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陆天浩下车去小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胡颖一瓶。
胡颖接过水,悠悠的看了一眼,说:“天浩,不是小姨说你,你不要总是调|戏王警官,我知道你不怕她,可她毕竟是个警察。”
“不调|戏她,那调|戏谁?”陆天浩张口就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
胡颖被他一句话给气的差点呛住,干脆说了一句气话:“调|戏我,行了吧。”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不过却装作不知道,糊里糊涂的说:“那先啵一个。”
他说着就侧身过去,嘟着嘴要去亲她。
她一把推开他,没好气的说:“一边儿去,不想理你了,怪不得雯雯骂你色狼,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
“呵呵呵……”陆天浩莫名的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胡颖奇怪的看着他。
他挠了挠后脑勺:“我如果是狗,那你不就是……”
“去死了。”
胡颖踹了他一脚,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了想,就开始淳淳教导起来:“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巴坏了点,你好歹也是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能不能正经点。”
“好,以后我正经一点。”
陆天浩转而就变的一本正经,心里却说了一句:才怪。
正经也要看什么人啊,凭良心说,他在胡颖面前算是很正经了,她说的话,他多少会听一点。
他们才相识两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的感觉特别的奇怪,他觉得她像自己的大姐姐,一个疼爱自己的大姐姐。
他并不想气王诺彤,只是那妞太霸道了,不气气她,他心里就觉得不爽。
等到吃过晚饭,他们仍然各自在车里等着,可是杀手迟迟未来。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王诺彤来到了陆天浩车旁,自顾自的打开后车门上了车,有点不耐烦的说:“杀手今天会不会不来了?我们干脆先把黄德胜带走。”
陆天浩回头说:“一定会来,你们只要耐心等着就行,等的不耐烦就睡一觉,放心,我不会趁你睡着了非礼你的。”
“闭嘴。”王诺彤冷眼一瞪,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守了一天,确实有点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胡颖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天浩,我也睡会儿,好困。”
“嗯,睡吧。”陆天浩微微点头。
“你可不许乱来哦。”胡颖半开玩笑说,这句话在他听来,多少有点暧昧。
“我就静静的看着。”陆天浩风趣的一笑。
胡颖轻轻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睡了。
陆天浩也靠在座位上,微闭着眼睛,聚精会神的感应着周围的动静。
快到一点的时候,突然,有股不同于常人的气息快速的靠近,朝着黄德胜的租房而去。
一辆黑色小车在黄德胜租房的周围兜了一圈,车里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将车停在了租房的前面。
车里的人扫了房子的围墙一眼,然后下了车,一米七的个子,留着平头,脸色冰冷,穿着一身黑衣,在夜色下,不觉有几分阴森。
平头抬头看了看房子的二楼,二楼客厅亮着灯,阳台没有护栏,要进入这样的房子,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他看来,里面的人只是一个猎物,是猎物就必死无疑,不同的只是用什么方式杀死猎物而已。
他脚下轻点,一跃而起,接着在围墙上一点,直接跃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客厅虽然亮着灯,不过没有人,这应该是为了防贼的,小偷看到亮灯,以为还有人没睡觉就不敢轻易进来行窃。
阳台通往客厅有一扇木门,平头冷笑一声,一扇门岂能挡住他的去路。
平头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手中一使暗劲,用力一推,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门应声打开,并没有惊动在房间里睡觉的黄德胜。
二楼有三个房间,平头先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是空的,便迅速打开第二个房间的门,里面发出一声惊吓声:“谁?”
随即,灯就亮了。
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咕噜坐了起来,看到一个人冷不丁的站在门口,立刻抓起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威胁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赶紧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你倒是很警觉,我还以为把你的脖子给割断了,你都不会醒。”平头阴沉沉的笑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这样的猎物,对于他来说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如果就这么一刀给秒了,反而没有一点兴趣。
他更希望看到猎物在死亡中挣扎时的痛苦,那种哀嚎和惨叫,会让他更加的兴奋。
看到平头阴冷的面孔,黄德胜身体不觉一个激灵,赶紧下了床,双手握紧水果刀,指着平头:“别过来,再走近一步,别怪我心狠。”
“我倒想看看你的心有多恨。”
话音一落,平头身形一闪,冲到了黄德胜面前,抓住他的手,一扭,夺过匕首,反手就是一匕首将他的脸给划伤了。
“啊……”
黄德胜大叫一声,血液从伤口上流淌而出,顿时染红了半边脸,一滴滴血液滴落在身上和地上。
平头将匕首顶在他的喉咙上,邪魅的舔了舔舌头:“想怎么死?”
“大哥,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我卡里还有两百万,我全部给你。”黄德胜双手捂着脸哀求道。
“我干嘛要放了你,在杀你之前,我自然有办法要你乖乖的把两百万转给我。”平头邪笑着,手中慢慢的加大力气,匕首一点点陷进黄德胜的肉里。
“你要杀我,我是不可能把钱转个你的。”黄德胜忍着痛,呲着牙,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平头说着将匕首滑到了他的鼻子上,说:“先割鼻子,还是耳朵,二选一,快点哦,我数到三,不然就一起割了。”
“不、不不要,我求求你了,我把钱都转给你,求求你别杀我。”
黄德胜吓的身体都在发抖,说话都打颤,他活了四十几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连哀求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