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私房保镖

作者:推窗望岳

  52 招人妒忌

  虽然搞指标这种事,最重要是保密,传得风风雨雨就不好,但一则远了点,在阳州呢,要是城关镇,或许有人闹,阳州,一般人想闹也没那个本事,另一个,帮子梅子,大姐肯定要回来跟爹娘说的,那还不如现在自己说了。

  “娘,现在搞指标难,招人妒忌,这事你可千万别跟人说,即便要说,也得梅子正式转了正再说。”张五金叮嘱。

  “我知道我知道。”娘一脸的惊喜:“你大姐上次回家还说呢,你这可是帮了你姐大忙呢,要谢你师父,多亏了他呢。”

  他爹也在一边点头:“人不能忘本。”

  “是。”张五金点头:“我呆会给师父叩头去。”

  “应当,应当。”娘居然抹了泪:“好人呢,呆会一起去,把酒菜端上,敬他一下。”

  杀了鸡,一碗腊肉,去年的,还有几个菜蔬,张五金没让爹娘来,自己一个香盘端了,进了张虎眼的屋。

  摆好酒,上香,张五金跪下叩头,他也没算日子了,一路就叩,叩着叩着就哭了起来:“师父,谢谢你呢,前些日子,我凄惶呢,城市里冰冷的水泥路面,踩得人脚痛,那些妹子,一个二个,花蝴蝶一样从我面前穿过,我只敢在后面看,前面看,人家往我身上一瞧,土不拉叽的西装,袖口商标都不知道扯下来,翻白眼呢,就算文妹子这厂里妹子,她都蹬了我,知道爬了高枝。”

  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师父,师父还是老样子,师父好呢。

  慢慢的,他脸上就傻笑起来:“师父,谢谢你呢,借着龙凤床,我报了仇,其实那个没意思,换我是文妹子,我也会攀高枝,所以我不怪她,师父,你知道秋老师不,我以前好多次跟你说过的,就是秋雨,秋老师,嘿嘿,她是我的女人了,嘿嘿,那感觉,真好呢。”

  但说着说着,他又苦起了脸:“师父,她离过婚的,比我大,而且还有丫丫,马上四岁了,特别可爱,你要见了,肯定特别喜欢,不过,如果我娶她,你会欢喜不?”

  他看着张虎眼,光线反射,张虎眼的神色好象有些变幻,但看不清楚,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叹了口气,因为他越来越真切的体会到,张虎眼其实就是把他当儿子看的,张虎眼很神,有眼光,有见识,很厉害,但父亲对儿子的期望,永远都是一样的。

  他娶秋雨,张虎眼也不会喜欢。

  “师父,我还是给你叩头吧。”张五金突然就不想说了,叩到头发晕,坐起来,傻了半天,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后来他娘远远喊他了,这才又端了盘子回去。

  到这边屋里,吃了饭,他娘一边忙着一些细碎活,一边絮絮叼叼的说着鸡零狗碎的事情,张五金老样子,要听不听的,他到是想起了秋雨,秋雨若是老了,会是这个样子吗?应该不是,秋雨不喜欢唠叼,要是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泡一杯茶,开着音乐,然后读古诗,有时候会抬头看他一眼,很温婉的笑,象古典画中的仕女。

  “----二子他娘气死了,直接喝了瓶农药-----。”

  “你说什么?”他娘的话,本来象桌上的苍蝇一般,嗡嗡的飘来飘去,但突然有一句钻到了他耳朵里,就仿佛一个苍蝇掉到了菜汤里。

  “二子他娘直接喝了农药,还好,救得快,不过也几万块花掉了,现在人还动不得呢。”

  他娘说着,而张五金已经把前面要听不听的话串到了一起,二子是他打小的玩伴,那小子学了修车,这几年好象也不错,然后他娘说的是,二子在外面,勾上了一个城里寡妇,死活要娶那寡妇,二子家两姐弟,上面一个姐姐,他也算是独子,家里的期望也蛮大。

  “那寡妇就那么漂亮?”张五金心中有些怦怦跳。

  “有什么漂亮的?”他娘呲了一声:“会打扮呗,包得象兜小白菜一样,屁股扭啊扭的,裤子上面还系条短裙子,骚得做。”

  黑丝短裙,或许短裙下面是打底裤,城市女子普遍这么打扮,张五金很喜欢,但在他娘眼里,那是骚得做。

  “你见过。”

  “带回来过呗。”他娘又呲了一声:“二子还趾高气扬的,城里人如何如何,不就是个寡妇呗,你再城里的,还赶得过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他娘气不过,当天就吵了一架,第二天走了,二子那傻货还跟着,他又不是嫌不到钱,多少黄花大姑娘啊,把他娘气得啊,这下好了,他娘也瘫了,那寡妇好象也跟了别人了------。”

  张五金走出来,到外面敝了口气,天有些阴,憋得难受,本来想在家里住一晚的,怎么着也呆不住了,对他娘道:“这指标要得紧,怕给人顶了,要不我今天就找大姐去。”

  “好,好。”他娘连忙点头:“指标最要得紧呢,好多人眼红的,原来就镇里电管站,招个电工,半夜里送东西呢,你快去,哦,对了,带点魔芋过去,你大姐夫爱吃-----。”

  翻山走小路,不过三四里路就到了城关镇,公路绕一点,也不过就是十来里,只是路实在太烂了,张五金搞了三四十分钟才到,先进的大姐家。

  大姐和大姐夫周春来都在,大姐夫是个憨巴人,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见了张五金,也就是笑一笑,叫一声:“老五,来了啊。”再没多话。

  张五金也习惯了,叫了声姐夫,进门叫大姐,看见大金在抹眼晴,见他来,强装个笑。

  难道两口子在吵架,这个可太稀奇了,张五金本来一路都有些闷,这下到是八卦心起,叫了声大姐,道:“怎么了,对了,梅子呢。”

  本来大金还强装个笑,听了这话,脸一下就跨了下去:“还不就是为那死丫头。”

  大金和二金差不多,个子同样不高,脸还要大一些,却也秀气,好多人都说,她要是演西游记里的观音,都不要化妆,换身衣服就行,身材同样健壮,说起来大姐大姐,其实也不过就是三十三四岁的女人,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梅子怎么了,她不是在读卫校吗?哦,好象要实习了吧。”

  “就是实习啊。”大金抹泪:“在镇卫生院,还是托了人情的,死丫头帮人家打吊针,扎了两三次没扎准,出血了,病人发了脾气,不要她扎了,那个医生就说了她两句,好象是骂了句什么死笨死笨的,她就急了,死也不肯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五金一听就有些想笑了。

  现在学医的多,医院里实习生也多,打针的,大多是些实习生,生手生脚的,打吊针,有时三针四针都扎不到,本来很多人都怕打针,你还三针四针的扎,纳鞋底呢,自然让人反感,张五金就是最反感的一个,他最怕打针了。

  “不去就不去吧,换个医院好了。”张五金刚想把话说下去,大金道:“换什么呀,那死丫头说不学了,拿了一千块钱,跑广东打工去了?”

  “啊?”这到是个意外,张五金有些愕然:“跟哪个去的,去几天了?”

  “去了四五天了,一个人跑过去的,上车前才打了个电话回来,这几天再没信了。”大金抹泪:“你说急人不?”

  “她没手机?”张五金有些挠头。

  “没给她买。”大金摇头,起房子背了些债,说来还得差不多了,但也并不富裕,而且大金是苦大的,手一直比较紧,人情面上到是大方,对自己克苦。

  这下张五金真的有些麻爪了,手机都没一个,怎么联系得上。

  “你看我只顾说,茶都没给你倒。”大金一下子醒过神来,起身倒茶,张五金说不要,大金又端了碟南瓜子来,问道:“五宝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说去阳州找活路的吗?不好做?去二金家没有。”

  “活路还好找。”张五金点头:“去了二姐家,他们生意不错。”张五金想了想,道:“是这样,大姐,我在阳州做活路,认识了卫生局一个头头,他答应给我搞个指标,梅子不是学医的吗,所以我过来问问。”

  大金一听,又惊又喜:“真的?那可太好了,要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现而今工作难找,能有个指标就不得了了,还不要钱,大金到是有些不信了。

  “是不要钱。”张五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大姐夫进来了,道:“老五,外面马路上那车是你开来的?”

  大金家说是在马路边上,其实还有个五六十米,张五金的车只能停在马路边,不过张五金也常来玩,自然有人认得,大姐夫本是去买菜,小舅子来了嘛,他可不象罗长旺那么小气,别的不说,肉菜要炒一个,听边上人说了,车是张五金的,有些好奇,又折回来问。

  “哪来的车,五宝你骑车来的,怎么不推到屋里来。”大金还没明白,起身往外看,虽然路不通,到是可以看到马路上,大姐夫一指,她愣了一下:“那是五宝的车,五宝你开小车来的,哪来的钱?”

  她到跟二金一样,不喜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