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啊,鱼儿是谁啊!”
华子也不闲着,坐到姜南旁边就看我继续打趣,“鱼儿!真首富了可别忘了哥们啊!”
“放屁!”
我也没客气,凑到一起就是臭贫,唇枪舌剑的。
清楚,他们也是关心我,要不然谁大老远的重朝农村跑,折腾不啊。
“鱼儿,哥们什么时候才能在家数钱?”
庄少非牵着唇角,屁股一挪就坐到我办公桌边上,恣意的。“我可还一直等着呢。”
“放心吧。”
我显摆的把订单朝着桌面一放,“看到没!用不了几个月,哥几个就能沾到兄弟我的光了!”
“够厚的嘿!”
庄少非看我订单也没动,就是笑,“怎么着,你这是看到订单了,自己就在办公室就傻乐上了?”
“才不是呢!”
我扬了扬眉,“我明个要出门去趟燕京,我大哥回来了!”
能不偷着乐么。
“燕京?”
庄少非呵了声,“我听霍柔说了,霍毅好像是要回来开会吧,考核什么,怎么着,他让你去的?”
“当然不是。”
我笑的神秘秘的,扫了一圈这哥仨,“我啊,是要给我大哥一惊喜,突然袭击……霸道不?”
“哎呦喂!”
姜南无语的样儿,“鱼儿!哥们怎么觉得你这突然袭击……有点犯贱呢!”
“滚!”
我嗤他,“我们这是情侣间必要的浪漫!你和华子都是单身!不懂恋人间这种迫切要相聚的心情,哥们原谅你一回哈!”
“靠!”
华子搂住姜南的肩膀,眉头挑着,“是!我和姜南不懂浪漫!就你和非哥这有主的懂浪漫!”
“华子!”
庄少非的脸色淡了淡,揶揄着,“说金小爷的事儿,你提我做什么,人家这是要千里送温情,去治病,什么浪不浪漫的……”
“装大蒜!”
我绷着脸,:“你没完了,治什么病啊,哥们这就是浪漫!你得学着点!”
姜南华子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我这刺耳啊!
“是是是,哥们学着啊。”
庄少非低笑了两声,不爱跟我一般见识的样,包在手里拍了拍,“学着浪漫!金小爷这叫什么,千里姻缘啊,一线牵!”
“你本来就得学着!”
我有些上纲上线,“你和小柔都谈多久了,还不结婚的,哥们这都等着吃喜糖呢!”
算算日子,他和霍柔也交往了快两年了,我本来就忙,见女神的机会就少,总觉得他俩这恋爱谈得有些不对味儿。
总结出来就是,不咸不淡的!
偶尔,我给霍柔去个电话,就这事儿问问吧,她还说挺好,俩字,堵得我不知道在说啥。
庄少非这边呢,也哏,年纪都不小了。他比霍毅就小一岁,眼瞅奔三十了,他愣不着急。
前卫的,真属这年代的奇葩了。
年轻人不急可以,老人急啊,余梅劝不动这俩人儿。就只能朝我诉苦,我这是两头夹,能不敲打敲打庄少非么!
“鱼儿!感情这东西,咱说不清楚!”
庄少非笑的无奈,“结婚啊,是个大事儿。你也不想我稀里糊涂的吧,给哥们点时间,我在加深点了解,哥们肯定……”
“你都两年了还没了解够啊!”
我拧着眉,:“是!你俩都忙,但你……”
“好了!先吃饭!!”
华子起身打断我们,大拇指朝着身后一送,“鱼儿,碳我们都带来了,铜火锅,走起!”
“成,先吃饭吧。”
我没在多纠结。劝几句得呗,硬说的话,不是庄少非一个人的问题,俩人都不急啊。
但凡要霍柔给我放点话,恨嫁啥的。
那我或许会逼逼装大蒜,霍柔没话啊,就说挺好,我还不够糟心的呢。
“大蒜,我就再给你半年了解时间啊。”
从办公室出去,我斜眼看庄少非发狠,“合适就结婚!我婆婆还等着抱外孙呢!”
“得勒!”
庄少非笑着点头,手包朝旁边一扔,帮着华子支桌烧炭弄铜锅,洒脱不正经的样儿,“半年足够用啦!哥们肯定给你准信儿!”
我轻笑一声过去帮忙,办公室小,有隔间么,人多吃饭就张不开。
后来我就想出了个主意,他们一来找我玩儿,就在花窖里,支张桌子,吃饭啊,打扑克,消遣,都够用了!
景儿也好啊,宽敞,放眼出去,都是兰花,看不到头的,青青翠翠。有一种被自己财富包围的感觉!
坐卧其中,谈笑风生,怡然自得。
庄少非讲究就在会时不时来给我开个荤,什么好吃的都能带来。
冬春是老碳火锅,夏天呢,还有冰镇的汽水以及烧烤。间接地,丰富了我们员工生活。
也因为他,我还能忙里偷个闲,休息休息。
火锅热气袅袅~
肉片蔬菜都他们带来的,透过薄雾,我看着花窖里的翠叶,莫名有了种仙境之感~
尤其想到明天就见到大哥了,难免唏嘘,日子可算是熬过来了。
今年底,就能同大哥相聚了,不自觉的,还想傻乐,大哥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要是知道我去燕京了,他会怎么样?
呵!
上课啊,他都提多少回了。
“金小爷啊,说真的啊,你这花卉公司真是做对了!”
华子涮着锅子看我。“现在长云市兰花市场前景特别好,你这先机啊,占得那叫一给劲儿,有眼光!”
“鱼儿必须有眼光啊!”
姜南专业捧哏,握着汽水瓶儿冲向我,“来!我敬鱼儿一杯!不冲别的!就冲鱼儿这高瞻远瞩的气魄!预祝你。早日成北宁首富!”
起劲的!
“姜南,哥们还真没有想过做北宁女首富!说过!也是闹着玩的!”
我笑着,拿过汽水和他碰了下,不喝酒,是我这不成文的规定,一来是大哥不让喝。二来,耽误工作。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哥们是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而动,视通万里!”
“什么玩意?”
华子看我皱眉,“鱼儿,咱能不总文绉的么!”
庄少非在旁边轻笑,“鱼儿是文化人啊,她一天不把老庄拎出来溜达溜达她都不舒服!”
“老庄?”
华子匪夷,“非哥,你爹啊!!”
“噗!!”
我这一口盐汽水差点喷出来,服了!
“华子,你他妈连老庄都不知道啊!”
姜南瞪他,“道德经!”
“道德经?”
华子懵圈。萌萌哒的,“就是写人之初,性本善的那个?鱼儿,你别笑了!哥们这他妈学习不好!!”
我憋不住,笑的肚子都疼,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华子的肩膀,“兄弟啊,节饮食以养胃,多读书以养胆,多看点书,没坏处!”
“怎么着?”
华子一看庄少非都在那笑面儿就有挂不住,“是不是瞧不起哥们了?”
“谁敢!”
我清了清嗓儿,“华哥!咱是兄弟!事儿怪我,是哥们好酸,矫情,你理解啊!”
正聊着,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响。我回去接起,“喂。”
“小金嫂子。”
魏大明打来的,“有一封你的电报。”
我哦了声,“是红云的吗?”
去年开始,红云就没在和我通过信了。
我只有她爱人在邮局的工作地址,查了几次。回馈都是她爱人离职了,说是下海,搬出了义县,就此失联了。
“不是,是你老家的。”
“我老家?”
反应了一阵我才回过味儿,金多瑜的老家。“说什么了?”
“你等等,我看看……”
魏大明应着,“三妹,家人遭欺,满玉出事,盼你速归,发电人是金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