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老头轻轻的吹飞了手中的头发,笑眯眯的,眯缝着眼睛看着承诺。
便在这时,楚公子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卧槽尼玛,你个老不死的,竟敢揪我的头发!老棺材瓤子,你信不信本少爷今天就让你入土为安?”
楚公子那些狗腿的表情本来是愤怒的;在这老头出现的一瞬间,这些人的表情是震惊的;当楚公子说出老棺材瓤子这句话的时候,楼下的众狗腿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楼上那两个黄阶高手更是面带恐惧,惊呼出声,“少爷不得无礼!这位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那老者已经伸出手去,就好像摘一件衣服一样将楚公子从承诺的手上摘了下来,拎在了自己手中。
承诺就觉得手腕一麻,控制在手中的人质就消失了!
这老头悄无声息的高超身法,加上他空手套白刃的精妙手法,如果向自己出手,自己应该已经早死多时!
震惊之余,承诺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这个老头貌似,目测,好像应该是自己这波的。
就听那老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小猴崽子,你真不愧是边北楚家最有前途的三公子,非但敢做出这种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畜牲勾当,还敢如此跟老夫说话?来来来,老夫看看,你究竟要怎样让老夫入土为安!”
佳兴翟家的大招牌震慑不住楚言若;念柔所在肖家的百年威名他看做浮云;天仰表现出那样强悍霸道的战斗力他不放在眼里;承诺已经将他一条命攥在手中,他仍然敢出言不逊说狠话大放厥词……
按理说这位楚公子应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角色;可是当他看清楚拎着他的这个老头的长相,却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栗抖体如筛糠。
楚言若结结巴巴的冒出一句话来,“原来是牛爷爷,牛爷爷,孙儿我年少无知说错话得罪了您,你就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看在咱们两家是邻居的份上,饶了孙儿这一次吧!”
边北楚家的邻居,一出场就能将楚公子等人震慑的服服帖帖,姓牛……
这一连串信息在脑海中闪过,承诺突然难以置信的叫道,“前辈原来是边北牛家老家主,牛鼻环……”
那老头听了牛鼻环三个字,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悦的哼了一声。
承诺连忙改嘴,“呃,牛必还老前辈……”
牛必还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承诺呀,别听外面的人瞎叫,老夫我叫牛必还,因果有报,善恶必还的牛必还。不是什么该死的牛鼻环。”
承诺赶紧点头,说道,“经常听我师父提起您,老前辈在上,受我一拜!”
话音未落,承诺已经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
不怪承诺如此恭敬,实在是因为这位牛老爷子一生传奇,令人敬仰——不说这个,就说年岁,这可是一个跟承先人同龄的妖孽级别的老怪物!
看他年轻,那是掩饰的好!
牛必还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但是声音仍旧是阴冷低沉,“承诺,你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对敌交手,必出全力,发招之间如同狮子搏兔。
你已经将这小子制住,为什么还要诸多废话?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喜欢装逼玩人,踩人抽脸这个调调?
你就没有想过,这次来的不是我,而是这小子一边的高手,你岂不是前功尽弃,竹篮打水?你应该像我这样——你看,我将这小子抓住了对吧?”
牛必还说到这突然单手用力,将楚言若抡圆了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就听啪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楚言若差点被摔得冒了泡。然后牛必还狠狠一脚踩了上去,楚言若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紧接着接连二十多脚踩了上去,再看楚言若,身上脸上已经全部被脚印覆盖。
牛必还冷笑道,“小畜生,今天老夫代替你爹对你执行家法,今后再敢如此胆大妄为,千里之外老夫也要取你的狗命!”
紧接着牛必身形一晃就已经到了二楼。
那两位楚家的黄阶高手正在盘算怎样给自己少爷求个情,别让这脾气怪癖的老头给打死了;却不料眼前突然人影一晃,这老妖孽就已经到了他们近前。
两人刚想开口还没来及动一下嘴唇,牛必还已经抓住了黑西装的右手,“小辈,刚才你用的是这只手抓翟小子对吧?将它留下吧!”
黑西装啊的一声惊呼,再想躲闪已经不及,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一条手臂从手肘处,逆弯曲折断。
红西装惊叫一声就想后退闪人,但是牛必还已经进步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两只手腕,冷笑道,“你刚才是要用这两只狗腿去抓人家小丫头对吧?同样留下!”
咔嚓!
手腕折断,红西装一声惨叫,额头上豆大汗珠流淌下来。
牛必还冷哼一声,一脚一个将这两人直接踹下一楼,居高临下带着一股强者俯瞰众生的气势,冷笑道,“楚言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给我滚!”
楚家两大黄阶高手加上楚公子本人在内,听了这话之后连一个响屁都不敢放,相互搀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谁也没有留意,楚公子在临走的时候,充满怨毒的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承诺——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原来你就是承诺?老子记住你了!你给老子等着!
塞北豪杰,楚家称雄,号令关外,谁敢不从?牛家不出,谁与争锋?
套用金先生小说里的词句,说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眼看着这些人走了,牛必还立刻冷着脸对翟再佳说道,“翟小子,你应该是这位念柔姑娘的好朋友对吧?你这个朋友就有点不尽责了。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出来抛投露面?这帮人来这就是为了吃饭,画的哪门子画?”
翟再佳连连称是,心中却在腹诽:这位姑奶奶,我怎么敢招惹?她说想画画,那我就只好由着她的性子来。
还好念柔很有义气的解释道,“老人家,不能怪他,是我任性。现场作画送给宾客,是我想出来的噱头。”
牛必还冷哼一声,“不管是谁的主意,经过这一次之后长记性就行。”
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曾金和小兔,语气平淡的说道,“不错,你们两个相当不错,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武学成就。不过你刚才的招数还不够狠毒,你看着……”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对曾金说的。话音未落,牛必还走形门,迈过步,就已经连了起来。
一招一式都是曾金刚刚施展的套路,每一招都做了一些细微的变动——就这一点点变动,直接讲这套功夫的狠辣指数刷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威力更是上了一层楼。
等牛必还收招定式之后,曾金眼睛放光,感激的拜谢,“多谢前辈指点,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