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我两下,身子跟着摆动,媚态袭人:“那么,告诉我你干嘛这么爱人家?说说会死啊?”
她又跟子寒招招手:“子寒,过来过来,听听大帅哥为何只爱白洁一个人。”
“你个锤子!我有说要跟你们说这破事了吗?”
“要不是白洁给你创伤,你又怎么跟我爬到床上?”
子寒真的坐过来我们旁边,冷冷说道:“说吧,我也想知道。到底爱一个人爱到什么程度,能在做梦的时候都能念叨对方的名字。”
芝兰假装惊异的问子寒道:“啊?原来,他念叨着白洁的名字啊?”
子寒看都不看芝兰:“他觉得跟我是糟践了我。”
芝兰捂住了嘴:“啊?那他又舍得糟践我?”
子寒道:“我倒希望他糟践的是我不是你!”
芝兰居然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拍了拍我的大腿:“哎,搞笑哦!”
“你就不能正经点?”我白了她一眼。就这女人,我算是糟践她吗?说她糟践我还差不多。
“说说,说说。快点说嘛,人家想听,到底爱白洁什么,程度。喏,我给你倒酒,你喝了再讲。”芝兰拿着啤酒罐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看了看,拿起来喝了:“爱什么呢?爱她是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当中,最像女人的!”
芝兰嘻嘻笑了:“那我不像女人么?”
“你像蛇精。”
“做蛇精不好么?”
看见李靖进来,我站起来道:“废话多多,不知所云,回家睡觉!”
“谁结账了?”李靖进来就问道。
我惊讶道:“你不是喝多了去付账第二次吧?”
芝兰挎起包:“不知所云,走,开房睡觉!那账,刚才我付的。”
“啊。那你又不说,还让他去付账?”
“你们又没问我,我干嘛要说?走!”芝兰挎着我的手,用丰满的胸膛磨蹭在我的手臂上,在我脖子上吹着热风。
这的女人啊,长将以往人将不人。再交往下去,迟早真的让她弄得油尽灯枯而死。
与那些所谓的阿猫阿狗们拜拜后,我和李靖子寒芝兰四人走大街上,说真的,我真没想好今晚去哪,看看芝兰穿得这么露,唉,出家人。四大皆空。意思是说,像我们这样离开家出来外头打工的人,票子车子房子位子啥也没有,只能通过身体暂时的温暖提醒自己,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太阳依旧金灿灿的。想到太阳的金灿灿,我就联想到,只有小学生的课本上才会整天写明天是美好的。
长大之后发现,明天会更好,这句话,是骗人的。若真的会更好,不知道其中的多少个明天,你要付出多少万倍的代价。
在半夜依旧繁华的一排咖啡店门口漂亮的伞下想找个地方喝喝咖啡,奈何人流如织,络绎不绝,没地方坐?
芝兰看了看角落一桌几个年纪不算大的男孩子,走上前去,坐在那桌上,不知说了什么话,那几个娃急冲冲的就闪人了。
芝兰给我们挥挥手:“来,这儿。”
我坐下来:“刚才你跟他们说什么?”
“一个晚上,五十块!不然,三十也成?他们就走了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哇,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怎么你就,也不觉得害臊。”
“我干嘛害臊,我跟他们又不认识。手段不重要,目的才重要,是吧?--喝什么,我请客。”
要了几杯咖啡,喝咖啡的时候,抽烟是最舒服的,点上烟靠在长藤椅上,抬起头了,这个商业时代,头上看不到星星月亮,高楼大厦,挂满了各个品牌的广告,最多的,还是楼盘的广告。
芝兰和子寒,各自有各自的烟,这的确有点吓人。抽的烟比我的还贵。
“干嘛?问到白洁,心情不好了?”芝兰问道。
“谁会心情不好,不过看看这些楼盘广告,有点感触。”
“看这些破广告有什么用,都是名不副实的吹牛广告。”李靖说道。
“对。偏远地段就写成,远离闹市喧嚣,尽享静谧人生;郊区乡镇,回归自然,享受田园风光。紧邻繁杂吵乱的闹市,就成了坐拥城市繁华中心地段。如果挨着臭水沟,马上写绝版水岸名邸,上风上水;挖个破水池子:东方威尼斯,演绎浪漫风情。地势高,走路走得差点没噎死在坡上:视野开阔,俯瞰全城。地势低洼,常年被湿气困扰:私属领地,冬暖夏凉。”
“楼顶是圆的就是巴洛克风情;楼顶是尖的是哥特式风格。楼间距小写成邻里亲近,和谐温馨,户型很烂写成个性化户型设计,紧跟时尚潮流。边上有家银行,紧邻中央商务区。边上有个居委会,中心政务区核心地标。边上有家学校,浓厚人文学术氛围。边上有家诊所,健康,安享惬意。边上有家破小卖店,便利生活,触手可及。边上有火车道,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边上是荒草地,超大绿化,满眼绿意。边上有个垃圾站,人性化环境管理。挨着火葬场,恪守心灵家园,勾起美好回忆。写字楼边上是菜市场,工作、生活轻松转换;三分钟前登临财富巅峰的巨人,此刻正静静退距厨房,为家人亲调羹汤。”
我鼓掌:“阿信,不愧是做销售的,牛啊你!”
“这个是我一个做楼市销售的朋友说的,告诉我如果买房,认准这些死理,准没错,全都是骗人的!”
“说的也是。”
李靖虽然在店面上班,不过依旧要回公司宿舍睡,我们三个跟芝兰拜拜了,我们先要送她回去,她又不肯,估计是怕送到家门口了怕人闲言碎语,或者说,不想让我们知道她住哪。
我笑笑:“哎,骚婆,我们走了,今晚小哥的身体不中用了,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先走了。要是实在顶不住,青瓜红萝卜替补的先上场,改日俺有空了,咱再打主力。”
“滚!如果今晚你睡到别的女人,诅咒你一生不举!”
“一个女人要了自己一口,死了。临死前她说道,原来,我是毒妇。”
她狠狠掐了我一把,我急忙加油门走了,回到公司宿舍一看,被掐的那块,青了。
是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月光幽幽照在房间里,白洁无瑕。我喜欢白洁,是为什么呢?话说,我见识过的女人,不少都是极品的,魔女,子寒,莎织,芝兰。可为什么我就对白洁情有独钟,我就是换个人爱,下场都没有那么可怜呢。
我承认,光讨论漂亮的话,白洁不能跟魔女比,可是,魔女终究不是人,除了那夜情,我找不到她哪儿像个女人的地方。
芝兰,莎织。假如她们能像白洁一样温文尔雅柔柔绵绵,估计能够增加不少分,不过,人性本质,三岁定老,性格是注定的,那份气质,还能死逼着自己去改不成?
牡丹。我曾经的牡丹,贤惠温柔,不过。在金钱面前,人毕竟不能抵抗得住诱惑的,她现在甚至都没脸见我,要不然,就算发财了,那个男人给她一百万,怎么样至少给我一个信息也成吧。
思绪纷飞,杂乱无章,抽完一包烟后,睡着了。
我说的第二天有事要做,当然真的有事要做,一大早洗刷干净,喷上啫喱水,穿上正装,清晨阳光斑驳的洒在身上,今天天气真不错。看看手机,哦,十点了,还算早,平时去仓库上班,都是十一点钟去看看,十二点钟去食堂吃饭的。
先去去干洗店拿了衣服回来,然后,勒上领带,准备上公司去面见皇太后。宿舍区很大,从这儿走到大门口,有一家超市,当然,干洗店也在那儿。来回一趟花了半个多钟头,真郁闷,浪费时间,改日有时间去买一辆自行车,省得出去大门或者去篮球场,食堂的,也方便。
去见皇太后,自然有话要跟她说,说什么呢?谈感情?
谈工作的事,没办法咯,求求她我要回来销售部,做业务。这是份能者多金的工作,让我看到了前途辉煌,我就这么放弃,也太傻了些。
进了电梯,其实我们公司的楼并不是很高,不过还是有电梯,方便懒虫们上上下下。电梯门刚要关上,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等等。”
我靠在电梯上,昂起头看着电梯上面,假装不认识她。白洁。
她对我微微点头:“小洛。”
见我没反应,抿抿嘴,转身站好。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看多一次爱多一次,爱多一次痛多一次。
电梯就要运行,又有人摁开了电梯门,我心想道:都快到中午下班时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往上爬,为了爬去食堂吃饭?
“白经理!那个,殷然,你们是刚要去上班?”
这个男声铿锵有力,重如洪钟,在亿万,这样藐视的声音还能有谁发出来。
“王总。我是,我被林总从楼上贬到楼下,我现在上楼去教报告的。”
白洁点头向王华山问好:“我去了店面教授店面营业员售后处理。”
王华山打断白洁的话:“不是,我是问那小子。”
我站好了,没敢死靠斜着身子交叉双手,装出一副听话的小员工样。
王华山还有几个随从,保镖?秘书?有两个挺漂亮的,保嫖?
“小白,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烦的?”王华山爱护起下属来,这种爱护是暧昧的,要不,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白洁摇了摇头:“谢谢王总关心,没什么。”
“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的事情,跟我说就成,小白,总部那边,有一个位的领导,刚刚退休,你挺适合的,位高钱重,我可看好你,要不,你也去参加竞聘?”
我草!
难怪每次跟老魔说到玩遍天下女人,老魔都会点上一支烟对着总部的办公楼方向顶礼膜拜,就差没跪下了,老魔言语中带着无限的羡意与妒意:“放眼湖平,数风流人物,唯有王华山一人!”
王华山一边说一边乐呵呵的,我侧过头看白洁是不是露出那么一丝丝高兴的神情,若是她去了,王华山的日记本上关于性日记,又可以准备开始写新的一页了,白洁这种人物,估计得用多几页来写。要不惜笔墨!
王华山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对我说道:“你出去。”
然后摁停了电梯,实际上电梯只走了一层楼。
“你们全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白经理谈。”
王华山的狗腿们,哆来咪发唆,五个家伙,恭恭敬敬低着狗头出去了,我昂着头,假装听不到,白洁到底什么神情呢?看不到啊!
王华山看着我问道:“你,出去!”
像赶狗一样。
“啊?啥?不是,王总,我还没到呢,我不是在这一层。”
“出去,没听到吗?走楼梯上去!”
“哦。是。”我一边弯腰点头一边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