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当场发飙对承诺说道,“承诺,我命令你去将天仰给我抓回莱,我要亲手打死他!你看看他弄得这,这,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啊!承诺你快来看,洗手间墙壁上是一道裂缝吧?”
就在凌雪火山即将喷发,承诺打算尊圣旨将天仰抓回来大卸八块的时候,门铃响了,不光是门铃,门外面还传来一阵阵的喷嚏声。
阿嚏,阿嚏……
承诺眉头微微一皱,走过去打开房门。
真是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鬼,说谁谁到——外面站着的正是洁癖天公子,天仰同学。
就见天阳同学今天换了一生行头:四级医用防护服,身后面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肩头上扛着个总各样的工具,目测是一群装修队的人。
此刻洁癖天公子正打开脑袋上的防细菌护照,脸侧向一旁不停地打着喷嚏。
“是你?”承诺当时就怒了。
天仰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哥,是我,我是来帮您修理房子的。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唐突,太冒犯了。都是小弟的错,还请哥哥你高抬贵手,放小弟……”
天仰表示:就看他这身行头,就能看出他要亲自打下手帮忙,就冲这份诚意也应该原谅他了。
承诺赶紧打住,“行啦,别说了。我不听废话,我要看行动!光说有什么用?”
天仰赶紧说道,“是是是,哥你看,这些都是我请来的装修师傅,特地来给您修房子的!”
天仰说着招呼身后那几个师傅,“几位师傅快点进来,快点进来!”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说话的功夫,天仰又是几个喷嚏。哥们儿一边用消毒湿巾说擦鼻子,擦脸,擦手各种擦,一边解释道,“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骂我,真是不厚道,太混账了。”
话音刚落,凌雪的咬牙切齿的声音飘了过来,“是我在骂你呀!你觉得我很混账吗?”
天仰立刻变了节奏,很是狗腿的说道,“姐,您骂我是应该的,毕竟我对您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您想怎么骂我都是应该的。”
说话的功夫,洁癖天在征求了凌雪的同意立刻招呼工人们开工干活。
这几个装修工人都是附近装修建材市场的资深工人,今天刚一开店就被天仰用三捆土豪金红票给砸了出来,接了这趟肥的流油的差事。
天仰当时说的明白:这趟活只要做得好,还有五捆土豪金。
这年头虽然猪肉飞涨,钱越来越不值钱,但是八万块钱毕竟不是个很小的小数目。他们一度认为自己遇上了大金主,大主顾,他们更加一度祈祷每天像这样的大主顾最好能来个十个八个。
不过现在呢,刚刚开工不久,这几个工人就发现自己错了,真的是瞎了心了——这个俊美如妖的年轻主顾不光是钱多,事更多,多到令人无法忍受!
就拿刷墙来说,一般刷墙只要刷均匀了看着好看就行了,但是这位天公子竟然苛刻到每一刷子下去都要跟地面垂直。
你还别抬杠,你一抬杠,说刷的挺直的,他立刻就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只水平仪,以此来证明他是对的你是错的。
然后你就得返工一遍,直到他满意为止。
以点代面,这帮工人的苦逼之处也就能脑补出来了。
还好,就在工头忍耐不住准备造反罢工的微妙时刻,房间里另外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出手——确切的说是出脚了。
这哥们儿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脚将指手画脚的天公子踹到一边,对工头说道,“师傅您别搭理他,他有病。你们就按照自己的套路来,只要活干得漂亮就行。”
然后承诺拎着天仰就到了楼道。
天仰很是委屈,“我是想让他们把活干好点儿,你踢我干什么?”
承诺怒道,“按照你这个套路,到明年年底这活也干不完!”
天仰郁闷不语,脸上委屈更甚。
承诺将他扔在地上,冷冷的说道,“小子,你别以为过来帮我修缮一下房子,昨天晚上的事儿就算完了!告诉你,没完!”
承诺表示,昨天晚上那一出,直接吓坏自家媳妇儿和小姨子好几百万脑细胞,这个精神损失是无法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的。只要对方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后天就订飞机票直飞天堂岛,去见识见识天乔大小姐长得是啥模样。
天仰掏出两张白金会员卡,递给承诺,“哥,这两张会员卡是我特地帮你办的,药膳阁的白金高v。
有这张卡可以在药膳阁终生享用三折优惠,而且免费提供药茶——这药茶可是个好东西,据说是江折会推广,现在已经火遍华夏国。
经常喝药茶,对身体好,排毒养颜,各种好处…而且这个药膳也是很滋补,据说其中一款有状阳的功效……”
承诺额头升起一排黑线,连忙摆手打断天仰,“我需要状阳吗?”
“不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来这套,我不需要这会员卡,更加不稀罕药茶。你的诚意呀,我没有看到!”
心中想道:用这两样东西收买我?我会告诉你江折会就是哥哥我的产业,药膳阁有哥哥百分之好几十的股份,而且配方都是哥提供的吗?
天仰终于扔出杀手锏,“哥,我真的错了,你只要原谅我,我能帮你解决胖子的幸福问题——他不是一直对朱思玖的事情耿耿于怀吗?我能让他们两个破镜重圆……”
可怜洁癖天公子昨天晚上一晚都没有睡觉,就是在琢磨道歉的诚意,什么样的诚意能打动承诺。
结果苦苦思索却没有头绪。
最后他灵光一现,想到自己被承诺锁喉,生死一线之间,承诺突然想起自己救了胖子,这才心软留情放过了自己。
既然承诺能因为胖子原谅我一次,那就应该可以因为胖子原谅我第二次。只要我将胖子的烦心事儿搞定了,这事儿就成了一半儿了。
本来嘛,双方没有什么仇恨,还是世交——我记得当年承诺去天堂岛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曾经一起撒尿和泥放屁崩坑的交情,他应该会原谅我的。
果然,当天仰将这招杀手锏扔出去之后,承诺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哦?你真的有办法?”
“有办法,不但有办法,而且还有十成十的把握。”天仰信誓旦旦,凑近承诺的耳朵说道。
“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计划的。”承诺很显然非常关心胖子的终身大事。
天仰却卖起了关子,“这个法子只能由我亲口跟胖子说,否则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