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颖对这个男人不太感冒,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我请我朋友来吃饭。”
其他几个人先走开了,只有这个看上去挺绅士的男人上下打量着陆天浩,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说:“颖颖,你这朋友是刚从乡下来的吧?”
“王玉平,你别开口就嘲讽我的朋友,我朋友就算是从乡下来的,又怎么了?你回去查一查你家族谱,你祖上八代有没有农村的?”
胡颖秀眉一挑,毫不客气的回击他,王玉平只是元升集团的供应商,她可不怕得罪他,就算是客户,她也不怕得罪,元升集团可是个有着良好声誉和威望的企业,区区一个小公司的总经理,有什么好怕的。
王玉平被她说的一时无话反驳,而且又不敢冲撞她,于公,她是他的客户,于私,他在追求她,怎么都不能得罪她,只能讨她欢心。
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看她和陆天浩这关系,他就觉得有点不寻常,他心里更是醋意大发,你这乡巴佬竟然敢跟我抢女人,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位先生既然是颖颖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你贵姓?”王玉平向陆天浩伸出右手,平和的笑着。
陆天浩平淡的扫了他一眼,偏头看着胡颖,很是亲昵的说:“颖颖,这手我握还是不握?”
王玉平备受打击,冷嘲热讽的说:“怎么握个手还要问别人?活的这么没有尊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只是尊重颖颖,她比我大,肯定比我懂的多,你也说我是从乡下来的,初来乍到,什么事都不懂,有些事情多问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
陆天浩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侃侃而谈:“比如握手这件事情,像我这种刚从乡下出来的单纯孩子,万一和一个衣冠禽兽握了手,玷污了我纯洁的心灵怎么办?”
“你、你说谁是衣冠禽兽?”王玉平一听这话就来气了,指着他的鼻子凶道。
“谁生气谁就是喏。”陆天浩轻描淡写的耸耸肩。
“噗……”
胡颖却是笑出了声,这家伙拐着弯骂人,还不带脏字的,这骂人的本事当真是一绝。
看来这个王玉平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别说动手了,光嘴炮上的战斗力就只能算战五渣,还没说两句就动怒了。
平时装的这么绅士,这一下就试出你的真面目了,男人是不是真的绅士,不是装出来的,更重要的是看他的品行和素质,能不能控制怒气最容易看出一个男人的品德和性格。
在这方面,陆天浩明显高出他一大截。
刚刚王玉平一开口就说他是乡下来的,他也只是装作若无其事,还能抓住机会嘲讽回去,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品行和素养了。
品行和素养跟学历和出身没有直接关系,纯粹是个人的修为,往往一个出身好的人,如果个人修为不好,那肯定是娇生惯养,从小养成一个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性格。
王玉平又气又尴尬,指着陆天浩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收回去还是继续这样指着,似乎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他高贵的出身。
于是,他的拳头握紧了,指关节握的发出“咯咯”的脆响,怒视冲冲的说:“好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颖颖,他是不是要打我,好像发狂了,会不会咬人,好怕怕,吓死个人了。”
陆天浩一下跳到了胡颖的身后,一脸害怕的说道。
胡颖还真配合,说:“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万一被咬一口,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陆天浩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王玉平。
“岂有此理,我看你这个乡巴佬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这样侮辱我。”
王玉平气的脸红脖子粗,双拳紧握,怒视着他:“你最好给我道歉,不然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陆天浩装作害怕的抓住胡颖的手,说:“他真的要咬人了,赶紧给兽医站打电话,狂犬病发作了。”
“我草,你找死。”
王玉平已然气愤到了极点,伸出左手去抓胡颖的领口,想把她带到一边去,同时举起右拳击向陆天浩的鼻梁,拳头生风,他相信这一拳下去,一定能将这家伙的鼻子给打扁。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他的左手还没碰到胡颖,便感觉眼前人影一闪,胡颖从他眼前滑到了一边,紧接着一只拳头快如闪电的击向他的鼻梁。
王玉平只感觉一只拳头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速度快到让他觉的喘息都困难。
“嘭”
毫无悬念,飞出去的是王玉平,就像一只皮球一样飞射了出去,穿过餐厅门口,直接撞在里面的墙壁上,这一段距离足有十米远。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这什么力量?一拳就能把人轰这么远,拍电影吗?还是遇到了超人?
“啊……”
王玉平摔在地上半天才清醒过来,张口就大叫了起来,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痛。
鼻血直流,整个鼻子都被打扁了,手一擦,擦的满脸是血,一张脸变的狰狞可怖。
“吃个饭都能遇到狂犬病,颖颖,我们去别家吃,离狂犬病远一点,小心感染。”陆天浩不屑的笑了一声,顺手搂着胡颖,转身就走。
那几个跟着王玉平一起来的男人,也只能像个傻×一样站在原地发愣。
王玉平双手捂住被打扁的鼻子,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王八蛋,老子要你碎尸万段。”
陆天浩本来不打算再跟他计较,这货竟然还骂人,他又转过身,玩味的笑道:“狂犬病好像还没治好,看来得好好治一治。”
胡颖担心会出事,就拉着他,劝道:“算了,我们走吧,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小姨,这你就错了,这种人就得跟他一般见识,不然他不长记性。”
陆天浩煞有介事的说道,拉着她进了餐厅,走到王玉平面前,连给他爬起来的机会都不给,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回他可不打算跟他玩嘴炮,非常严肃的说:“两个选择,给我道歉,要么成为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