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天,王博才去上班。
诚然,现在落日镇需要他处理的工作很多,一个住宅区在动工,一所学校在动工,一个广场在动工,一座游乐园在动工,一座机场也在动工……
可是并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所以他可以放松下来,享受一下生活。
不过既然上班了,他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检查小镇的工作进展。
施工速度最快的是中心广场,他恰好得到了一颗一级的广场之心,便用在了广场上,现在还感觉不到这颗心的用处,不过广场动工倒是很顺利。
这会地基已经打好了,大量砖石运送而来,光是运费就超过二十万纽币,这些石头在广场边缘堆积起来跟小山一样高。
广场南方区域,一名光头削瘦的白人在指挥着十多名工人忙活。
“这就是奥拉迪-比尔纽斯先生,他要在广场上建起一个很有意思的玩意儿,具体什么玩意儿还不是很清楚。”鲍文给他介绍道。
现在广场上出现了大量的粗铁棍网,不知道多少铁棍卷起扭曲着,围绕成管道的支撑架样子。
奥拉迪-比尔纽斯是澳大利亚著名的设计艺术家,他很擅长将一些没用的东西和回收的垃圾重新利用,建成有意思的艺术品。
请动他来建设,还是亚历山大帮忙,绿党和这位比尔纽斯艺术家关系很好,后者甚至决定移民来新西兰,只为加入绿党。
亚历山大得知他要修建一座中心广场后,说广场需要一些艺术建筑,就介绍了奥拉迪-比尔纽斯给他设计。
王博很念他这份情,马上就是大选计票的时候了,亚历山大他们忙碌的不行,总理候选人之间的电视辩论赛刚刚结束了最后一轮较量。
这时候他还给落日镇帮忙,怎么说也是份恩情。
王博走过去问道:“比尔纽斯先生,请问您这是打算在这里建一个什么?”
削瘦白人回头笑了笑道:“王镇长?很荣幸认识你,不过很遗憾,我无法给你答案。”
“并不是我有意卖弄或者挑衅您的权威,事实上根据我的工作习惯,设计品没有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它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我理解,您多想了,那么您继续设计吧,我猜测这会是一条巨蟒。不过如果是这个思路,那我给您介绍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们中国飞龙,你可以看一下,或许会给你灵感。”王博笑笑说道。
比尔纽斯礼貌的点头道:“谢谢,我会去看的,我想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两人离开,鲍文说道:“其实我也猜测他要搞一条巨蟒。”
查理摇摇头道:“看到现在这些钢筋所打造出来的雏形,谁都会看出这很像一条巨蟒的身躯。但是按照这些家伙的尿性,他即使现在想设计成一条巨蟒,也不会那么做了。”
“为什么?”
“艺术家们就是这样,他们是靠创意吃饭的,他们不会容忍自己设计的东西被你这样的蠢货看出来。”
鲍文怒视着他:“麻烦你再说一遍,你管一名德州牛仔叫什么?”
“抱歉,我说了实话。”
王博一看两人要闹,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在这里安静点,回去后我会给你们一人搞一支枪,到时候你们谁能弄死谁算谁的本事。”
视察过镇子上的基础建设后,他还有其他的活,他可是镇长,在镇上没有出现法院之前,很多纠纷都靠他来裁定。
法律是用来保护个人权益的最佳武器,在新西兰这个法制化程度很高的社会,许多细小的地方可能都有专有的法律来进行保护。
所以,这方面王博执法属于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如果他做出的判断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喜爱和主观,那可以起诉他的。
前几天镇子的居民区就发生了民事纠纷,住宅区有一座楼进行了重建,然后建篱笆的时候出事了。
五年期限已经接近,镇子上的积木房都进入了危险期,住宅区里的居民开始重新建房。
这方面只要打一个申请,然后跟左邻右舍说明白情况,房子就可以开工建设了。
因为大家以后都要经历这个阶段,所以不存在扰民这一说,反正大家不是现在就是以后都会因为建筑开工而扰民。
这次的问题在于一道篱笆。
新西兰乡镇上的房屋以小型公寓为主,带花园、带草坪也带篱笆,其中篱笆是比花园和草坪都更重要的设施。
别看篱笆是一个小小的东西不怎么值钱,但却是新西兰邻里之间最容易产生摩擦的麻烦之一,为此新西兰还设置了《篱笆(栅栏)法规》,让邻里之间由于栅栏造成的纷争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篱笆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又由于它矗立在两个私人物业之间,所以这单薄的一层木板往往让邻里双方反目成仇。
新西兰人很讲究*权,栅栏将一个房子围起来,就好像一座小城墙,可以很好的保护起*。
但新西兰人又喜欢沟通,注重邻里关系,要是真修筑一道墙,那大家心里都会很别扭,更别说要搞好邻里关系了。
简单来说,这方面新西兰人是既想当彪子又想立牌坊。
这次的纠纷起于栅栏的建设,根据新西兰的《篱笆(栅栏)法规》,在公共住宅区里,人们是没有权力自己来决定修一条篱笆的。
毕竟,篱笆修建在两个家庭的土地中间,双方对于这条“分界线”都享有共同的权益,如果有人单方面在这条分界线上修了篱笆,那很容易让另一方生出不被尊重的感觉。
“李按摩师和郑护士家最近在修房子,他们顺便也修了一条新栅栏,不过他们没有提前通知邻居提斯特一家,然后等到下班后,提斯特夫妇回来看到后,就去找到他们吵了一架。”哈尼将情况简述了一下。
王博皱眉道:“就这么点小事也要我出马?你们没搞定?不是还有一位镇长吗?他也没有去处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