,他恶狠狠地道:“你们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们会死在这里!”
砰!一只莲蓬头突然砸在了服务生的脑袋上,一股鲜血顿时从服务生的脑门上奔流了出来。服务生惊恐地抬起了头,一下子就看见了拿着莲蓬头的汉娜,他咧了一下嘴,“你敢——”
砰!汉娜没等他把话说完,又用莲蓬头狠狠地砸了服务生一下,他脑袋上的血流得更多了。
“对我老公客气点,你要是再敢瞪我老公一眼,我挖了你两只眼睛。你敢骂他一句,我割了你舌头。听明白了吗?”汉娜看着服务生。
服务生的嘴唇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敢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出来了,身边这个漂亮的女人有着一颗比魔鬼更可怕的心。
就在汉娜与服务生说话的时间里,凌枫的双眼变得微微明亮了起来,他这边已经做好了施展催眠术的准备。
汉娜说道:“不用太多的精神力量,这样消耗会很大。你的力量要像一根针一样,而不是像一只铁锤。很简单的道理,用针一下子就能穿透进去,而你用铁锤却需要费力地砸好几下才能进去。”
将内力与精神力凝聚一点,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凌枫的心中豁然明朗,他的双眼不再明亮,但精神力却犹如一根针一样扎进了服务生的双眼之中……
十分钟后,凌枫结束了他的催眠。他本来可以几分钟就结束的,但这一次是难得有一个可以供他试验的对象,更有汉娜这个催眠大师从旁指导,所以他就多用了一些时间,揣摩和练习。
催眠的结果并不复杂,确如汉娜所判断的那样,出手阔绰的他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而这个服务生更是一个恐怖组织的成员,他打电话招来他的同伙,准备绑架凌枫和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有钱的华国人,还带着三个漂亮的女人,别说是恐怖分子会打他的主意,就算是当地的一些流氓混混恐怕也会打他的主意。
活跃在克什米尔地区的恐怖分子心狠手辣,很多来旅游的游客一旦被他们盯上就等于是跨进了地狱,他们的手法也通常是劫财劫色,然后索要赎金,利用完之后再将人砍头。这一次,如果不是凌枫和汉娜,而是普通的华国游客,恐怕早就被他们掠走了,再无活路。
结束催眠术,凌枫的感觉却没有以前那么痛苦,后遗症虽然还有一点,但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双目失明,头疼欲裂,浑身乏力的后遗症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欣喜,他笑着说道:“还真是的,我现在的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汉娜说道:“以后你会更加熟练,后遗症会更弱,到最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顿了一下,她又说道:“这家伙不是煞忌利教的人,也没必要留着他了。”
“等等!”服务生一下子就慌了,惊恐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汉娜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脑袋,然后顺势往后一拧。咔一声脆响,服务生的脖子顿时断裂,他的脑袋也无力地垂搭了下去。
杀人犹如杀鸡,在鱼人海盗王国的女王的眼里就从来没有恐怖分子这种身份的人存在,在她的眼里,今晚入侵这里的恐怖分子不过是一些头脑发热的傻瓜而已。恐怖分子还讲个什么主义,信仰什么的,她杀人却是随心所欲。恐怖分子很牛和可怕吗?脑袋一拧就灭了,就是这么简单。
凌枫已经习惯了。站在他的角度,他也是不会让这个恐怖分子活下来的。
“我们去白灵的房间睡吧。”汉娜说道:“这里交给迦陀莎来处理就行了。”
“我们不离开这里吗?”凌枫说道。
“我想和你睡觉。”汉娜说。
凌枫,“……”
汉娜挽着凌枫的手离开了房间,迦陀莎进入房间。
“还有一个活的,你处理一下。”汉娜指着一个枪手说道。
迦陀莎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直接一脚踩在了那个还在昏迷状态中的枪手的脖子上。咔嚓一声,没命了。
这一幕落在凌枫的眼里,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身边跟着这么两个暗黑系的女人,这日子还有一点阳光吗?
凌枫和汉娜路过了佛伦娜的房间,不过她的房门紧闭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打开白灵的房间的门,白灵已经在门口蹲着了,不停地冲凌枫和汉娜摇尾巴。它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也嗅到了凌枫和汉娜的气味,所以早就蹲在门口等着了。它虽然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狼,但毕竟不是人,没办法打开需要门卡才能打开的房门。
“这家伙还真将它当成人了,刚才它居然睡在床上。”汉娜皱着每天说。
凌枫摸了摸了摸白灵的头,“我们凑合一晚上吧,反正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
汉娜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只要是和你一起睡觉,睡草堆我也愿意。”
凌枫和汉娜睡床,白灵睡在了地毯上。两人在床上嘀嘀咕咕,白灵的耳朵时而竖立起来,倾听两人的谈话。它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但它的表情好像在像,一副很贱的样子。
“看来真不能在印度待下去了,那些恐怖分子如果天亮了还没有回去,他们的同伙肯定会有所行动的。”说了一些无聊的事情,凌枫讲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之上。
“离开就离开吧,来日方长,对付煞忌利教的机会多的是。”汉娜说,然后她钻进了被窝里……
白灵的耳朵再次竖立了起来,脸上的贱笑更明显了。
脚步声忽然传来,很快就停在了门口,白灵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房门,然后迦陀莎的声音边传了进来,“汉娜姐,凌,我找到一点东西,你们应该看一下。”
屋里顿时一片慌乱,这种慌乱持续了差不多几分钟才消停下来。几分钟后,穿戴整齐,一本正经的凌枫和汉娜出现在了门口,她的手里提着一只黑色胶袋,不透光,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她的另一只捏握着,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你发现了什么?”汉娜的脸色有些不悦。
见她不高兴,迦陀莎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她赶紧说道:“汉娜姐,我……我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说完,她将拿在手里的一块乌木牌子递到了汉娜的手中。
汉娜拿着那块火柴盒大小的乌木牌子查看,她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
凌枫好奇地道:“这是什么东西?”
迦陀莎说道:“这是煞忌利教的身份牌,你见过《天之音书》,乌木在煞忌利教里是很神圣的东西,所以煞忌利教的身份牌也用乌木来制作。身份牌上有他的名字,他叫普西斯。”
凌枫诧异.地道:“不是恐怖分子吗?怎么会有煞忌利教的人在里面呢?”
迦陀莎说道:“这个人不过是煞忌利教中身份最低级的教徒,但像他这种人的数量是很大的,这个人表面上是恐怖组织的人,但其实是一个煞忌利教的教徒。他多半是煞忌利教安插进去的,为了获得情报。煞忌利教很懂得伪装身份,他们甚至渗透到了印度的警察与司法系统,有的警察和法官也是煞忌利教的教徒。”
“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我们会得到更多的信息。”凌枫说。
这似乎是运气,一个活着的煞忌利教教徒肯定更有价值,可惜他死了,世上最厉害的催眠术对一个死人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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