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满意的接受了换位请求,他看起来还有些庆幸,没想到能够用座位换上包厢。
买票的话这个区域一个座位是五十块左右,而买一个包厢那得多出二十多倍的钱来。
哈尼买了望远镜分给王博和伊娃,一行人站起来举着望远镜看向赛马入口,已经有一些牛仔打扮的青年骑着马出来了。
“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土豪金?毕竟这是它第一次参加正式的马赛?”伊娃说道。
王博问道:“不是说除了骑师和赛马,为了避免惊吓到马儿,其他人不准进入马厩里吗?”
“主人可以。”
既然这样,那当然得去看看。
王博给马龙打电话,随后走向入口,马龙出来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塑料卡片证件挂在胸口,道:“这样就可以出入自如了。”
“这算不算作弊?”王博开玩笑问道。
马龙摇头道:“这算什么作弊?事实上如果他说明自己是参赛马的主人,那保安不会阻拦你呢,没人会阻拦富豪们。”
赛马的主人都是富豪,区别只有大小之分。
培养一匹赛马太难了,成本很大,著名赛马拍卖机构在2013年的统计显示,平均每匹赛马的价格约为23,980欧元,其中还不包括赛马参加赛事时候的入场费、兽医费用以及保险费用。
因此许多马主选择只够买马匹的部分所有权,这样他们就能在不花费六、七位数资金的情况下,享受进入马房、观看赛马训练、与练马师聊天、走进赛场亮马圈的马主权利。
当然,赛马运动史上,一些中产阶级的马主也能取得骄人的成果,例如15年墨尔本杯冠军赛马“彭斯赞王子”便是如此。
不过从概率上来说,还是高投入才能培训出冠军马。
和普通马厩差不多,一匹匹赛马待在围栏里,每一匹都有一堆人在照料,在这里人不如马是太常见的事了。
土豪金旁边是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它身上穿着防蚊衣,身边有人在给它按摩,还有人为它梳理尾巴,跟伺候皇帝似的。
对于这匹白马,土豪金似乎很有兴趣,歪着头眯着眼打量着。
白马打了个响鼻,立马有人上去查看它的情况。
正在吃胡萝卜的土豪金快速吞掉嘴里的东西,然后低头咬了一口燕麦在嘴里咀嚼起来。
见此马龙啧啧称奇:“嘿,土豪金竟然吃起燕麦来了?这家伙很挑食,只喜欢吃镇子里出产的蔬菜比如胡萝卜。”
听了这话,王博和伊娃对视一眼,心里都生出不妙想法。
土豪金没有辜负他们的想法,这家伙咀嚼两口后忽然使劲伸出脖子去,对着隔壁邻居大白马就吐了上去。
好点说是天女散花,难听点说就是一脸唾沫星子,王博觉得那白马当场就崩溃了!
驯马师当场发飙,对着土豪金怒目而视,其中一人吼道:“这是谁的马?”
孩子犯错当爹的只能去道歉,王博赶紧满脸堆笑的上来摆手道:“抱歉抱歉伙计们,实在对不起,我这匹马比较调皮……”
这驯马师不是不讲道理那种人,他闷哼一声道:“看好它,这家伙有点太兴奋了。”
王博连连答应,然后回过头来瞪了土豪金一眼,道:“听到没有,人家说你太兴奋了……”
结果看到他土豪金更兴奋了,张开嘴咬住插销往上一带就打开了门,摇摆尾巴直扑老王。
白马吓坏了,赶紧往后缩,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王博搂住土豪金的大脑袋,一只手抚摸它的脖子,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呀,你瞧,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随着伊娃走过来,土豪金就更兴奋了,挣脱王博的双臂又扑向伊娃。
“这马的活力可真棒。”旁边的驯马师说道,“就是骑师看起来不怎么样。”
马龙冷哼一声,道:“艾尔伯特,你还是少说几句吧,如果要打嘴仗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把你那便宜老爹喷的流眼泪……”
中年驯马师一瞪眼怒道:“老头说话客气着点,我可不想一不小心碰到你毁了你的职业生涯。”
王博上来做和事佬:“ok、ok,都冷静点,让我们去赛场上见真章吧,私底下这么吵有什么意思?被人当做小丑吗?”
那驯马师又瞪了马龙一眼,拉着他的白马离开了。
马龙不满道:“头儿,你怎么不为我说话?”
如果是简单的挑衅,王博肯定给马龙出头,可是先有土豪金惹祸在前,而人家当时并没有揪着不放,这说明白马骑师不是个坏脾气的人。
后面他和马龙吵起来,显然是因为上辈就有恩怨,这种情况下王博不能随意的为下属出头。
还有就是,他了解过马龙的过去后已经知道了,这家伙以前在嘴巴上得罪的人太多了,他要是挨个出头那得把头出到大气层上才行。
王博喂土豪金吃了点东西,然后伊娃让他双手半闭合,往里倒入清水给土豪金喝。
土豪金欢快的喝了两口,突然之间伸出大舌头舔老王的脸,给他舔了一脸的哈喇子。
赛马们要进行集结了,土豪金拉出马栏后,立马吸引了很多目光。
王博意识到了,这些目光都满怀恶意。
很快有人撇撇嘴道:“嘿伙计,有没有搞错?这是杂种马吧?也能上赛道?”
“真是我的快乐火箭的耻辱,竟然和这种对手站在一样的跑道上?”
“新西兰的赛马运动真是没什么前途了,这样的马都能放进来?”
王博冷冷的听他们低声讨论,土豪金很聪慧,理解到周围的人对自己态度很恶劣,便愤怒的回头咆哮。
先前一直在开玩笑的马龙变得肃穆起来,他搂着土豪金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轻声说了几句话。
土豪金很快安静下来,不再那么活跃,迈着坚定的脚步往前走。
“你刚才说了什么?”王博问道,“它真能听懂?”
马龙咬着牙道:“我告诉它,什么也别管,待会就是个干,狠狠的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