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的计划确实周密,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进行,就算陈江再狡猾一千倍,也不会识破其中机关。
只可惜承诺算错了一件事:就是陈若水的多愁善感。
陈若水在得知承诺的计划之后,心中对老宅,尤其是自己的老爹十分不舍。
虽然承诺再三交代,这几天一定不要有反常的举动,从而引起外界怀疑;但是陈若水还是做了一件事情——她利用这六天的时间,给她爹陈战天腌制了十几坛子咸菜。
腌制咸菜的手艺是陈若水从婆家带回来的,独一无二。
陈战天就好这一口。
陈若水担心自己离开之后无法满足老爹对咸菜的喜好,所以就想先弄好了存起来,让父亲慢慢吃。
陈若水觉得这不算什么反常,所以就没跟陈璐打招呼。
结果这事儿就被陈江按拍的眼线反馈了回来。
陈江是什么人物?坏蛋中的极品,拔下一根眼睫毛都能挤出二两坏水儿来。
这老家伙信奉事出无常必有妖:你腌咸菜,弄一两坛子也就算了,弄十几坛子够吃好几年了!你这是要闹哪样了?
心中有了怀疑,陈江就对承诺一行人格外留心起来。
加大了监视力度以及监事人员的整体素质,让承诺防不胜防。
前两天,手下传回消息,说承诺利用陪陈若水去图书馆的机会,在图书馆的电脑上预订了四张高客车票。
三张去佳兴,一张去北方某个不知名小县城。
陈璐要带着陈若水和自己的宝贝孙子去佳兴——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陈若水是陈江唯一能够制衡陈璐的筹码;陈述是他唯一的孙子!
陈璐一次性将这两人都带走,这是什么?决裂!
正是这种态度,激起了陈江的杀心;于是陈江暗中跟诸峰通了消息。
一方面是想要将美女按在床上的画中色鬼;一方面是想害的亲侄女万劫不复的狠心豺狼,双方一拍即合,就有了今天这个杀局。
咱们咸盐少放,书归正文。
等陈璐听完诸峰的剧透,当真是气炸连肝肺,剁碎口中牙。
而她的身体也在剧透的过程中慢慢移动,眼看就要抓住那根该死的铁管了。
诸峰突然露出一丝奸诈的冷笑,亮出一根高压电棍,搭在铁管上,蓝色的电弧闪烁着,在铁管周遭四下乱窜。
就听诸峰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好吧,就算我是白痴,你二叔可不是白痴。看不出你二叔还挺了解你,给我点的这几条道,还真点对了!
我知道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你以为我会上当?
今天早上,我在你家门口等你,那就是我给你的机会,最后的机会。可是你根本不甩我——那是你最后的机会,真可惜,你没有珍惜!”
话说到最后,诸峰的神情扭曲,满脸狰狞,内心中的屈辱愤怒纠结,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自己看上的女人就躺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的躺着,让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这让诸峰心中有一种变态的成就感——这种感觉真心好爽!
诸峰面目扭曲,眼睛赤红盯着陈璐嘶吼道,“你就死心吧,老子现在就办了你!我让你尝尝老子某方面的厉害!”
诸峰说着就要用电棍电晕陈璐。真心话,陈璐清醒的时候,他还真不敢来。
因为这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旦给她一点点喘息的机会,他将会死的很难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诸峰的身体冲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前边的椅背上。
“麻痹的怎么回事儿?”诸峰怒吼道。
“少爷,突然变灯了!刚才还是绿的,有四十多秒,突然就红了!”司机的声音也是郁闷的叫道。
“曹泥马,现在又不是高峰期,一辆车都没有你闯个红灯会死呀?”诸峰怒骂道,“从现在开始,保持匀速,要是破坏了少爷我的雅兴,活剥了你们的皮!”
诸峰话音刚落,突然就听咣当一声巨响,整个车身都震动了几分;然后就是一声金属撕裂刺耳摩擦声——商务车一整扇后门被外力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车厢内亮度瞬间增强,一股寒冷的狂风钻进车厢,冻得诸峰一个激灵。
诸峰大吃一惊回头观看,就见后门口站着一个身材修长,面目冷峻的男人,他的右手还抓着一扇变形的后车门。
“曹……”
诸峰看了两眼觉得不认识,刚想爆一句粗口,那男人探左手一把拽住诸峰的脖领子,就好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拽了出来,啪嚓一声扔在地上。
右手车门高高举起,抡圆了照着诸峰双腿砸了下去。
咔嚓!
咔嚓嚓……
沉闷却非常解恨的声音过后,再看诸峰两条腿已经被砸的扭曲变形!
老天应景儿,紧跟着点赞——一个闷雷滚过,天空闪电红光,阴云密布。
这变故来的实在太快,快到车上的三名保安和一名司机都来不及反应——等三名保镖冲下车,诸峰的两条腿已经断了!
三名保镖护主不利,想到家法森严,不由恼羞成怒,发一声喊朝着冷峻男冲了上去。
冷峻男身形一晃,躲过一人的拳头,反手一记手刀削在一人脖颈;紧接着右脚为轴,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将这名保镖横着踢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就再也没爬起来。
另一名保镖的拳头已经砸到冷峻男面前,冷峻男单手一抓对方手腕,一招干净利落的擒拿,将对方的身体拽向自己,紧接着飞起一脚正中胯下要害。
可怜这保镖脸瞬间绿了,哼都没哼一声,如同一摊烂泥瘫倒在地。
第三名保镖刚冲到近前,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遮住了头顶的阳光,眼角余光往上面瞄了一眼,就见一扇车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嘭!咣当!
咔嚓嚓嚓……
车门就好像伊丽莎白项圈一样,镶在了保镖的脖子上。鲜血顺着头顶喷涌而出,瞬间将车门染红了一片。
老天爷再次点赞,又是一声滚雷,紧接着竟然激动的哭了。
淅沥沥的雨水,夹杂着冰冷雪粒子随风狂卷,砸在人的脸上寒冷刺骨,面如刀割。
那司机动作慢一些,也正因为这样,才给了他更换武器的机会。
就见这哥们儿将手中的方向盘锁扔回车里,从副驾驶的置物柜里拽出一把格洛克,气势汹汹的就要冲过去放对
不过他刚绕过车身,还没来及举枪威慑,一只拳头已经击碎了车窗,带着愤怒带着委屈,雷霆万钧之势恨恨的砸在他的脸上。
嘭!
一声夹杂着愤怒的闷响,司机的身体就好像一片狂风中的树叶,转着圈儿飞了出去,啪嚓一声摔在地上。
就见哥们儿的脖子变成了麻花状,鼻子嘴里咕嘟咕嘟往外喷血,显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