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无上仙医

作者:断桥残雪

  若是平时牛魔王这么说,红孩儿自然是不屑一顾,认为自己的父亲还不如自己的五昧神火厉害,又何需他出头?如今却是明白,那是父亲让着他,若不然以他父亲的实力,就算拼着受他五昧神火一攻,混铁棍当头一棍打下,任他五昧神火有多厉害,也要一命呜呼了。

  所以今日见父亲这么说,受了挫折的红孩儿心里头倍感温暖,只是他素来骄傲惯了,却是不愿意承认被人欺负,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久未见父王有些想念罢了。”

  “我儿莫要骗为父,为父知道那南海珞珈山的慈航尊者一直想收你入门,定时她派人上门来找碴了是不是?”那牛魔王看似威猛无比,但既然能在仙界闯出一番名声,心思却远不像他粗犷的表面那么简单,红孩儿这回答又哪里能骗得过他,闻言一脸慈祥地抚摸着红孩儿的脑袋,问道。

  问完因为知道红孩儿性格,也不等他回答,牛魔王紧跟着又道:“为父这次来你这儿,便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莫非父王能对付那慈航道姑不成?还是说要劝孩儿去你的积雷山?”这次红孩儿虽然仗着夏云杰躲过一劫,却也知道那慈航道姑有先天杨柳枝甘露,刚好克着他,他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闻言先是两眼一亮,接着便又沮丧了下来。

  红孩儿知道他父王虽然厉害,但终究没有得证太乙金仙,不是慈航道姑的对手。当然积雷山是牛魔王经营了无数年的根基,手下有妖兵妖将无数,把积雷山打造得如铁桶金城,那牛魔王本身实力也极为恐怖,差太乙金仙也只是临门一脚,又天生神力,慈航道姑虽然能胜他,想要镇杀他却也不是易事,若红孩儿去积雷山,慈航道姑自然就再也奈何不了红孩儿。

  只是这火焰山是红孩儿的根基,他自然不愿意舍去。

  果然如红孩儿所料,牛魔王闻言苦笑道:“为父虽然武力高强,只是那慈航却更厉害,而且还是西方教的尊者,她不来找为父的麻烦就已经是幸事,为父又哪有什么能力去对付他。至于你不想去积雷山,为父也是知道。”

  “既然如此,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莫非要孩儿拜入慈航门下不成?受她一个女人管制不成?”红孩儿闻言立马推开了牛魔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自然不是,为父与西方教也是有些旧仇,又怎么可能要你拜入慈航门下?”牛魔王摇头道。

  “那你为何说是为这件事而来?”红孩儿就彻底糊涂了。

  “哈哈,为父斗不过那慈航,也护不住你,但为父有一位兄弟却能。”牛魔王大笑道。

  “你是说孙悟空?”红孩儿马上联想到了孙悟空,然后又马上摇头道:“他虽然厉害,却最多也就与你相当罢了,无非仗着不死身,方才无法无天,但遇上慈航却也不顶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那位七叔被那多宝镇压了五百年,反倒因祸得福磨去了天生野性,如今已经得证了太乙金仙境界,如今就算那慈航道姑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牛魔王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

  放在以前,若论真正修为,法力浑厚程度,牛魔王其实还稍胜孙悟空一筹,无非没有孙悟空的不死之身,不敢学他那般无法无天罢了。没想到孙悟空倒是后来居上,先他这位大哥一步得证了太乙金仙境界。

  “什么,孙悟空已经得证太乙金仙了?”红孩儿闻言却是大吃了一惊。上次花果山大战闹得沸沸扬扬,仙界不少人都知道,但孙悟空得证太乙金仙之事却没在仙界传开,知道的人甚少,红孩儿也不知道。

  “孩子,父亲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并没有把你那七叔看在眼里,但以后却再也不许这样了。而且这次父亲过来就是想带你一起去花果山祝贺你七叔脱困并得证太乙金仙境界。你若能跟你七叔打好交道,只要他放出话来护着你,就算那慈航道姑想打你火焰山的主意,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牛魔王语重心长地说道。

  若是以前,牛魔王这话红孩儿肯定是听不进去,也肯定不愿意随他一同前去花果山,只是今日却似乎突然变得成熟了起来,闻言倒没反驳,而是点点头道:“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七叔了,如今他脱困去给他祝贺也是应该的。”

  “我儿能这么想就好!既然如此,你交代一番,我们这便出发。”牛魔王见红孩儿突然一反常态,既感欣慰却又难免有些心疼。

  他以为红孩儿吃了那慈航的苦头,所以才会如此一反常态,却不知道真正让红孩儿改变的却是一个无名小卒。

  红孩儿点点头,叫来了两位金仙手下,叮嘱了一番,让他们好生看守火焰山,便跟着牛魔王一起离开了火焰山。

  离开火焰山,一路朝花果山而去。

  到了花果山,牛魔王先是向孙悟空表达了没能出手帮助的歉意。孙悟空也不见怪,他知道自己那次事情确实闹大了,不仅得罪了天庭玉帝,而且出手镇压他的又是西方教多宝副教主,整个仙界又有谁敢插手他的事情?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心里头倒是越发感激那位出手救他的无名恩人。若不是他不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困,他的花果山恐怕也要惨遭杀戮。

  牛魔王见孙悟空不见怪,心里头既是愧疚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急忙把红孩儿唤上来拜见孙悟空。

  红孩儿这次吃了大亏,倒是学乖了许多,破天荒恭恭敬敬地拜了孙悟空,又口呼七叔。

  孙悟空跟红孩儿之前就认识,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心高气傲,谁都不服,只是他是长辈却也懒得跟他一个小辈计较,今日见他竟然格外规矩,不禁有些好奇道:“我说贤侄,你素来不待见为叔,今日却为何这般恭谦?莫非是有什么事情求俺老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