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走廊,刘正清和气的笑道:“陆先生,你朋友似乎很急,不如我们先谈正事,免得耽误你们的时间。”
“也好。”陆天浩会心的点点头。
“请随我来。”刘正清非常客气的回道,其实不是他怕陆天浩他们着急,是他自己着急。
随着他们往里面走,经过一个化验室,门没有关,里面正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化验着什么。
刘正清敲了敲门,冲里面喊了一句:“小廖,来一下。”
“是,刘局。”小廖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两根试管,就小跑着出来了。
刘正清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小廖是局里的法医,俩人握了手,小廖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懂什么,能查案吗?
四人又走了几步,停在一个房门口,廖法医就拿钥匙开门。
陆天浩看着上面写着“太平间”三个字,便知道他们是叫自己来验尸的,而且死者的死法肯定相当特殊,不然有法医在,何必要叫他来呢。
门一打开,一股凉意袭来,冷气从里面飘了出来,让人顿感空气都冷了几分。
“哎呀,不会是要我验尸吗?怪害怕的。”陆天浩双手裹着身子,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
看到他这胆小怕事的样子,王诺彤冷嘲一声:“你害怕?”
“是有点怕,我从小就怕死人,可能是小时候被死人吓过一次,留下了后遗症。”陆天浩怯生生的说,看上去真的很害怕。
刘正清便宽慰他:“陆先生不用担心,死人没什么好怕的,再说这里是警察局,阳气重,镇得住,两具尸体而已,没什么的,我们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也不见有什么事。”
“还有两具?”陆天浩一脸惊愕,探着头朝里面看去。
“对,两具,而且死相极其恐怖。”王诺彤故意吓唬他,这混蛋竟然怕死人,这就好办了,等下看我不吓死你,叫你戏弄我。
进了太平间,里面有五张单板床,靠里面的两张床停放着两具尸体,用白布盖着。
他们走到尸体旁,廖法医正要伸手掀开白布,王诺彤挡了一下,看了陆天浩一眼,说:“你别这么胆小,还是不是个男人,刚才那股嚣张劲去哪儿了?”
“是人总有他害怕的东西。”陆天浩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
“你过来一点,既然叫你来,肯定要你帮忙验尸的,你站那么远能看清什么。”
王诺彤斜了他一眼,脸上尽是讥讽之意,补充说:“有我们在,你怕什么,,尸体还能站起来不成,瞧你这点出息。”
陆天浩慢慢走过来,挨在她身边,强调的说:“你可别吓我。”
“我吓你干嘛,再说我能吓到你吗?你可看清楚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王诺彤突然把白布一掀,冲他大喝一声:“吓不死你。”
“呀……”
陆天浩尖叫了起来,几乎是跳到了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一只手却是按在那快要爆衫的胸|脯上,脑袋埋进了胸口,抖擞着身子,支支吾吾的说:“好怕怕好怕怕,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
叫你个混蛋得瑟,吓死你活该。
王诺彤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之色,只是忍着没有笑出来,如果不是有刘局在,她肯定会捧腹大笑来庆祝一番。
不过随后,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的胸|脯好像被某只咸猪手紧紧地按着,好像还在动……
“混蛋,变态大色狼,放开我。”
王诺彤俏脸瞬间涨红,恼羞成怒,这混蛋哪儿是害怕,就是想趁机占自己便宜,而且还是这么赤果果的占便宜。
“人家真的很害怕,诺彤姐姐抱紧我,好怕怕。”陆天浩却是一副可怜兮兮招人怜爱的模样。
“害怕你妹,你这个死流氓,赶紧放开我。”王诺彤用力推他,竟然推不动,他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样。
陆天浩却是一个劲的抖擞着身子,那只咸猪手也跟着抖擞着,这感觉还不错,果然够大够饱|满。
而且脑袋贴在那珠峰上,嗅着那淡淡的清香,真是让人迷醉啊。
他本来只是想戏弄她一下就算了,可这感觉竟是让他有点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她的身体。
廖法医当即就怔住了,这家伙是真的在害怕吗?怎么看着像是故意在揩油,连我们霸气侧漏的警花都敢戏弄,胆子真的不小啊。
他甚至有了一种错觉,下一秒,这个房间就会多一具尸体。
刘正清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干咳了几声,风趣的笑说:“陆先生,好了好了,不用怕了,我们谈正事吧。”
“嗯,差不多是该谈正事了。”
陆天浩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松开气的快要吐血的王诺彤,整了整衣服,俨然一副大气凛然的气派,哪儿还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王诺彤赶紧整理着胸前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混蛋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装的。
她实在是气不过,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怒骂道:“死变态,总有一天让你好看。”
“诺彤姐姐,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爱我,我是知道的,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表现出来,女孩子还是要稍微矜持一点的。”
陆天浩调侃的笑了笑,故意冲她一挑嘴角。
在王诺彤看来,他这个表情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她抬起脚还想踢过去,可又放下了,再踢下去,不知道这混蛋又会说什么荤话。
刘正清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这种事情他没法去说什么,对一旁的廖法医说:“小廖,给陆先生说说这两名死者的具体情况。”
不用廖法医介绍,陆天浩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死者脸上有多处抓痕,而且抓痕已经腐烂,皮肉向外翻起,伤口发黑,还有一些粘稠的液体附着在腐烂的皮肉上,像是中毒了,看上去非常恐怕瘆人。
脖子也有好多处抓痕,更恐怖的是,右颈部有一大块肉没了,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的,伤口已然腐烂不堪,发出阵阵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