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天空下着小雨,让路灯的光亮显得更迷蒙了。
一阵阴风刮过,吹拂着路边的树木簌簌作响。
陆风飞快的追上去,犹如一道闪电穿风而过,但是仍旧被越拉越远,只能循着方向继续追下去。
快追丢的时候,前面有突然阴风大作,就像是故意在前面带路一样。
陆风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事情解决,所以坚定的追了下去。
没有追多久,陆风就追到了上一次那栋写字楼前面。
这一代是公司局地区,几乎没有夜场设施,所以到了晚上非常安静。
陆风冲进写字楼大门,发现大门是开着的,一楼大堂地板上,躺着一个穿保安服的人,应该是值夜班的保安。
走上去试了一下脖颈的脉搏,这个保安还有脉搏,并没有死,不过脉搏很弱。
陆风拍了他几处穴位想要把他救醒,但是保安并没有醒,可能是魂魄出了什么事。
既然暂时酒不醒,陆风就想先把人留在这里,等一会办完更重要的事情,再回来救人。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被路灯微弱的光线照射,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陆风站起来,犹豫这个人影背光,没能看清楚面容,但是从轮廓上,就能认出来。
“怎么会是你?”
“很惊讶吗?”张瑞俊戏谑的说道。
陆风怀疑过张瑞俊,但是DNA比对之后,又把怀疑消除了,因为烟头上的DNA和张伯全的没有一点相同之处,所以才断定吸烟的嫌疑人不是张瑞俊。
然而,张瑞俊却出现在了这里。
“那天在沈琼英家里,那个木瓶就是养鬼瓶吧?”陆风认出张瑞俊之后,脑海中一切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没错,就是养鬼瓶,从你把一壶艾草茶倒在瓶子上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张瑞俊毫不隐瞒的说道。
“这么说,度假屋杀死廖大海的人就是你?”陆风问道。
“是我,派东西去杀他的,这头猪太嚣张,玩个女人叫得像杀猪一样,那我索性就杀了这头猪。”张瑞俊笑了起来。
“这栋楼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那天晚上你就想对付我或者苏家人。”陆风再次确认道。
“是,上一次想找点黑暗中玩弄愚蠢人类生死的感觉,结果天台的风太大,冻得一点感觉都没了。”张瑞俊现在很得意,所以一点都不介意拿那天晚上的事情说笑,“所以,那天晚上是你走运,天台风大太冷,所以我就回去喝酒了。”
“这么说,沈琼英的女儿也是你下手害的吧?”
“算是吧,沈琼英那个愚蠢的女人就知道抬高你,贬低我。还有你,你以为你的医术真的比我好吗?只不过是你的运气好罢了。所以,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你一次,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养鬼瓶竟然出了点差错。”张瑞俊叹气道。
他用鬼魂袭击刘静姝,一开始是想要报复沈琼英一下,那次之后,他发现驭使鬼魂作恶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并且生出了另一个计划,那就是用刘静姝的“病”和陆风再比一次医术。
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是不可能输的,因为他直接就把刘静姝的魂魄关在的养鬼瓶里,只要他不打开养鬼瓶,那么不管陆风医术有多好,都不可能把人救醒。
只不过,最后还是出了点意外,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
“那邵芸秀也是你杀的?她问你要《伤寒指微论》的事情也是你编出来骗警察的。”陆风把心里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
张瑞俊现在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杀人只是勾勾手指的事情,所以不介意多解释一点,至少让一个人知道这份强大,而且一个将死之人也不会泄露他的秘密。
“这点你就猜错了,邵芸秀的确想骗我的《伤寒指微论》,我又不蠢,当然不会给她。她也不是我杀的,确切的说,那时候我还没有见识到人竟然可以指挥鬼魂。那时候,我对鬼魂是害怕的,害怕源自于无知,但当我知道我可以控制它们的时候,那感觉太好了。”张瑞俊说着,张开五指慢慢握成拳头,仿佛是抓住了力量。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连沈琼英的女儿都救不活。”陆风立即想明白了这一点。
很明显,张瑞俊在阴阳术方面还是初学者,所以把刘静姝的魂魄装进养鬼瓶之后,意外的没办法把她放出来。
至于毁坏养鬼瓶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他宁可刘静姝就这么死掉,也不会去毁坏养鬼瓶。
“哼!少得意,你的运气到今晚就用完了。”张瑞俊冷哼道。
“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学会阴阳鬼术的?”陆风问道。
“想知道吗?其实很简单,邵芸秀骗我拿《伤寒指微论》,我没拿出来。不过,那个人让我看到了颠覆我思想的东西,所以我用《伤寒指微论》和他交换了。其实,如果你识相点,你也可以学会的,可惜啊,是我的东西,总归还是让我得到了。”张瑞俊得意的叹气道。
陆风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张瑞俊竟然用家传的古书去换阴阳鬼术。
等等……
似乎还是有点不对,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张瑞俊应该是在驭使古墓陪葬坑里的女童鬼魂,这起盗墓案件发生得很早,不可能是张瑞俊干的。
也就是说,女童鬼魂是有人转给张瑞俊的。
这种鬼魂应该很难得到才对。
对了,张瑞俊和那个神秘人之间,肯定不只交换古书一个交易,张瑞俊应该还在替他办事。
“好了,闲聊结束。我知道你和警察一直在找我,查得我躲都没地方躲。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既然你们这么容不下我,那就把你们全杀光。以后我还是张家少爷,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干什么。”张瑞俊似乎是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已经有点不耐烦。