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变女人

作者:小叙

  ……

  一个星期啊。

  我可算是熬过来了!

  结果,温姐她又紧张的要命,明明是等着盼着到这天儿的,一坐上副驾驶,就哆嗦上了……

  劝的我都累!

  嗨!

  “温姐,听会收音机吧,您稍微平静下…”

  开上土路,我轻扶着方向盘对着温姐出口,“无论温远不管会不会改变,他人都没事儿,您要是情绪太激动,反而会让温远不适的……”

  “……”

  温姐没答话,手上,仍抠着她的皮包,紧张之下的微动作吧。大抵也觉得自己这一路的反应有些太失态,点了下头,生缓着。

  我默默的吐出口气,指尖,摁下收音机按钮~

  缓缓地乐曲登时流出~

  略有些惊讶。点挺正啊,是交响乐曲儿~~

  开始欢快~逐渐的,协奏同出,小调转为明朗的大调,波澜壮阔,异常奔腾——

  这是……

  我微微牵了牵唇角,随着乐曲轻点着头,表现的,是两股清清泉水从山涧涌出……

  一股寒流,一股暖流,寒流是长笛波动而出,单簧管配合融入暖流,小提琴清脆拨奏,竖琴泛音,犹如浪花飞溅。小溪欢愉,逐渐的,水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汇聚成一条翻滚波涛的——

  沃尔塔瓦河!

  捷克第二国歌!

  斯美塔那曾为它写下过这段文字,澎湃撒!

  “小金,这是……”

  温姐看向我,微微蹙眉,“沃尔塔瓦河……”

  “对!”

  我笑了声,“您看,今儿的广播都在宽慰您呢,给您放曲儿,意义就是,黑夜逝去,沃尔塔瓦河在黎明中出现。”

  “呵呵……”

  温姐笑着吸了吸鼻子,“小金,你真会说话,好听,是好听啊。”

  “嗯。”

  我轻应着,请打着方向盘开进岔道——

  路面不平。我尽量放慢车速,怕颠倒了温姐,曲子循环中温姐就侧脸冲向车窗听着发呆,我也没多言语,听觉盛宴。享受一秒是一秒!

  “小金~”

  许久——

  温姐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伸手关了收音机,再看向我,眼底些微正色,“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哈?”

  我愣了一下。失笑,“怎么说?”

  温姐吐出口气,“你像这首曲子,开始小溪潺潺,清澈澈的,人很清亮,但,越接触你,越觉得你的人生目标是远大的,从福利厂就可以看出,你不服输,你努力,你还很有想法,特别乐于助人,帮助我们。小金,你好像承担了很多东西,很优秀!”

  我扯了扯嘴角,没答话,知道,这是温姐对我的肯定,我也懂,温姐比喻的意义!

  努力的人生或就如这首乐曲的描绘……

  河水经过斯威特杨峡谷时形成了的汹涌激流,骇浪猛烈的敲击着岩石峭壁,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与惊心动魄中,终于冲出陷境,景色豁然开朗,宽广妩媚……

  可!

  音乐渐弱,河水终是从容的朝远方流淌而去了~

  我害怕啊!

  消失的阴影还在心口盘踞!

  如何从容的离去。去哪里?

  最想回避的……

  就是这个!

  “哎?小金,那是你的地吗……”

  温姐的声音拉回我的精神,顺着她的手指,我点了下头,“对,空着还没种的五亩庄稼地就是我的……”

  周围都是玉米苗!

  映衬着我这五亩空地更加显眼!

  总有些暴殄天物的意味儿!

  “哦。”

  温姐点了下头,“小金啊,这就是要搞种植的吧。”

  “嗯。”

  “什么时候种呢?”

  温姐眉头紧着,“是福利厂拽着你不能分身吧,这地不错,不能这么……”

  “放心温姐。”

  我笑笑,“我有打算的,这俩月,肯定就开始动工了……不过您放心,就算动工了,我暂时也还会在福利厂上班的,花卉种植么,急不得。”

  就这事儿刘队长都问我好几回了!

  想法我也都渗透了些,执照刘队长都看过,现在,就等着盼着我带领大家致富呢!

  但事儿咱不得一件一件办吗。

  福利厂才是刚刚正轨,下一步,哥们才要研究这花卉种植基地,可闹心的,是庄少非那九盆天兰,没信儿啊!

  “小金,我还是要谢谢你,真的……”

  温姐很有感慨的看我,“不管我这次能不能带着远远去香港,你啊,都是对我帮助最多的,是我的贵人。”

  “温姐,您就别和我客气了!”

  说话间——

  车子开进了村儿,我一见到等在村口的刘队长就忙不迭的介绍,“温姐。这就是刘队长!”

  “您好,我是温明慧。”

  温姐下车,礼貌的和刘队长握手,“我儿子给你们村儿添麻烦了!”

  “不麻烦!”

  刘队长咋说也都和温姐通过电话,算半熟了,“小娃娃,他来我们村是委屈啦!”

  “唉……”

  温姐这眼睛又红了,“我儿子那性格实在是……”

  “刘队长!咱直接去表嫂那吧!”

  我见状就张罗上了!

  先别聊了,来是干啥的啊,让温姐和刘队长上车。我这边还得安抚下粉丝的情绪,让大家别跟着我,闹腾腾的没必要,都一村儿人了,总拿我当客人!

  人群散了!

  我这才能启动车子。号召力啊,杠杠的!

  没多远的路!

  温姐紧张的脸色儿又白出个高度,我也没多话,甭说这一礼拜了,这一路我嘴儿也没闲着啊!

  又听曲儿又安慰的!

  没用!

  人是亲妈,不担心不焦心就出鬼了!

  距表嫂家七八米远的位置我停下车,示意温姐步行过去,咱搞个突然袭击呗!

  看看温远啥德行。

  温姐早就急的不行了!

  车子一停推开门就踉跄着朝刘队长指着的土房门口狂奔,我还以为她会哭着喊声‘远远!’

  结果!

  温姐跑到表嫂家门口,紧急刹车,愣愣的,站着没动!

  我纳闷儿她怎么了,加快步伐跟过去,视线一落到院里,讶然!

  温少爷!

  他就在院里。蹲在地上正教着铁蛋儿识字,用石头,在土地上写着数字!

  一个星期!

  温远的裤子脏了,蹲下的膝盖处都有摩擦出的破洞,应该是摔的。皮鞋上,都黄泥灰尘,头发也都打绺了,西服外套没穿,白衬衫袖头挽着,脏的不行,可是他的神态……

  真是一个哥哥该有的!

  他很认真的教着铁蛋儿,温和的,不像他,“铁蛋儿,你看,八,是不是就像根儿麻花,你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