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过后,回归正题。吴大娘见孙女也同意开店,她便很快与江逸晨达成了合作意向。
既然大方向已定,那么接下来就是商讨眼前具体要做的事情,江逸晨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
当前除了正常出摊营业之外,其他时候就要去附近地区打听寻找合适的店铺。
由于起始资金相对薄弱,所以铺子的面积不能太大,地理位置一般就行,而且也没有多余的闲钱进行jīng装修,那么最理想的就是要找那种室内环境不是太破旧、简单修整一下就能用的房子。
店铺的后面最好有能住人的房间,这样她们祖孙俩就可以住在店里,既方便经营管理,又可以把原来的地下室出租屋退掉,节省费用。
另外,注意一定要和房主本人联系上,千万不要找二房东,省得上当受骗。现在合作双方的底子都太薄,可折腾不起。
等找到房子后,再去跑营业执照等相关手续。
苏晓佳对后面这些细节并不感兴趣,她脚步轻快走回摊车后面,开始收拾盘子等杂物。
开店的意向让她感觉很兴奋,如果可能的话,她此时一定会唱起歌来。
江逸晨抬头瞧了瞧苏晓佳快乐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对吴大娘小声说道:
“大娘,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看到时候小吃店就以晓佳妹子的名义去申请吧。政策方面肯定有不少的优惠,批下来也快得多。”
吴大娘先是一愣,稍后便恍然,想起以前曾听别人说过,国家对残疾人创业有一些特别的优惠政策,可以减免一些税费什么的,只是其中的具体内容还不是很清楚。
她点点头,既然有这个规定,那么当然要尽力去争取。
江逸晨见事情谈妥,也不再耽搁。
“晓佳妹子,我走了啊。”他右手上举,五指自然伸出,冲着苏晓佳挥动几下。这是刚刚学到的“再见”手语。
随后转身离去。
苏晓佳停下手中的活儿,也同样挥手与他告别。
接下来的国庆长假,江逸晨除了去盛煌演出之外,主要就是到苗圃照料四样宝贝调料,毕竟这些东西可是他当前创业的基础。
除草,松土,追肥、浇水,他耐心细致地做着这些事情。
经过空间冰水滋养的作物,一直保持着强健的体态,不过也同时表现出某些不大寻常的特征,比如大葱,假茎已经充实,但迟迟没有进入抽薹期。
其实这样倒是挺好,维持鲜嫩状态,因为进入抽薹期的大葱品质要下降不少的。
生姜却已经开始有向老姜转化的趋势,当然,老姜味道更辛辣,更适合于做调料使用。
小茴香收获之后,又选取了其中一些最壮实的种子,进行二次播种。
最后是辣椒,弯月形的椒果迅速成长,大部分都有了十来公分长,颜sè也变红,而且红得耀眼,非常漂亮。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采下来晾晒了。
廖老头儿忙完学校花台的事情,又闲了下来。至于节rì期间花台的rì常维护,自然由后勤部派人去管理。
上午,江逸晨穿了件旧衬衫,正蹲在菜地里除草,廖老头儿背着手,带着黄狗墩子慢慢悠悠地溜达过来。
“小江啊,没想到你一个秀才书生,干地里的活儿还真是个行家里手,好把式。”他望着菜地里一片欣欣向荣,发出由衷的赞叹。
“咳,啥秀才啊,现在的高等教育都快普及了,只要脑子没毛病的,交得起学费,差不多都能进大学门槛。再说这些东西也就仗着个种子好,谁种都一样的。”江逸晨微微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嗬,你小子还挺谦虚。对了,中午我要炒个红尖椒牛肉,正缺几个辣椒呢。瞧你这儿的不错,我摘点儿啊。”廖老头儿说着,走到辣椒地旁,瞧了瞧,弯腰伸手向个头儿大的椒果抓去。
“老廖,这辣椒可辣得很,锅里放半颗就够了,多了你可受不了。”江逸晨见状连忙提醒。
“你小子,几个辣椒都舍不得,一盘菜哪儿有只放半个的?”廖老头儿不满地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小心让你辣得吃不下。”江逸晨继续解释。
“你这些还能比朝天椒更辣?就那个我老头子都照样招呼,越辣越香。呵呵。干完活儿早点过来给我帮忙,中午一块儿喝两盅。”廖老头儿不信邪,连摘了几个大的,抓在手里便转身离去。
这个老头子,真是够倔的,一会儿有你的苦头吃,莫谓言之不预也。江逸晨心里想着,也不再理会他,继续拔地里的草。
等他干完活儿,回到苗圃管理处的时候,只见廖老头儿刚刚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大盘红尖椒炒牛肉,走到小方桌前放下。
这盘菜油汪汪、红艳艳的,看上去很是诱人。
“嗯,很香啊。”廖老头儿抽动鼻子,满意地说道。
“对了,我这辣椒种子可是用激素泡过的,你上回不是说对身体不好吗?”江逸晨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嗨,哪儿有你小子那么死心眼,又不是天天吃。快洗洗手去,给我帮点儿忙。”廖老头儿改换了口气。
江逸晨撇撇嘴,依言去水龙头下把手脸洗净,然后甩掉水珠,走进厨房帮工。
几分钟后,两荤两素四个菜摆上桌面,一老一少两人相对而坐。
江逸晨将粼江特曲打开,满上两个小酒盅。
廖老头儿搓搓手,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杰作,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和两丝红辣椒,就往嘴里送去。
江逸晨见状一闭眼睛,果然只听得扑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呼哧呼哧的哈气。
“呼,这什么鬼东西,辣死个人哪!”
待睁开眼,只见廖老头儿吐着舌头,拿过蒲扇往上面扇风,老脸涨得通红,山羊胡子也随之一甩一甩的。
“我去倒杯水。”江逸晨摇摇头,起身用暖瓶倒了杯热水,递给廖老头儿。
廖老头儿接过连喝了几口,漱漱口又吐出,那火辣辣的感觉才有所减轻,但舌头上仍一片麻木。
“嘶,你个臭小子,故意想瞧我的笑话是不是?”见姓江的小子显露出古怪的眼神,他不禁有些恼火,冲对方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