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他们的《花样男团》提出过几点要求。
一个是希望酒店帮忙临时安排出一条专用电梯通道,搬运一些设备,免得打扰了其他客人上上下下,这一点,酒店经理赞不绝口,何老师和陈主任集体汗颜。
谁叫中国人多呢,在国内,上下班的高峰期,碰到电梯开门,大家几乎都是一哄而上,非要嘀嘀嘀超载了才不情不愿下去最后那个人,而且电梯人货混装,喜欢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旁若无人,很多坏印象都是因为这些小细节导致。
经理还说了,有一天晚上地陪打电话过来前台,希望酒店帮忙派几辆车去某个酒吧接客,好像是大家都喝多了,但回来后也没听见这些中国人吵吵闹闹,都是相互扶持着回房休息,基本没闹事。
“喝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何老师好奇追问:“他们怎么会喝醉?”
经理笑道:“维也纳有多如牛毛的各种音乐庆典,来这里的游客喝多了太正常不过!”
“那些为首的……被拍摄对象们全都喝多了吗?”
何老师纠结了半天,才选择这个词“被拍摄对象”,老外肯定不认识这帮中国明星。
经理摇头:“喝醉的还有一些穿着普通工作服装,看起来是抗仪器的人,那几个长得很帅的人看起来还好。”
这下两人彻底糊涂了,经理似乎说的兴起:“难道你们中国人也喜欢古罗马文化吗?他们第一天入住酒店,外面就穿着白色托嘎,里面穿着丘尼卡,像一群元老院的议员走进来。如果不是他们的亚洲面孔出卖了他们,我们还真以为他们是一群行为艺术家。怎么,难道中国最近流行古罗马历史?你们怎么没有穿这些服装过来?”
似乎碰到了话唠,这话匣子一打开,根本就不能听,100欧元花的太值了,何老师和陈主任艰难听着饱含德语口音的英文故事,瞌睡都快来,硬是坚持聊了半个多小时,将经理印象中的《花样男团》内容全部打听清楚,这才告辞回去。
重新坐在房间里,两人都有些感慨。
“算了,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别人我们羡慕不来,我们做好自己就够了。何老师,你也别操心太多,你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监制,我呢就是个管管账的后勤主任,咱俩呀,就当放松度假来了,节目的事情有邬主任盯着呢,对不对?”
陈主任坐在床边拖鞋,准备去洗澡,他心情放的很松,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关他什么事?
何老师无聊把玩着手机,思绪又飘忽起来。
陈主任话糙理不糙,理是这么个理,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可真什么都不管,放任邬亮在这里瞎搞?说不定众人在欧洲挨顿打都是轻的reads;!
看看人家杨安的团队,准备的多么充分啊!
早出晚归,三天就在维也纳拍完节目,然后开开心心,客客气气走了,留下一段美名,给所有人留下美好的印象。
再看看邬亮的团队,别的先不说,就说那个留学生地陪,除了认路和介绍风景之外,屁事都不知道,这叫什么地陪?和杨安的地陪比较起来,那就是战五渣啊!
第一夜就这么过去,第二天一早,总导演就傻眼了,昨天晚上大家累的半死,在大厅里匆忙发放房卡,结果还是在发房卡上出了问题。
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一间标准房睡两人,两个人只拿一张卡进去,另一张卡在导演组手里,第二天一早,导演用这张备用卡打开房门,vj进去拍摄明星起床的镜头,也就是素颜镜头,这是剧本中很重要的环节,老百姓就想看看明星是怎么睡觉的,这绝对是收视率的保证!
可是郑佩和张凯莉的房间打不开,两人拿了两张卡,沈梦晨和曾一可的房间打不开,他们也是两张卡在手,徐晴这么大咖的明星,一个人睡一间,但她竟然反锁了!
五个女明星都打不开她们的房间,摄影师还拍个毛啊!
邬亮火气十足,一方面派人去敲门,另一方面请酒店方帮忙开门,自己则带着人去拍郭敬名和华晨予。
但两个挑夫的房间画面实在是太美了,完全不敢看,两人睡得跟什么一样,精致的小四穿着花短裤,小小的身躯躲在枕头后面,也不知道他怎么睡到那里去的,邬亮第一眼过去差点没看见人。
华晨予被叫醒后坐起来揉眼睛,估计是男人每天早上的一柱擎天本能产生了,他扯过被套遮住下身不让拍,回答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总而言之,这边同样也是一团糟,根本就没有拍出美感,有趣倒是有趣,但这回去不敢放啊,天娱第一个就不会同意,因为绝对会伤及明星形象!
这边还没搞定,步话机里又传来:“邬主任,酒店方面不同意配合!”
这一趟旅程,邬亮觉得自己听得最多的就是“no”,“no”,“no”,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对他!
他忍不住对着步话机咆哮起来:“叫他们开个门有那么难吗?”
对方无奈:“房间里挂起了免打扰的牌子,酒店方以保护客人**为由,不同意开门,他们还说什么人权。”
邬亮差点气炸,转身走出房间,他看着走廊尽头的人群,边走边说:“什么**?什么人权?我们在录节目,让他们开个门都不行?”
酒店方也很为难好不好,这种事情你让他们怎么办?他们又不是中国人,国情不同,习俗不同,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邬亮走到人群前,这间房是沈梦晨和曾一可住的,他问道:“真不能开门?”
经理和服务生摇头,邬亮怒上心头,不再废话,直接用力拍去。
砰砰砰!
发出特别大的敲门声音,邬亮的手都快拍疼了!
他还想再拍,可惜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他的手腕,是经理,一脸严肃说道:“先生,请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噪音,这样会影响其他房间的客人!”
邬亮这暴脾气,又要骂人了,但陈主任见势不妙,迅速冲过去抱住他,按住他的嘴,焦急低声喝道:“邬主任,别激动!”
邬亮在拼命挣扎,顾客就是上帝,酒店方也太不人形化了吧?这么小的小事,非要闹的不可开交才行?
谁都没想到,那个经理更郁闷,嘀咕道:“都是中国人来这里拍节目,为什么他们那么好……”
这话其他人没听见,海龟身份的邬亮听的一清二楚,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心中的郁闷,只想大声咆哮!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危机时刻,幸亏隔壁的郑佩和张凯莉睡眠浅,打开房间,才打断众人的思路,降下现场的火气。
邬亮被陈主任和何老师拉到一旁,不准他进录制现场,这种情绪下,谁也不能保证邬亮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邬亮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紧握,脖子上青筋暴露:“什么东西!啊?这些人都是什么东西!我就想拍个节目而已,怎么就那么难?这个不行,那个不许,大声说句话也不行,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说话也他吗阴阳怪气,有事就说事,非要拿杨安来和我比,贬低我!fark!”
fark也就fark了,能把事情办完就行,大家耽误不起。
一行人按照计划,刚刚出门进行户外拍摄,酒店方就再度将陈主任拦了下来,讨论剧组换地方住的事情。
陈主任有点着急:“为什么要我们换地方?我们不是已经全额支付过钱了吗?”
酒店方拒绝:“这不是钱的事,我们可以退给你。因为就在刚才,住在同一层的顾客对你们进行了投诉,所以……对不起了。”
酒店方是觉得这群中国人确实很过份,于是决定不提供住宿服务。
陈主任表示不同意,但酒店这边态度异常坚决,甚至叫来了维也纳警嚓,调取走廊监控录像,甚至还打算通知大使馆这件事,让陈主任实在是无力应对。
《花儿与少年》外景拍摄也一样,同样受挫连连。
第一天是穷游维也纳,逛街穷游,顺便完成各种坑爹的红包任务,赚钱吃饭。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让明星们站街上索吻,拍照,教路人学说中文,真是为难他们了,再加上语言又不通,总之明星们过的很憋屈,好几个红包任务都没能完成,看样子,今天想吃饱饭都有点困难啊reads;!
制作团队也是受挫连连,在国内海滨城市拍摄,几乎是随心所欲,但在维也纳,好多人都好奇看着这边,有几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艺术家凑过来,先用日语和他们打招呼,再用韩语,最后憋了半天,说出两个中文“再见”,把众人气的够呛。
而且黄芒卫视第一次正式做户外真人秀,经验确实不太丰富,vj跟丢明星,镜头拿不稳,因为追明星,差点撞着其他路人,获是被车撞,各种情况都发生过。
不过这一天拍下来,最让大家兴奋的还是popfest-wien维也纳流行音乐节。
他们慕名而来,以普通游客的身份报名参加,没想到主办方派来一个长头发的白人小伙,兴奋地问他们:“你们是中国人?也是来维也纳录节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