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擦
不一会儿时间,跟赌垮的人已经达到了五十万了,但却还没有人赌涨,也没人愿意出来坐这个庄。要是这样就没办法玩下去,那些在外围赌垮的人,也不可能挣到钱。
“宝哥,这石头里到底有没有货啊?怎么这里面的人都不看好呢?”五妹见全场有大半的人都几乎参与,也有些怀疑周宏宝手里的那块石头了。
周宏宝摸着下巴,心想,既然玩了,那就玩一点吧。他们觉得一万块钱是零花钱,对自己来说,五十几万现在何尝不也就是个零花钱。最关键的是,今天一定得证明自己的手感到底灵不灵。
想到这里,周宏宝淡淡一笑说:“叫老板出来登记一下,我来跟大家赌这一场。如果我输了,我这张卡里的钱还赔得起大家。王师傅,现在可以帮我解石了吧?”
这时,刚才那女生又出来对周宏宝说道:“这位傻瓜……哦,对不起,这位老板,我们老板同意帮你做公证人,也帮你进行赌款的登记。但我们要跟你说清楚,不管输赢,我们这里的规矩是百分之十的抽水,不到十万的按十万计入百分比抽水。”
“不会吧,你们这跟抢劫有什么差别?”五妹一下叫了起来。
周宏宝拦住五妹,对那女生说:“我同意,你登记吧。”
女生便喊道:“赌外围到我这时交钱登记。”
哗,人群一下都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女生把一个名单和一麻袋的钱拿到了周宏宝面前说:“这位老板,这些都是赌你手上石头会垮的钱,一共是八十六万元。这是名单,这麻袋里是赌款。你看好了。另外,你的卡,要交到我的手上。”
五妹急了起来,刚才不是说才五十多万吗?怎么一下变成了八十六万了?便要跳起来。
周宏宝轻轻将她按住,将手中的卡递给了那女生说:“麻烦你了。”便对解石的王师傅说,“现在可以帮我解了吧?”
王师傅事先没想到他几句话搞出这么大的摊子来,怔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宏宝。
女生接过卡,扔在装钱的麻袋上,大声说:“大家都看到了,这些是赌资,我手里的是赌垮的名单,赌涨就只有这位老板。大家还有没有别的想说的,没有,就开始了。”
场面上顿时一片寂静。
大家都在心里想,今天这个外地来的冤大头真是冤大了,拿一块普通的河石,竟然还敢开这么大的口。哎,贱人无处不在啊。
周宏宝见没人作声,便对那女生说:“别等了,大家都没意见,让师傅解石吧。”
女生点点头,对解石台上的王师傅说:“王师傅,开始吧。”
王师傅听了女生的话,回过神来,赶紧点点说:“好,我马上解。”转过头客气地问周宏宝道,“老板,你想怎么解这块石头?是擦、是切、还是磨?”
“擦。”周宏宝摸着下巴,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他从聚宝堂袁莱媸和袁珊珊父亲袁艺送他的书里,了解了一些解石的知识,知道如果基本确定真的毛料里有货,最好用擦的办法解石。要不然,一刀下去,有可能把本来可以值上百万价值的翡翠给切成了十几万,甚至几万块了。
这次他摸这个河石的感觉这么明显,又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伸出头去,把场面做足了,让人觉得自己就是看准了这块石头里有货才来的样子,万一真的有货,那面儿就挣大了。或许,对下一步自己在青云这里立足会很有利,对寻找宝库也会更顺利一些。
要是输了,现在这样子也没有退路了,也输出个样子来,别让这些给看扁了。傻瓜也是有档次的,劳资子要当,那就当最傻的傻瓜吧。反正对这点钱,劳子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欲话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你这人明显就是一刀披麻布的料,那就慢一点让你披上麻布吧,我给你擦。”王师傅摇了摇头,一副对周宏宝不可理喻的样子。
王师傅说着,接过周宏宝手中的毛料石头,放到解石架上,将前后两块大铁夹夹住原石,便抓起擦石机,换上个新的砂片,擦了起来。
因为全场的人几乎都押了注,所以,大家都对擦石的进展很关心,一个个像长颈鹿似地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盯着王师傅手上不断地飞起的石粉,心都提了上来。若大的赌石场,一时竟然静得只听到擦石机沙沙地擦着石头的声音。
万把块钱的赌注,对这些赌石的人来说,那不过就是个零花钱。但赌注多少,也都是与输赢有关,因此,一开赌,那他们的心情跟赌十万一百万带来的悬念,对他们并没什么差别,都显得极为紧张和期待。
周宏宝却拉过一张椅子淡定地坐了下来,摸着下巴,远远地看着王师傅擦石。
五妹也在周宏宝身边坐下来,小声问道:“宝哥,这次赌得这么大,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我以前没有看过你赌石,你什么时候也会懂得这些了。可这场内的人都是行家啊,他们都认为你这石头根本就不可能出货,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周宏宝也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出货。不过,现在,我们有退路吗?”
五妹心就悬起来了说:“八十几万啊,这一下要亏了……”
“没事,我老婆有的是钱。”周宏宝打断五妹的话说。
五妹这才想到周宏宝的老婆是王倩倩,现在掌控着上百亿资产的宝立拍,不由撇了下嘴,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这宝哥结婚后,怎么变得跟个纨绔子弟一样啊。
五妹剜了一眼周宏宝,心里嘀咕道,老婆能钱了不起啊?老婆再有钱,那也是你老婆的,又不是你的。你炫什么耀啊?是不是一开始追王倩倩,就打着吃软饭的心思了?难怪对人家看不上眼。原来不管什么男人,都是一个臭德性的。我是不是对你看走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