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花了两个小时左右,李文喆终于成功的把十道死活题全部成功解了出来,他的小脸蛋兴奋得红扑扑的,这种成就感对他来说,是无与伦比的。
丁红星微笑着点头道:“不错,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早一些,那你现在可以看书了。”
李文喆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这也是一本围棋书,是聂棋圣在前三届中日擂台赛上面的全部对局的棋谱。
这棋谱对现在的李文喆来说还太深了,不过既然他自己想看,丁红星也不阻拦他,他自己不也是四五岁的时候就看完了全本的《三国演义》?
李文喆喜欢看这本书,还是因为有一次丁红星给他讲过聂棋圣的故事,他讲了在前三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上,聂棋圣几乎每次都是最后一个人面对日方多人,面临着孤军奋战的局面,在这种不利局面下,他却三次横扫擂台,力挽狂澜。
他又讲了中国是围棋的发祥地,在近现代,中国围棋却一度没落,连日本的一个普通棋手到中国来访问比赛,面对中国的顶尖棋手都往往能取得全胜的成绩,中国棋手面对日本棋手难求一胜,而聂棋圣的三次力挽狂澜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取得的,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
李文喆从小就知道日本侵华的历史,对日本人本来就没有好感,听了聂棋圣的故事后,他自然就把聂棋圣当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立志长大了之后也要成为像聂棋圣这样的英雄,以打败日本棋手为己任。
丁红星心中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等你长大了,能打败日本棋手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到那时候,击败韩国顶尖高手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呢。
不管怎么样,李文喆有这样的志向也都是一件好事吧。
下午吃饭的时候,李深又来了,他还提了两瓶江城春酒,丁跃进一见就说他太客气了,不该提酒来,不过李深笑着说这是他一个同学送给他的,他一个人在家从不喝酒,所以就你拿来跟丁跃进一起喝了。
孟倩也在旁边证明说李深一个人在家确实从不喝酒,于是,丁跃进便把酒打开,跟李深两人对饮起来。
李深对丁红星道:“红星啊,谢谢你了!现在文喆在家做作业自觉多了,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做作业,他们老师也说他现在听讲认真多了,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也很主动踊跃,而且回答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正确的,表现不错呢!”
李深当时让丁红星辅导自己儿子,一大半是为了跟丁红星把关系搞好,没想到丁红星的辅导真的起到了这么好的效果,这让他真的是又惊又喜,他毕竟是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息呢?
丁红星笑道:“李叔,文喆也跟我说了,说您现在关心他的时候多了,还陪他下棋呢,我觉得他表现变好,您也有功劳。”
李深笑道:“说到这个啊,还要感谢你那一回的提醒。不过他现在都不下那些什么飞行棋之类的了,说是太幼稚,要我陪他下围棋,这个我现在还能陪一陪,他要是学长了时间,我这半吊子水平可就陪不了了。”
孟倩插嘴道:“红星,文喆天天下围棋,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吃完饭就坐在棋盘边,这个不会对学习有什么影响吧?”
丁红星摇头道:“孟阿姨,您就放心吧!下围棋不但不会影响学习,反而会对学习有促进作用,它对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都很有好处。不过他一天到晚坐在棋盘旁边倒也有一些害处,就是锻炼不够,以后我辅导他的时候,抽空带他出去打打球什么的,您和李叔有时候也要督促他出去活动一下。”
李深点头道:“这个倒是真的,下棋可以提高智商的,不过他也确实不能一天到晚坐着,是得活动活动。”
丁红星笑道:“李叔,孟姨,你们还不知道吧?文喆说他长大了要为国争光,打败日本的超一流棋手呢!”
李深夫妇俩闻言都笑了起来:“是吗?那咱们就等着那一天了。”
正在埋头扒饭的李文喆抬起头来道:“爸,妈,你们等着吧,我长大了一定会打败他们的!”
李文喆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捏着小小的拳头,一脸认真,他可爱的样子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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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过去了,胖大海特意把常征和丁红星请到修车店去,向他们汇报修车店五月的经营情况。
常征一到修车店,对胖大海笑道:“胖大海啊,搞得这么严肃干嘛?还专门把我们请来汇报什么经营情况,就跟我们说一声不就行了。”
胖大海道:“常哥,那怎么行?店子虽小,也要有个规矩啊,你是大股东,这个店子开张,现在的业务,都跟红星有直接关系,我当然得把你们请来汇报了,以后每个月月头都要向你们汇报的。”
常征道:“行,那咱们就听听。”
胖大海把常征和丁红星请到休息区,让他们坐下,然后把店里负责收银和前台的一个小姑娘叫来了,这个小姑娘姓章,名叫章小红,还是常征的一个远房侄女呢,她也是待业在家,没工作,所以胖大海特意把她找来在店里工作,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常征是店里的大股东,店里这种要害位置,当然要放一个常征信得过的人,也许常征对此并不在意,可是他自己要避嫌。
章小红虽然没学过会计,可是她也读过高中,有文化,所以一些简单的流水账她还是会记的,她把上个月自己每天记的收入和支出汇总之后,做成了一份简单的报表,她把报表念给了常征和丁红星两人听。
上个月,修车店的营业收入总共有四万二千多,各项支出一万九千多,所以总的利润是两万三左右,这个数字在九十年代,已经是相当可观的了。
听着听着,丁红星却把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