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的极品房东

作者:笔仙

  就在承诺和秦少约赌的整个过程中,程功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

  他现在存着一线希望,那就是梁家。承诺刚才虐杀梁少的情景,已经被梁少的父亲看在眼里——试想梁家又怎能袖手旁观?

  相信梁家一定会有所动作,派人过来这边支援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自己翻身的机会。

  理论上讲,程少的算计没有错。但是实际角度出发,却是天差地远。

  承诺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他仍旧没有速战速决,当然是有所依仗的。

  这其中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从梁少爹昏倒时的脸色推断出,这老货是急性心梗,外加一点点爆血管。

  不要怀疑承诺的判断。中医一道,望闻问切——观其形,断其病,就是望之一道的法门。

  以梁少爹的状况,半个之内不送到医院,那就是断送的结局——就算送到医院,能治好,一时三刻也不能开口说话。

  这老东西不说话,谁会知道梁少已经断送?谁能知道这边发生的变故?

  所以,注定是没有援兵的,程功注定是要悲剧的。

  这时,电脑屏幕上终于有了东西,程鹫那边的伏杀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看场景,这应该是一家高级酒店的包厢。看起来宽大舒适,档次很高。

  比较有个性的设计在于,这间大包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两个偏门,这两个门跟隔壁连个包厢连同。

  非但如此,就连包厢的墙壁都是可以移动拆卸的——如果有必要,三个大包厢能够一气呵成,变成一个超级大包厢。这种超级大包,最适合大公司集体聚餐。

  摄像机的镜头竟然在动,似乎很不平稳的样子。

  突然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温和的说道,“你们看,这里怎么样?将这里当做吕梁等人的葬身之地,似乎也是不错的。”

  说话间,摄像机的镜头突然对准了一面镜子,紧接着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俊美绝伦的年轻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男子的脸上似乎受了不轻的外伤,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贯穿了他的面颊,一直延伸到耳根。

  再一细看,你会发现这名男子的面目轮廓跟程功简直一模一样,由此可以推断这两人应该是双胞胎。

  承诺冷冷的嘲讽道,“都说打仗亲兄弟,双胞胎心灵相通,你们兄弟两人合伙干坏事儿是不是更有默契的说?”

  屏幕中的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摆弄鼻梁上架着的一只精美的黑框眼镜。

  伴随着他鼓捣眼镜的节奏,摄像机的焦距不断的变化。原来他的眼镜就是一台隐藏摄像机。

  这样一来,这男人就能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全都同步传输到这边来。

  没过一会的功夫,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一行人从外面鱼贯而入。

  这其中一男一女神情略显慌乱,似乎在患得患失,似乎因为某些事情难以下定决心而焦躁。

  那个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吕梁和他的女友孙萌。那个孩子,自然就是吕梁的侄子。

  书中交代,吕家老宅被推之后,这几个幸存者在秦家八名死士的保护下,一路疗伤一路就到了海咸城。

  这几个人受的伤虽然不算太严重,但绝对也不轻了。

  但是托一代名医刘金珍的福,承家有的是上等的好药。作为承家私生子的程鹫,当然有资格分享这些资源。再加上这帮人这次来佳兴本来就是拼命来了,当然要准备一些上等的伤药备用。

  总而言之一句话,有了这些药的帮助,短短一天不到,这些人的伤势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眼下,程鹫做东,请吕梁等人过来小坐,饮酒压惊。吕梁此刻已经是孤家寡人,肖家的仇恨不是他一人能够抗衡,他急于求笼罩,找靠山,所以程鹫的邀请,他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赏脸的。

  一行人进屋之后分宾主落座,程鹫立刻招呼人帮着两人倒上水酒,然后高高的举起酒杯,说道,“吕少,这杯酒,咱们祭拜吕家不幸遇难的亲人。”

  吕梁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神情颇为酸楚的举起了酒杯。跟着一桌人一饮而尽。

  承诺已经将视频传输设置了自动缓存。

  看见程鹫等人一杯酒下肚,他赶紧将视频暂停,然后笑呵呵的问秦沙说道,“秦少,你说程鹫这王八蛋会不会在酒水里下毒呢?要是我的话,八步断肠散伺候,省心省力。

  咱们不妨赌一赌酒中是否有毒。规则嘛,不能跟风下注,我说有,你必须说没有——为了表示我的公平,优先权当然是归秦少。秦少,下注吧。”

  “……”

  秦少略微沉吟。

  程功和另外几名当做筹码的小狗腿,额角上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突然,就听秦少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下注,酒中没毒。赌注,一只手。”

  说着话,将身边一条狗退的手拽了过来,按在桌子上。

  而那个小狗腿的神情虽然仍旧是慌张无助,但是眼神中却已经多了几道异彩。

  因为之前,程功已经将程鹫伏杀吕梁的计划大概剧透了一番,他们当然知道这第一轮劝酒中没有什么该死的毒药——换言之,这一局己方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

  这一刻,小狗腿心中将承诺骂翻了天:草泥马的傻比,你竟然让我们这些阴谋策划者优先投注,你丫就是一傻逼!

  却听承诺说道,“这样呀,我就挥霍一下,投注十个指甲盖儿,赌酒中有毒。”

  秦少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一句粗口差点冲口而出:我这边赌一只手,你这边就押注十个指甲盖儿,这特么的相差太悬殊了吧?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这边押注一座金山,承诺故作潇洒大方的扔出来一枚硬币一样。

  承诺留意到对方不满的表情,冷笑道,“筹码的含金量不同,程少是什么样的人物?一根吊毛就能换一只狗腿半条命——你们说对不对?”

  承诺表示,十个指甲盖儿赌狗腿一只手,已经是很土豪了。自己这边吃着亏呢。

  对于承诺这番歪理,纵然秦少这边心中不服,但是他们也不敢公然反驳。这样一来,岂不是在说程功没有那么精贵,岂不是看不起程功的感觉?

  另外,他们总不能较真儿,真的要让承诺赌程功的一只手吧?

  明知道赌局的结果,下了正确的赌注,已经将程功至于险地——当然,这还能说是被逼自保;如果再讨价还价,追求筹码公平,那就真是脑残在吃果果的拉仇恨了。

  于是,承诺继续播放视频,赌局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